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昔年一進來,那高大偉岸的身材就給陳開瑾和薑躍群帶來了一絲壓迫感,再加上他那一身鐵血冷酷的氣息,更是如利劍寒冰一般,壓得他們的呼吸一滯,竟然一時間有些透不過氣來,心頭也跳了一跳。
薑躍群甚至縮了縮脖子,下意識地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是客廳裡就這麽幾個人,孟昔年那銳利的眼神一掃,如劍芒在他們眼前閃過,讓他們有一種做了壞事無所遁形的感覺。
“昔年,你來了啊。”
與他們二人的心慌不同的是,薑松海和葛六桃的心是重重地落回了實處。
頓時心也不慌了,也不害怕了,更不冒冷汗了。
有靠山了的感覺。
薑松海立即就站了起來,朝他走過來道:“吃了沒有啊?我知道你訓練辛苦,有時候總是顧不上好好吃飯是不是?”
說著,他走到了孟昔年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壓低了聲音,說了二個字。
房子。
這個時候跟他仔細地說是不太可能了,但是,薑松海就是莫名地相信孟昔年就算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也能夠應付自如,所以也隻提了這麽一句。
孟昔年眉一挑。
陳開瑾,他知道。
薑躍群,他也知道。
這兩個人能夠找到這裡來,十有八九,這房子的歸屬,他們就算是不知道,也起疑了。
但是,薑松海的擔心和害怕,在他這裡卻完全不是事。
他又掃了那兩人一眼,淡淡地說道:“外公,我吃過了。這二位,誰啊?”
後半句輕飄飄地明顯不屑的語氣,讓陳開瑾和薑躍群的心頭又上一跳。
但是,他們不對上孟昔年是不可能的。
陳開瑾立即也站了起來,臉上堆滿了笑,對孟昔年道:“這就是昔年吧?我是薑筱的舅媽,我......”
“請你叫我孟先生,或是孟副團長。”孟昔年打斷了她,“還有,我沒有聽說過小小有舅媽,哦對了,老薑家的應該也不算吧,畢竟結了仇的,早就已經斷了親。”
陳開瑾和薑躍群的臉色都是微微一變。
“瞧,瞧你,我也不是老薑家的,薑筱有個親舅舅的,就是她清江舅舅, 你可能是還不知道......”
“你說鄧清江?”孟昔年挑了挑眉,微微恍然的樣子,“你直接說名字我就知道了,外公姓薑,你丈夫姓鄧,何來親舅舅一說?”
“我丈夫是我爹領養的......”
“那便不是親的,以後好好說話。”孟昔年沒再理會她,轉頭對薑松海說道:“外公,我不是聽說,你那個義子,早就已經改了姓遷了戶口,好多年沒有聯系了嗎?現在怎麽又冒出來了?怎麽,要上門來打秋風的?外公,對那種忘恩負義之人,您可別心軟啊,要是實在不知道怎麽處理,交給我。”
孟昔年的話說得冷酷無比。
說到交給我那三個字的時候更是掃了陳開瑾一眼,那眼神裡的殺意,讓陳開瑾的心頭猛地一跳,臉刷地白了。
那一瞬間,孟昔年身上的鐵血殺氣當真是如同實質,一下子撲面而來,讓她汗毛直豎,心跳差點就停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