其實就是簡單的一個問題,我所有的加在一起也僅僅是看到山腳,哪有足夠的能力去幫助你登上山頂。
在錢穆看來,自己已經衣食無憂了,沒必要去冒險參與秦宣墨的瘋狂賭博,賭贏了皆大歡喜,賭輸了一無所有。
要知道如今的秦宣墨一無所有,就算錢穆搏命跟她賭了,又僥幸成功了,可有了秦家大權的秦大美女未必會實現自己的諾言。
真到了那時候,一腳把你踢開,連哭的機會都沒有。
“別鬧了,我老老實實的當個學生就夠了,我曾到過不是山巔的山巔,也看到過不是低估的低谷,這樣的人生就夠了,志向不大,安穩如常!”
錢穆深吸一口氣,他是真的沒有太大的夢想,曾經的夢想就是當一個傭兵,賺很多錢,享受生活。
現在有了當時想象不到的金錢,如同夢幻一樣,錢穆最大的想法就是守住這些錢,守住豐美工作室。好好的沉澱一下,然後再想其他的。
沉澱不僅僅是工作室的沉澱,也是穆老板自己的沉澱,經歷金錢帶來的誘惑,經歷美女帶來的誘惑,而忍過了這些才能穩步前進。
人無大志未必就是失敗,簡簡單單也是一種幸福啊,反正錢穆絕沒有秦宣墨所描繪的那樣叱吒商海的想法,更沒有屠殺資金大龍的念頭,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挺好!
秦大美女輕聲歎息一聲,閉上眼微微的思考,錢穆的想法很正常,不是每個人都去貪婪秦家這樣大家族的財產,錢太多了也是一種壓力,至少是心靈的壓力。
而且沒有最後的保證,沒有最後的利益牽扯,錢穆絕不會把手裡的這點“小錢”扔給秦宣墨去搏殺,扔進大海裡連個水窪都不響,能搏殺到大龍?
除非秦宣墨是神,而神又不會落魄至此,感歎命運無常啊。
兩個人全都陷入了沉默,錢穆是借助沉默讓秦宣墨想清楚,我沒有能力去幫你,而你也不要纏著我折騰了。
秦宣墨心裡想的或許是其他的事情吧,而這位秦大美女的思維跨度,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到的。
她忽然正對的錢穆,“你覺得我美麽?”
“嗯?什麽意思?”
“你就說覺得我美麽,如果我嫁給你,你會不會同意?”
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節奏啊,錢穆立刻擺手,“美跟嫁人沒有任何關系,而且我已經有主了,我跟章雅萱很恩愛。”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借用婚姻來保證你我的利益,你我合作在遊戲當中大有作為,隨後借助遊戲的力量幫我得到秦家位置。只要我拿到了秦家大權,我至少會給你百億財富,而你需要付出的也僅僅是現在半個豐美工作室。”
秦宣墨頓了一口氣,“或者說,我跟章雅萱結婚,而你我聯手做大,借助豐美工作室的幫助,我有很大把握擠掉上邊的兩位哥哥。到時候我們再離婚,不妨礙你跟章女神的感情嘛。”
錢穆深吸口氣,隻覺得秦宣墨瘋了,他剛剛見識了周豔的假結婚,現在又碰到一個假結婚的瘋子,借助婚姻的辦法來綁定財富的分割。
若是其他人,或者早就同意了,而錢穆實在做不出這樣的決定,至於章雅萱,想來也不會這樣想吧。
看到錢穆遲疑,秦宣墨知道這裡邊有可能,她的第二種方案肯定可以滿足錢穆的顧慮。既然錢穆沒有大志向,搞定章雅萱不就行了,秦宣墨仿佛發現了新大陸,毅然決定要娶了章雅萱。
本來只是一個友好的談判,錢穆不知道怎麽回事把章雅萱給談判出去了。
“不行,絕對不行,至少我是不願意的,這事要跟章雅萱商量一下,如果你能說服她,那我可以盡可能的幫助豐美壟斷整個遊戲。”
跟瘋狂的人說話就是喜歡陷入瘋狂,錢穆覺得不能在說下去了,必須立刻撤退,免得被秦宣墨吃了。
就算不被秦宣墨吃了,那章雅萱也可能吃了自己。
“今天就此打住吧,我下午還要去月球,等回來之後再說吧。正好你也冷靜一下。”
“你要回月球?”
