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張峰笑著搖搖頭。
“大哥我來幫你。”看到張峰夾著兩袋稻谷就向路邊的三輪走去,張義趕緊上千幫忙。
“行,不過走路小心啊!”清晨的田坎上露水很重十分濕滑,所以張峰叮囑堂弟要注意,要是摔倒了肯定全身都是黃泥。
“知道了哥!”張義可沒張峰那樣的蠻力,所以一次只能扛一袋。
張峰的三輪裝的不多,一次只能裝五六袋,轉滿後張峰讓堂弟在這裡看著剩下的稻谷,自己開著三輪拉著拉著車上的稻子就向家裡疾馳而去。
回到家門口,張峰將稻谷直接卸在路邊,因為待會兒所有的稻谷都要放在馬路上晾曬,每年一到秋天,村裡的馬路都會變成金黃色,要是從高處望去彎彎曲曲的馬路,就像一條巨大的黃色絲帶,穿越了整個山村,看起來十分美麗。
當張峰再次來到村口,將車停在馬路邊,此時哪有張義的蹤影。
“這家夥也太不靠譜了吧?讓他在這裡看著稻谷呢,人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張峰無奈的搖搖頭,仔細找了找,這才在田野裡的荒地上看到這家夥的身影。
“大哥你回來了?”可能聽到三輪的聲音,張義遠遠的喊道,並且飛快的跑了回來。
“我說你小子怎麽看的稻谷?要是有小偷來扛走幾袋你都不知道吧!”張峰沒好氣的說道。
“嘿嘿,大哥這稻谷有誰要?再說我不是在那邊看著的嗎?”張義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道。
“你們幾個在那邊幹嘛呢?”張峰發現水田中央的荒地上還有幾個人呢。
“大方他們在灌田鼠呢,我剛才就去看了一下。”張義連忙解釋到。
“灌田鼠??”張峰皺著眉,村裡經常有人這樣乾,但張峰對於老鼠一向敬而遠之,所以從來沒乾過,一般都是遠遠的站在邊上觀看。
“對啊,聽說田鼠的味道也不錯,不知道有沒有竹鼠的好吃!”張義自顧自的說道。
“你這家夥窮的都快要吃老鼠了??”張峰苦笑著說道。
“嘿嘿,我這不是想想嗎?那東西我才不敢吃呢!”張義連忙說道。
張峰看著田鼠就惡心,這東西實在太重口味,雖然田鼠是長在田野裡,吃的也是田裡的莊稼,但張峰還是會將它們與家鼠聯系在一起。
家鼠可是一種十分惡心的老鼠,幾乎什麽都吃,房前屋後的臭水溝,垃圾堆甚至連廁所裡都有,無比的肮髒,攜帶的細菌病毒不知有多少,大家經常聽到的鼠疫什麽的,就是由它們帶來的。
以前張峰家的老鼠也不少,不過自從從二叔家抱養了小喵後,家裡的老鼠已經不見蹤跡,早到被小喵捕捉乾淨,就連院子附近都成了老鼠們的禁區,只要闖入禁區內幾乎都成了小喵的戰利品。
“你自己去玩吧,我讓大黑小黑在這裡看著就行。”張峰看這家夥也是個坐不住的,於是笑著說道。
“別,大哥乾脆這趟我跟你一起回去,我也開我家的三輪幫忙拉好了。”張義可沒忘了自己的目的,知道自己可是來幫忙的,讓自己去玩那可不行,於是他搖搖頭拒絕到。
“那好,待會兒你就和我一起回去。”說著張峰就將稻谷搬到車上,拉上堂弟再次向家裡跑去。
後面有了堂弟的幫忙,多了一輛車兩人一人又拉了兩次,終於將所有的稻谷拉完,這還不算完,隨後兩人又將稻谷倒在馬路上攤薄晾曬。
“大哥你說他們還種這稻谷幹啥?春天犁田耕種,秋天收割晾曬,不僅累的要死,還賺不到什麽錢,要我說還不如做做生意打打工呢。”張義一邊在推薄稻谷,一邊吐槽到。
“呵呵,家裡有糧心中不慌啊!他們那個年代幾乎都是經歷過饑荒,所以更在意家裡的糧食。”張峰笑了笑對堂弟和長輩們的想法都明白,他覺得這沒有對錯,只是大家的理念不一樣罷了。
“是啊,不過你說這年代還能餓飯麽?”張義還是搖搖頭。
“你這小子也真是,現在村裡不僅有了犁地機,還有了收割機,以後種田也不費什麽事,你就放心好了。”張峰笑了笑知道堂弟是得了種地恐懼症。
“是啊,現在咱們村耕種機器算是齊活兒了,後山的路也通了,以後幹什麽都不用那麽累了。”說到這裡張義也十分高興,臉上也露出了輕松的笑容。
大約半個小時,兩人終於將稻谷全部晾曬完畢,張義就向張峰提議。
“大哥走咱們去看他們灌老鼠怎麽樣?”
“行,我也順便去找找那兩個小混蛋,居然敢不回來!”張峰點點頭,大黑和小黑兩個貪玩的家夥還在田野裡撒野呢,他順道看看兩個淘氣的家夥。
坐上張義的車,很快兩人就來到了田野邊,下了車就向田裡走去,此時兩隻狗狗正在收割後的稻田裡瘋跑,你追我趕的玩的好不熱鬧。
“大黑小黑還不趕緊過來?”張峰大聲的喊道。
“汪汪……汪汪”
聽到主人的聲音, 兩隻小狗回應了一聲,然後飛快的向張峰跑來。
“你倆一天就知道亂跑,看看你們的身上全都是黃泥和稻草……髒不髒?”張峰沉著臉教訓兩隻調皮的家夥。
“嗚嗚……嗚嗚……”兩隻狗狗被主人教訓了,瞬間變得低眉順眼,低著頭似乎在承認自己的錯誤。
“行了,不要在這裡裝可憐,趕緊回去看屋!”張峰揮揮手向兩隻狗吩咐道。
“嗚嗚……汪汪……”兩隻小狗應了一聲,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裡,聽話的向村裡跑去。
“大哥我真的後悔了,早知道我就要一隻了。”看到大黑小黑這麽聰明,張義腸子都悔青了。
“嘿嘿,誰讓你當初拒絕的,現在可沒有後悔藥賣。”張峰笑了笑,當初買到兩隻狗狗的時候,他準備送一隻給堂弟,可是堂弟覺得家裡已經有了兩條,二嬸肯定不會讓他再養一條狗,所以當時堂弟只能揮淚拒絕,但是現在他真的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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