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雖不知那俊逸青年是誰,見他出手相助並不驚訝,倒是那三名武官之前表現那般拙劣,此時竟會拔刀相助,看來這三人也並非完全是奸惡之徒。
這四人武功雖然也並不如何,但加入之後,鏢師一方人數立時就碾壓了閻基一方,而閻基終究只是單挑時拳腳功夫厲害,而且腰部也算受了傷,因此廳上情勢一下就變換過來,鏢師一方佔了上風。
見到這種情況,林風自然不準備再出手了,同時心想:話說回來,這任務也忒簡單了吧,這根本就是白撿啊!哦,對了,恐怕這個任務是個陷阱任務,如果玩家貪圖一萬兩白銀的話,這個時候功夫不夠強,就注定任務失敗。
不過,林風方念及至此,猛聽得一人清聲長嘯,叫道:“大家住手,我有話說。”
林風眉頭一皺,瞧向那對夫妻,說話的正是那名華服男子。只見那男子一語叫罷,身子一晃,便已至俊逸青年身前,後者不知是敵是友,下意識舉刀削去,不想那男子右手一鉤一帶,便將他的單刀奪下,往地下一摔。俊逸青年大驚,急忙躍後,這才發現奪了自己單刀的是華服男子。
林風不知這華服男子意欲何為,便凝神以待,打算先瞧瞧他的目的。
只見那華服男子大踏步走入正打得火熱的人群,雙手鉤拿拍打,只聽叮叮當當,響聲不絕,兵刃落了一地,原來都被他施展小擒拿手法,奪過來拋下。閻基等人與眾鏢客驚駭之下,各自躍開,呆呆地望著他。
而林風瞧他這般身手,嘴角卻是微微上揚,心知目前來看此人不過是掌握了一門不錯的武功手法,雖然他做不到他這樣將眾人武器奪走,但他自信自己一人一劍足以將這些只不過是橫練外功的強盜、鏢客一一擊殺。
這時,卻聽閻基忽然叫道:“田相公!是你?”
嗯?閻基這貨竟認識此人?林風一愕。
同樣那華服男子也奇道:“你認得我?”
閻基笑道:“十三年前在滄州府,小的曾服侍過您老。”
那華服男子低頭一想,恍然記起,說道:“是了,你就是那個跌打醫生。怎麽學會了一身武功,做起寨主來啦?”
閻基上前請了個安,說道:“全憑您老栽培。”
聽到這裡,林風腦中靈光一閃,暗忖:十三年前滄州府?還有他竟然知道閻基以前是跌打醫生,還有閻基對他的態度,難道此人……
果然,只見那華服男子雙目自左至右在眾人臉上橫掃一遍,然後又自右至左地橫掃過來,再向天井中傾盆而下的大雨望了一眼,眼光終於停在鏢車之上,說道:“閻兄,今日的買賣你可是賠定啦。”
閻基陪笑道:“田掌門別見怪,也是弟兄們少口飯吃,走投無路,這才乾起這沒本錢買賣來。我們定當改過自新,不敢忘了田掌門今日的恩德。”
林風雙眼陡然張大,閻基對華服男子的稱呼讓他確定了心中的猜測,此華服男子便是《飛狐外傳》和《雪山飛狐》中的大反派天龍門北宗掌門田歸農。說起這田歸農,絕對是屬於林風所鄙視的人之一,鄙視他並非是因為他是反派的原因,而是因為他實在是太無能了,甚至都不配成為一個大反派。說他是個大反派,其實更像是一個不自量力,搖舌鼓噪的小醜,若非他勾搭了綽號金面佛苗人鳳的老婆,恐怕都不能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在林風看來,就算是反派亦需要一定的本事和水平,像田歸農這樣的反派,
實是檔次太低。有水平的惡人,如敢作敢為的歐陽鋒,縱使他惡,但也會惡的讓人佩服。 既然知道此人是田歸農,林風的目光不自覺地便落在隨田歸農一起來的絕色麗人,想來她就是被田歸農勾搭跑了的人妻南蘭了。拋夫棄女,跟著一個只會花言巧語的無用男人,這個女人啊……林風暗自搖頭。
這時,只聽田歸農哈哈大笑,說道:“閻兄,怎麽跟我鬧起虛文來啦?你拿五萬兩鏢銀,夠不夠使了?”
閻基一怔,陪笑道:“您老人家開玩笑啦。”
田歸農道:“開什麽玩笑?這裡三十萬鏢銀,我取一半十五萬,余下的你取五萬,還有十萬兩你說怎麽分?”
閻基喜出望外,忙道:“您老人家一並取去就是了,還分什麽?”
田歸農搖頭道:“那不成話,這哪裡還有江湖義氣?適才我們進來避雨,我…我…我娘子衣服濕了……”
南蘭聽他說“我娘子”三字,臉上一紅,神態微現忸怩,向田歸農微微一笑。田歸農報以一笑,繼續說道:“鏢行這位姑娘借衣服給她,這一番情分不能不報,咱們給馬姑娘留五萬兩。還有,這裡三位侍衛大人在此,常言道見者有份,每人分一萬兩。余下二萬,就送給此間主人。你說我這樣分法公不公道?”
閻基連連鼓掌, 大叫:“公道之極,公道之極,我早說你田掌門是天下第一等慷慨的大英雄。”
聽到此處,林風心中冷笑,田歸農果然只是一個無恥的跳梁小醜,南蘭真的是瞎了眼了,放著大英雄大豪傑苗人鳳不要,為了這種無恥之徒拋夫棄女,臉面不要。
馬行空等人聽田歸農侃侃而談,旁若無人,好似這三十萬兩銀已是他囊中之物一般。馬行空身受重傷,這麽一氣,更是險欲暈去。他的弟子,眼望師父,隻問:“怎麽辦?怎麽辦?”
倒是馬行空之女,頗有氣概,怒道:“什麽怎麽辦?”彎腰拾起地下的單刀,叫道:“姓田的,你當我們是死人還是活人?”說著揚起單刀,逕往田歸農撲去。
田歸農笑道:“你別逼我動手,我娘子可要吃醋。”
南蘭啐了一口,笑罵:“貧嘴!”
就在這時,一聲冷笑響起,“好一對奸夫,真當此間無人了不成?”
田歸農和南蘭均是臉色一變,向聲源處瞧去,說話的自然便是終於要出手的林風。說來林風此時其實還是有所忐忑,他現在明白為何這個行俠任務說會有性命危險,這個田歸農雖然他極其看不起,而且他的武功在原著中確實也就三流水平,但怎麽說人家也是一派掌門,而且雖說奇遇不斷,內力已然突破綿長柔韌,又身懷鎮派級劍法,但終究還只是一個6級的新手。
當然,忐忑歸忐忑,剛才瞧了田歸農的手法,認為對方如果水平就那樣的話,以自己目前的身手完全能夠勝過對方,只是對方定然不僅僅只會小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