秦宣墨非常冷靜,聽到這裡立刻改變了計劃,當即決定跟錢穆一起去月球,要搞定章雅萱。
這叫什麽事兒?帶一個美女回來搞定自己的女朋友,如果章雅萱知道了,肯定會狠狠地暴打自己一頓吧。
不管錢穆怎麽說,打定了主意的秦宣墨已經決定了,並且開始了構思說辭,心裡反覆揣摩該如何勾引章雅萱的吸引力,只要章雅萱同意的事情,錢穆也沒有反抗的余地吧。
想要辦成一件事情,一定要找到這件事情的弱點,或者找到它的缺陷,每個人解決問題的方式不同,可歸結所有的共同點就是找到解決問題的最佳辦法。
有時候也未必是最佳辦法,是不得已而為之。
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年輕人可以憑借自己的喜好做事,喜歡就做,不喜歡就走。
可當你身上有了腦子抹掉的壓力之後,那些不喜歡做的事情也必須去做,不喜歡去的地方也要硬著頭皮,於是年輕人再也沒有了自己的棱角,被打磨的圓滑世故,變成曾經自己最惡心的一類人。
可你又不得不承認,圓滑世故的人才能混的更好,混的更加貼心自如。
我心有一劍,妄想一劍飛仙!
錢穆沒有辦法再次說服秦宣墨,實際上他一次都麽有說服,只是改變了她的想把,好像把章雅萱拉下了水,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既然沒有辦法阻止秦大美女的想法,那就順著她的思路去考慮想象,想要借助遊戲的資本去反哺秦家格局,這並不簡單。
除非,除非秦宣墨可以再拉來一個盟友,劉宇是最好的人選,再加上一個伯龍傭兵團,四個傭兵團合力,這股勢力大概可以跟任何一方抗衡了。
寰宇遊戲的玩家眾多,想靠著幾個傭兵團翻騰起大風浪,需要有很好的弄潮手段,海風浪大,搞不好被浪花拍在沙灘上,那就有意思了。
不管怎麽說,這趟月球之行要多個伴兒了,看了看時間,也沒什麽需要準備的,跟周豔采用正規的方式請了個長假,先安排了一個星期,到時候看情況再說。
蘇晴那裡有秦宣墨這層關系,也不會太過分的阻攔,而且解決掉了小矛盾之後,這姑娘應該不會繼續給自己穿小鞋了。
確定自己沒有其他需要關注的事情之後,身子朝著椅子一靠,等著秦宣墨構思完想法,又等著她訂船票。
“走吧,我準備好了!”
穿著吊帶長裙的秦宣墨也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只是這幅打扮真的適合乘船出門?
帶著狐疑的面色看了看,既然秦大小姐都覺得沒事,錢穆再說話就有點多管閑事的意思了。
下午三點多鍾從吃飯的地方出來,直奔地球通往月球的空中船港。乘坐快船的相較於慢船高檔一些,連帶著空港都顯得隆重開闊奢華。
當然了,不管再奢華也依然只是一個空港,還是那一套流程,取票登船,等候,睡覺。
如果不困,可以去飛船的上層遊玩,各類設施齊全,就算你想鍛煉身體,也有齊全的健身房。
錢穆沒有管秦大美女,自己兀自去尋找座位,找了個安靜的靠窗的位置,愜意的躺下。而秦大美女也悠哉悠哉的過來,坐在對面,同樣十分愜意。
兩個人相對坐著,松軟平坦的躺椅上風景正好,毫無贅肉的一馬平川,隨後雙峰凸起,也算一個波瀾壯闊跟曲線波折。
美景可收,連帶的心情都變好一些,錢穆早就有些累了,眯著眼睛似睡非睡的樣子,可以說閉目養神。
秦宣墨本想再說兩句,看到錢穆睡著了,也就打消了這種想法,腦子裡越發的清晰起來。她對秦家的事情太熟太熟了,只要乾掉了秦老大,那他肯定不會放任秦老二做的風生水起。
別看哥倆合力推下來章雅萱,沒了她爭奪大權的壓力之後,兄弟也會反目成仇,何況兩個人只是堂兄弟,不是親兄弟呢。
以秦宣墨對秦家人的失望, 就算是親兄弟也會為了一個位子爭得死去活來的,而她現在的努力不也是為了這個位置?
她漸漸地承認了大學導師對自己的評價,以及對整個秦家的評價,貪婪權利,心中對權利的貪婪跟佔有欲仿佛毒藥一樣蔓延在血液當中。
導師的另一個身份是她的爺爺輩,一個曾經在秦家待過二十來年的非常有學問的大牛。而他最著名的著作《銅臭朱門》,就是按照秦家的原型,剖析出了整個朱門所謂的醜陋。
權利,權利,秦宣墨承認自己對權利的追求,這種遺傳於血液當中的毒蔓延的越發,隨著代代相承,這股毒液沒有消散的意味,更多的是漸濃漸烈。
仿佛是一種病態,上癮而著迷。
她自然的躺在松軟的座椅上,盡量保持一個舒服並不影響端容得姿勢,而戴著墨鏡又壓了一個帽子,估計再熟悉的人也很難看出來。
把帽子扣在臉上,安靜中越發寧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