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的繁榮其實最基本的一點就體現在人們能吃飽喝足還能閑的尋歡作樂這一方面,有的時候,人閑的能閑出病來。【無彈窗小說網】
路途之上蘇某一行人,到了一個小城,也沒注意什麽名字的這麽一個小城,發生了這麽一件有意思但也挺無聊的事情。
說有意思是那些看著熱鬧的人覺得有意思,說無聊是本身問題很無聊,沒有意義,到底是什麽事情呢,其實就是一碗甜豆腐腦和鹹豆腐腦的爭論。
原本在鄂州是湖北地界,往前就是陝西地界了,其實這裡應該是南北的分界線了,然而京兆府是最繁華的地方,這裡不僅是政治的中心也是經濟的中心,所以南北方不少人都來這裡討生活。
南方的人喜歡吃天豆腐腦,北方的喜歡鹹豆腐腦,本來各自選擇就是了,但是這個小城裡這個豆腐腦的店主是北方人,自然做的是鹹豆腐腦,南方的人來了吃不慣,要換,店主就道:“甜的豆腐腦怎麽吃?鹹的才好吃。”
這下爭論就開始了,剛開始是兩個人爭,後來是兩幫人爭,甚至說出了五花八門的原因,令人啼笑皆非。
一個北方大爺道:“曾經我用一碗鹹豆腐腦救了一個人的命,可見鹹豆腐腦才是好東西,甜的完全是異類。”
南方一個小夥擺手道:“原來我做的豆腐腦就是放糖的,但是客人們嫌糖少,就要加大劑量,可見豆腐腦和糖是完美的搭配,絕不是鹽。”
雙方各執一詞互不相讓。
蘇致遠也是閑的,本來在一邊看的挺樂呵,結果他說了一句:“都閑得。”
這句話不是嘴賤嗎?結果犯了眾怒,人們圍了過來,把蘇致遠圍在了裡面。
“這個兄弟不會說話啊。”一個北方大漢挽起了袖子。
“確實不會說話。”一個南方小夥抄起了炒菜的杓子。
唐思雨和楊玉環拉了拉蘇致遠的袖子,看這個架勢有點緊張。
小菊在一邊皺眉道:“怎麽啊這是,你們要找打?”
陸無雙則是悠閑自得的樣子。
“我就是說你們閑的,你說說不過是雙方吃法不一樣的不同而已,你喜歡加鹽,你喜歡加糖,自己吃的舒服就行了,非要勉強別人接受你的觀點,這不是閑的是什麽?我在問你們,土豆是切成塊吃著好吃,還是做成土豆泥好吃?”
眾人默不作聲,顯然被蘇致遠的言辭所擊敗。
遠處圍觀的人,看著這一場鬧劇哈哈大笑,笑的這幫人連忙不在糾結之前的爭論,都散去了。
“人啊,就是不能閑下來,得找點事情做才行。都是閑出來的毛病。”蘇致遠笑道。
花無裳戳了他一下:“那你不是閑的,心裡知道怎麽回事就好了,非要說出來?”
在小鎮休息了片刻,給馬兒喂了糧草,眾人又繼續做馬車前行。
隨州已經不遠了,不過他們不打算繼續在隨州逗留了,因為已經快過去一個月了,到了京兆府,除了要去拜訪唐思雨的師傅姚崇,還得去隴州洞窟山看看。
男人對於寶藏的執著比女人強的多,但是在某種程度上,女人又比男人更喜歡錢財,這真是一個難以思考的問題。
所以蘇致遠還想著洞窟山的事情,但是其他女人早就忘了,隻記得是來京兆府旅遊的。
俗話說,就這麽扔下公務好嗎?
其實說不負責任得話,真是太好了,蘇致遠這段時間,懶散的厲害,沒有了公務纏身,不用打理臨安各種發展的事情,不用考慮來年的稅收,也不用擔心幫上面征兵,出來旅遊,無拘無束,突然感覺自由的感覺真好。
其實縣令一兩個月不在縣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所以蘇致遠敢離開,唐思雨是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已經買通了表面還裝作不知情的花無裳。
一個多月過去了,天氣也已經快到了很熱的七月,眾人坐在馬車裡,熱的有點像蒸籠一樣,蘇致遠把衣服脫得只剩薄衫,其他人是女人,卻沒法脫,只能擦汗。
如此趕了幾天路,馬車裡都是汗味,有的時候眾人不得不下來自己走兩步通通氣。
好在有的時候走到路邊有賣西瓜的,眾人也能買點西瓜解渴,這麽一路以來,眾人路上帶的吃食已經消耗一空,乾糧也沒剩下多少,就是水還有點。
還記得西遊記中的場景就是唐僧四徒沒有水喝的時候就得去河邊找水喝,但是當路上看到那些在河邊撒尿的小孩子的時候,蘇致遠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寧願去找人買點水喝。
這不是閑的嗎?
西瓜的出現完美的解決了這個問題。
還記得以前蘇致遠碰到那些女孩,緊張的根本不敢主動搭話,更不敢要聯系方式,就好像自己很窮,而那些女孩是奢侈品一樣,有種很大的距離感,但是現在看著坐在身邊毫無形象吃西瓜的花無裳,蘇致遠覺得自己走了大運,才能得到這樣女子的青睞。
和一個人好了之後,兩個人之間沒有了什麽距離感,過得很融洽,花無裳懷著孩子,吃起西瓜來很瘋狂,嘴邊都是西瓜子,蘇致遠拍著她的背柔聲道:“吃慢點,多得是,吃慢點,別噎著。”順手幫無裳把嘴邊的西瓜子抹掉了。
這樣的感觸只有兩世為人才能感覺出來,什麽才是生活,不是虛無的聊天,男女戴著面具的欺騙,而是真實的那個自己,這裡的女人都很真實,蘇致遠知道自己來了之後這麽滿足其實還有一種很充實的感覺在裡面,以前沒有的都有了。
這樣的人生值了。
一連買了十多個西瓜,眾人放到了馬車裡,自己下來走路,互相都記得上午說的梗,互相說,你閑的啊,其樂融融。
本來蘇致遠是想買點驢子或者馬去趕路的,可是村莊裡的百姓不願意賣,因為都是家裡乾活的主要成員, 可不能賣了,眾人隻好繼續前行。
因為閑的,所以用腳走路,因為閑的,所以不知道去馬車行,所以繼續墨跡,天黑了,也只能在野外露營。
唐思雨叫苦道:“哥,你是不是閑的啊,讓大家下馬車來走路,我的腳都磨出水泡了。”
蘇致遠關切道:“不是吧,來我看看。”
唐思雨一笑:“哥,男女授受不親,你怎麽能這樣去碰女孩的身體呢?”
如果放現代,這應是一句充滿意義的話,但是在古代,這就是很正經的話,蘇致遠隻好默默地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那你讓紅杉幫你看看吧,腳腫了要及時消腫才行。”
眾人看著蘇某人吃癟,暗爽不已。
有色心,沒色膽,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