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分析人格
獵戶的家裡放著各種各樣的捕獵工具,弓箭,網,繩索,長槍,等不一而足。
蘇致遠帶著人過來的時候,獵戶正在家裡睡覺。
依舊是不大的房子,牆外面掛著不少動物的毛皮,也有一些動物的骨頭,雖然也有一些血跡,但是相比較屠夫那裡來說要好多了。
獵戶有些懵的看著一群遠道而來的人圍佔了他的院子,茫然不知所措。
依舊是衙役最擅長的搜查,依舊毫無所獲。
如果嫌疑犯藏東西怎麽可能讓人輕易的就現呢?
蘇致遠還特地的找有沒有暗道,有沒有上邊或者下邊藏東西的地方,但是最後什麽現都沒有。
從武館,屠夫,獵戶等人家而來,好多人都知道官府開始搜查起嫌犯的蹤跡,尋找剩余屍身的去向,但是忙碌了整整一天毫無所獲,蘇致遠和底下的人都顯得有些頹廢。
還有什麽樣的人有能力這樣殺死這麽多人呢?
案現場在哪裡?有時間搏鬥的人沒機會留下線索嗎?這和少年包青天裡那些想要在臨死前留下線索的人完全不一樣啊。
有的人搏鬥求生就是為了活著,哪有時間和功夫留下線索,就算是留下了,被殺之後,線索還不是被毀掉?
然而這就是現實中的案子,什麽都沒有留下,屍體還是從第一案現場轉移過來的,所以有用的線索實在是太少了。
也許自己可以從心理學出來分析這個凶手是一個什麽樣的人,說不定還能找到突破口。
......
錢塘縣如今本是迎春開耕之際,但是現在田地間很少能見到人,像這樣的案子弄得人心慌慌的時刻並不多見,怪不得包縣令慌了手腳,底下的百姓嚇得出逃,可不是嗎?
抓不住嫌犯怪誰?
如今串門的人也越來越少,人們出門都帶個東西防身,一步三回頭,生怕有什麽東西在後邊緊跟著自己,還得是大白天的時候。
打更的也不敢打更了,往上錢塘縣更是沒人。
蘇致遠把縣衙的門大開就是給了其他人的安全感,對於縣衙有七八十號人來說,就算是嫌犯再厲害也帶不來恐懼。
包縣令從蘇致遠過來之後一般都在縣衙後堂呆著,沒事也是不出來的,這天竟然出來了。
“蘇大人啊,若是我們實在破不了案子,那就上報杭州知府吧,我承擔不起這個後面的責任了。”
包縣令的表情很是難受,他本該到了辭官的年紀,但是貪圖這個位置,甚至還想把這個位置留到他兒子可以接任的那一天,沒想到出了這麽個事情,這下他不但可能烏紗不保,還有可能下大獄,株連全家。
蘇致遠的表情不鹹不淡:“包大人你讓我來,這才過去多長時間,你說這話不是折我的面子,更是這我兄弟的面子。”
底下的人全都看了過來,表情嚴肅,包大人連忙擺擺手,不說話又回去了。
這一幅場景都被底下錢塘的衙役兄弟們看到了,紛紛搖頭不已,顯然也為這個沒有能力的縣令而歎息,破不了案子也不能全怪底下的人,有時候領導很重要。
“現在我們是統一戰線,若是破了案子,包縣令會好好犒賞大家的,放心吧!現在我們來和大家談談嫌犯的人格問題。”
衙役們互相扭頭聊了起來。
“嫌犯還有人格?”
“我們不是沒有抓到嫌犯嗎?怎麽談?”
“這怎麽談啊?”
眾說紛紜,不知所以然。
蘇致遠輕輕敲了敲桌面,眾人靜了下來看著蘇致遠。
“你們想,死掉的人姑且算是那些失蹤的人,裡面有老人,有小孩,還有女人,如果是團夥作案那究竟是為了什麽呢?顯然財物不是,劫色,也不是。所以我認為不是團夥作案,而是單人作案,單人作案的目的性就多了很多了,不管是仇殺,還是情殺,總是有太多的緣由,讓人無法猜測,但是有一點能看出來,這個人已經不正常了,為什麽,有事情他沒有報官解決,而是選擇了自己用殺人的方式解決。”
下面的人細細的聽著蘇致遠說的話,裡面的分析有條有理,絲絲入扣,很難讓人想象這是一個年輕的縣令能有的老練思維。
“凶手一定有不為人知的過去,而且他的人格一定很變態,比如極度孤僻,不愛和人說話,不和人來往,很長時間不出家門,人們經常看不到他或者如何?總之,就是和人不一樣的特點,能舉出來這樣的人就可以。”
底下的衙役們也算是見多識廣,雖然只是在縣裡辦差,不時地還去村裡,但是形形色色的人見了相當多,人品好的人品壞的那都是多了去了,一時間七嘴八舌說的讓人都反應不過來。
“賭徒啊,為了能翻本,輸得傾家蕩產,最後把老婆女兒都賣了,這樣的人算不算?”
“算!來人,給我把眾位兄弟提的建議記下來,能說一條的賞五文錢,到時候給包縣令領賞!”
這一個獎勵讓眾人都興奮起來,淘盡腦汁想找到一個這樣的不一樣的人出來。
“老孫頭,在錢塘城北的亂墳崗守夜,我想他也算是吧,和一堆墳呆的時間久了,神經多少和正常人是不一樣的。”
“記下來!”
“我記得村邊的老李家的兒子都二十五了還沒成親,他身上還有不少傷口,聽人說是自虐的,這個算不算?”
“算算,記下來!”
“王五家的老二脾氣很差,總是暴怒,得罪了不少人,也得罪了不少事,現在很多人和他們家都不來往了,這個算嗎?”
“記下來!”
就這樣,記了相當多的人和事情,足足有百余人之多,按照人性來說,變態的犯罪就不需要什麽動機了,變態就是最好的動機。
蘇致遠拿著厚厚的一疊紙,上面記載了相當多的人物和事例,全都是這縣城的真人真事,每一個都有和常人不一樣的地方。
“喜歡嚼草根的,還有喜歡在大白天裡脫光光在河裡洗澡的,還有極度吝嗇的,吝嗇也算?”蘇致遠笑著搖了搖頭,突然他臉色一變,因為這個吝嗇的人後邊寫著兩個字,已死。
瑪德, 都死了,還寫個毛線啊,那還有機會作案嗎?這不是坑爹?
蘇致遠無語的直接把在公堂上睡覺的衙役都喊了起來,指著這個怒吼。
負責書記的衙役顯得有點尷尬:“大人,他為人吝嗇出了名的,他雖然死了,但是他還有孩子啊。”
蘇致遠不以為然:“怎麽,他死了,和他孩子有什麽關系?”
衙役解釋道:“他是溺水淹死的,他的孩子沒了爹之後過得就很慘,他娘又改嫁了,他跟著師傅學刻石頭,外面石敢當的石碑就是他那裡出來的,而且這個小子就是大人你開始說的極度孤僻的人格。”
蘇致遠恍然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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