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無裳閣就拆了招牌,畢竟是在杭州待了數十年的老牌青樓了,這招牌一摘,不少人都來問緣由。
群眾們議論紛紛都說是前一段的流言蜚語給禍害的,但是實際知道情況的都明白是靠山的原因。
無裳閣有一些常來的客戶,他們也差人問緣由,唐靜雨無一例外的都給了一個解釋,那就是轉業。
昔日幾位紅人和花無裳的一些金主得到了消息也都來了,為的就是得到唐靜雨手下的女人,和路長風不同的是他們和這些女人可是老相識,而且曾經在這裡花了不少錢捧場,就算是唐靜雨不在經營青樓,見到他們呢也是客客氣氣的。
蘇致遠回去之後寫起了一些歌曲還有一個就是故事的劇本和話劇,全都是抄襲現代的東西,基本上是想一個是一個,還有就是一些需要準備的工作,都記在了紙上,等他過來的時候,也看到了無裳閣大堂裡的眾多人士。
“挺熱鬧啊,各位這是?”
蘇致遠問了一下,他擔心是和路長風一樣的人。
唐靜雨解釋了一下,蘇致遠才知道都是為了這幾個女人贖身而來的。
在青樓能為女人贖身的不多,除了花無裳,其余的三個居然都有人,蘇致遠感到很詫異,這就表明在座的這些男人有人要搶一個女人。
幾個紅人在樓上並沒有下來,男人們在等著唐靜雨給個答覆。
這幾個男人都是有權有勢之人,起碼是和方不平一樣的家族實力,外表看起來都是富貴人家。
蘇致遠不想讓這樣的情況繼續等待,而是“蹬蹬蹬”的跑上了樓,看到了幾個正在竊竊私語的紅人。
“你們動了心想嫁過去作妾?”
蘇致遠這麽一問,幾個女人不說話了,對於她們來說,嫁給大戶人家作妾其實也是不錯的選擇。
“本來我還想著給你們機會,讓你們再重新掌握自己的人生,看來我是瞎操心,罷了,你們還是處子之身吧,這麽漂亮嫁過去作妾,又不是做妻子,可惜了,聽說很多人交朋友喜歡把妾當禮物送人,哎!”
蘇致遠冷嘲熱諷的說風涼話,幾個女人臉一陣紅一陣白的。
“蘇公子,我們也只是在考慮,還沒打算要”惜花要說話被他打斷了。
“我不想勉強你們,現在那些公子就在地下,你們誰願意嫁過去的,現在立馬下去,如果不願意,就把我手裡的東西,看一下。”
蘇致遠知道其實有的人為女人贖身也未必是要納妾,或許連名分都沒有,畢竟妾也是財產,地位很低,而且對方有她的賣身契,她還是沒有人權。
幾個女人到了蘇致遠面前躬身行禮:“我們決定留下來,不嫁了。”
“以後你們恢復了自由身,我會讓你們正名,以後你們可以自由地選擇自己所愛的人,成為他的妻子,度過美好的一生,不必再受低人一等的枷鎖。”
幾個女人感動不已,畢竟都是最年輕的年紀,誰也不希望從現在起就把自己的人生給固定了。
三個紅人下去拒絕了一幫公子的贖身要求之後,無裳閣又恢復了平靜,昔日豪華的裝飾也慢慢的撤掉了,而是改成了和小劇院一樣的風格。
就在蘇致遠忙著給她們轉型的同時也沒忘記了自己要給路長風找麻煩的事情。
魏哥兩個人被蘇致遠放了之後就消失了,那些被路長風坑了的人也找到了兩個昔日的路長風的同夥,雖然他們有人指認是路長風指使的,
而且他給上面也交過了銀子,但是民憤難平,所以縣衙還是生了堂。 蘇致遠也去了,沒想到他看到的那兩個被抓的就是魏哥和他的小弟,沒想到他放了他們兩個,卻被其他的百姓給抓住了,看來他們坑過的人還不少。
他們臉上並不好看,都是傷和未乾的血跡,顯然挨了不少打。
縣令升了堂之後,魏哥兩個人就指認路長風的種種惡事,其余的百姓也在一旁指認。
“你們空口白話這麽說,總得有個證據吧!”
是啊,光有人證沒有物證怎麽能行,可是魏哥兩個人也拿不出路長風的證據,反倒是讓路長風將了一軍。
有錢能使鬼推磨的原因,路長風還請了一個訟師,讓自己很容易的脫罪,把事情全都賴在了魏哥兩個人身上,兩個人直接被壓入了大牢。
這樣的情況也不是百姓們願意看見的,但是沒辦法,就算解決了兩個小人物又能如何呢,失去的東西拿不回來,路長風狡猾的像狐狸。
魏哥兩個替死鬼被判了杖刑,打的奄奄一息扔到了大牢。
蘇致遠知道路長風家裡還有江湖上的人保護他的安全,所以也沒有輕舉妄動。
本來蘇致遠打算攪混這個水,拉一個更厲害的人或者勢力下水加入到被路長風坑的局子裡面來,這樣路長風得罪了高人也許會被製裁,但是當蘇致遠把一個挺厲害的人拉進來和路長風做生意的時候,沒想到他居然老實了,完全沒有按照劇本走,這讓蘇致遠一下子摸不著頭腦。
蘇致遠知道自己太遵守這個時代的律法了,所以很多事情做起來束手束腳,路長風有一次在城外被刺殺躺了幾天之後蘇致遠才想清了這個道理。
江湖上的人就喜歡快刀斬亂麻,一刀砍,一刀殺,這次是候氏兄弟出手了,不過沒想到這次讓路長風跑了,雖然受了不輕的傷,可是也提高了警惕,再想下手也難了。
路長風知道有人向自己下手了, 他還沒有懷疑到蘇致遠身上來,而是懷疑候氏兄弟,即使如此,洪世傑來探訪的時候他也沒有開門迎客,而是獨自在家中休養。
路長風花了不少錢請江湖上的高手保護自己,就是隨行的時候沒一起去,不然就完了,好在活著跑了回來。
......
做人不能到處得罪人,尤其是那些睚眥必報的人,劉衙頭去了城外取消息,這裡多了不少人,他看到這一幕就意識到了不對。
八裡鋪的桌子都坐滿了人,雖然都是江湖上的便裝,可是卻人手製式的刀劍,劉衙頭在衙門乾活這麽多年,他一下就認出來這些人都是官府的人。
不過他一來就被人給圍住了,刀劍都拔了出來,為首的人出來漠聲道:“你上次要的消息來了,可是你得告訴我這個人在哪裡?”
劉衙頭有些害怕說道:“你們是官府的吧,我是衙差,能不能把刀放下來說話,我有點暈刀。”
為首的人下了個命令,劉衙頭被請到了中間,八裡鋪的掌櫃的在一邊好像也是被控制起來的樣子,他們兩個人想有任何交流都不行。
“你打聽這個人的消息幹什麽?”桌子上放著的是候氏兄弟的畫像,不敢說一模一樣,但是該有的特征都畫出來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畫的是一個人。
“他們,他們打了我一頓,我要報復。”
“這麽說你知道他們在哪裡?”
“我,我知道!”
“帶我們去!”
一幫便衣的官兵跟著劉衙頭直接去了候氏兄弟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