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雨你小心些,這根小木棍都是浸過油的,你點燃的時候不要讓火燙著了”當雲若雨滿懷欣喜接過引火棍的時候,劉養忍不住提醒了一番。
“嗯嗯嗯,我會小心的”雲若雨有心無像的回了一句,隨後又立馬從劉養手中拿過火折子,將小木棍點燃,然後又學著劉養的將其拍入小竹竿中。
一拍下小小棍之後,雲若雨便立馬將“魚雷炮”放進了水裡,與劉養不同,雲若雨並沒有將“魚雷炮”放得很深,就孤零零的懸在岸邊水下三四十公分處。
“嘭”的一聲,“魚雷炮”瞬間炸起了一兩米多高的水花,將岸邊的三人淋了一身。
“好玩,真好玩,安安姐你也來試試”眼瞅著“魚雷炮”在自己手裡爆炸,雲若雨雙手微微有些顫抖,不過隨之而來的是極度的興奮與激動。
雲若雨打小就在貴春樓長大,接觸的都是一些枯燥泛味的呆板學習,像什麽四書五經,琴簫笛塤之類的,什麽時候參與過這種有趣的活動,又或許,她的內心深處潛藏著一隻調皮,搞怪的小老鼠。
在雲若雨自告奮勇的幫助下,秦安安體驗一次“魚雷炮”之後,炸魚便徹底成了兩女的活動,而劉養則是淪落為撈魚的小馬仔。
很快,在兩女的輪流的瘋狂轟炸後,河岸邊,長達五十米的地方都被炸了個乾淨,而此時,成品的炮彈也被兩女用完了。
“怎麽這麽快就沒了?”當得知炮彈用完之後,還沒有玩得盡興的兩女,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絲失望的神色。
“放心吧,還有,只要稍微處理一下就好了”劉養忍不住劃了劃兩女因為不開心而皺起了小瑤鼻,隨後便準備拿起地上的小竹竿進行處理再利用。
還未等劉養采取進一步的動作時,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個女人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如此明媚溫暖的天氣倒也十分適合出遊,劉軍頭,端的是好雅興”。
“白娘子,你怎麽來了?貴春樓的生意不用打理嗎?”白玉蘭的出現讓劉養有些心驚膽跳,他無法確定,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麽時候來的,也不知道這女人是否看到了自己三人開心的炸魚,撈魚的場景。
如果白玉蘭知曉了“魚雷炮”的存在,很容易便能從白方安的出事地點,在聯想到劉養身上來,這樣,黑火藥的秘密也就藏不住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白玉蘭極有可能是在劉養等人出遊後便遠遠吊在了劉養他們身後,要不然,白玉蘭也不可能這麽巧的碰到他們,又或者說,她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找到他們。
劉養的大腦極速運轉了起來,同時,又在不經意間偷偷的往白玉蘭身後瞄了兩眼,一種陰暗的想法衝進了劉養的腦海之中。
“唉”思來想去,好一會,劉養隻得是無力的哀歎了一聲,先不說,他能不能確定白玉蘭身後有沒有藏著人,首先繞不開的就是自己的良心,他還是不夠狠!
“不知白娘子是何時到的?”。
劉養的話剛落音,白玉蘭就瞅著劉養身後的一堆竹筒,捂著嘴呵呵的輕笑了起來:
“我一直就跟在劉軍頭身後啊,劉軍頭沒發現嗎?”。
此情此景,劉養又還能說些什麽,說到底,包括馬三在內,他們這群人根本就是普通出身,哪裡懂得什麽追蹤與反追蹤,又哪裡來的防范意識?
“劉軍頭”白玉蘭突兀的一聲呼喊讓劉養猛的抬起了頭,一瞬間,劉養隻覺一道刺眼的白光貼著臉邊飛過。
劉養有些僵硬的轉過頭去,只見一把小小的柳葉飛刀明晃晃的插在身後的樹上,入木三分,隻余尾部還留在外頭。
“不知,白娘子是何意思?”劉養有些後怕之余,更多的還是一種憤怒,她是想殺了自己?還是想在自己面前示威?
“呵呵,劉軍頭之前是在考慮要不要對我出手吧?我只是想告訴劉軍頭,不要把一切都想得太過複雜了”。
聽了白玉蘭“委婉”的話語,劉養的嘴角狠狠了抽了抽,這麽隱蔽的想法也被你看出來了,難道我之前的表情有那麽明顯?
“若雨,安安,你們先在這裡待一會,我跟白娘子有些事情需要討論”。
沉默了許久,劉養無力的放棄了,他又再一次的讓被白玉蘭給吃住了,他這才發覺,自己需要學的還有很多,不論是“陰謀,陽謀”還是對勢的運用以及對智的運用,又或者應該說,他最需要的還是對這個時代的適應與學習!
“呵呵,劉軍頭倒是對自己女人挺好的,連這種事情也會讓她們知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劉軍頭對付白方安的時候就是用的這種不知名的手段, 不,或許應該說不知名的武器才對”。
剛到樹林邊,劉養還沒來得及質問白玉蘭到底想要幹什麽時候,白玉蘭卻主動開口了。
“我……”劉養張了張嘴,想要說著什麽,最後卻又閉上了,雲若雨與秦安安都將自己的後半生托付在了劉養的身上,她們的一切都與劉養緊密的聯系在了一起,她們有權知道,也應該知道黑火藥的存在。
再說了,黑火藥的配方還是在劉養手上,兩女並不知曉,當然也不必知道。
甚至來說,兩女知道黑火藥的存在對劉養而言還有很大好處,也許有一天劉養甚至來不及運用黑火藥來保護自己,在這個時候也許雲若雨兩女能起到意外的作用。
所以劉養並不覺得讓兩女了解到黑火藥的存在是一種錯誤,錯隻錯在,劉養沒能注意到白玉蘭跟在他們後面,讓白玉蘭在無意之間發現了黑火藥的存在。
眼見劉養對自己的話語不以為意,白玉蘭也很是無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有些事情,有些東西自己知道就可以了,沒必要跟別人說,說不定就會給自己帶來災禍”。
“我隻想知道白娘子你們到底想在我身上得到什麽?”白玉蘭的話,劉養根本不與理睬,他不想與她爭論這些東西。
是,白玉蘭是說的沒錯,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行了,就像劉養是從什麽地方來的一樣,這個問題永遠也只會有劉養知道,因為那只會讓人恐慌,擔憂以及惦記,但,對於自己信任,與自己最親近的人,很多事情根本就沒必要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