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方仿製的那些籌碼你打算怎麽辦?”見劉養意志堅定,決心已下雲若雨兩女便不在糾結,轉而問出了另一個十分關鍵的問題。
劉養之前在賭廳的說出來的話透露出了另外一層意思,那就是直到新製籌碼的出現,現有籌碼仍會繼續使用,那不管對方是繼續派人過來兌換籌碼謀取暴利,還是狠下心來將籌碼投入市場,都能夠讓花滿樓蒙受巨大的損失,並且還會損害到花滿樓的信譽,嚴重影響賭客的體驗。
“我現在也沒什麽特別好的主意,不過,我會讓農家笑他們重點盯防的,最大力度的禁止偽造籌碼流入市場,流入花滿樓”。
雲若雨提出來的問題很現實,也很無奈,就目前而言,劉養是真的沒有想到什麽特別好的解決辦法,但是,現有的籌碼又不可能停止使用,花滿樓賭廳哪怕隻停業一天,那帶來的損失也是無比巨大的,利潤什麽的都還只是小事,怕的是其他賭場采用花滿樓的賭博方式,大肆搶佔市場,對花滿樓的高端定位產生威脅。
不過,幸好新製籌碼再有個三四天甚至是兩三天時間就能製作出來,花滿樓也只需要想辦法再堅持一段時間也就可以了。
“難道就沒有辦法將對方偽造的籌碼全部清理掉嗎?這樣被動防守對我們而言十分不利”。
劉養的想法秦安安略微有些不理解,在她看來,與其花時間,花精力盯防對方,還不如集中力量將對方偽造籌碼的作坊給找出來,順勢將他們一鍋端了。
“我也想將那些可恨的偽造籌碼給一鍋清了,但是,這些事情都沒法辦到啊,先不說咱們能不能將那些已經生產出來的偽造籌碼找到,首先咱們要面臨的一點就是——咱們並沒有直接證據能夠證明人家的作坊在偽造我們的籌碼”。
講不講究證據重要的是眼你面對的是什麽人,如果面對是那種普通百姓或者是那種地位與你差了不少的人而言,那只要你心中有想法,有個幾成把握,那想不想上純粹看你個人的想法。
打個比方來說,這年頭,許許多多的人犯事,但並不是所有的都要講究證據再行事,對於那些普普通通的平凡老百姓或者小商販而言,有不少的是在采取行動後才收集的證據,甚至而言正是因為采取行動才收集到證據。
但是,如果是那種地位與你相當,或者地位比你還要高的人來說,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那就不可能直接采取行動。
甚至而言,哪怕你明知道對方犯了事,不,哪怕是你百分百確定,沒有證據,也於事無補,雖然聽起來有些不公平,有些殘酷,但事實卻是這樣。
“那怎麽辦?難道咱們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鬧事?明目張膽的針對我們?”。
經過劉養的解釋,秦安安一瞬間便體會到了其中的真意,一時間,有些不甘,又有些無奈。
“你的心情我也能理解,但事實確實是這樣的,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也不要著急,咱們總能找到解決辦法的,咱們差的,只是那麽一個契機而已”。
秦安安的心情劉養是真的能切實體會到,因為,此時此刻他的心情與秦安安的心情是一模一樣的,遇上這樣的事,誰又能夠安然處之,毫不在乎?
“那……,浩陽,要不咱們就乾脆拒絕那些家境一般的人員進入花滿樓吧,反正他們也……”。
看著劉養輕聲安慰秦安安,同時也是在自我調解,雲若雨微微一猶豫便說出了自己在心中醞釀已久的想法。
“若雨,你說的我也知道,原本花滿樓的定位就是走的高端路線,我也想將那些家境一般的人員阻擋在花滿樓賭廳外面,可是,諾大的越州,諾大的江南,那麽多的人,咱們又如何將這些人一個一個的清理出來,阻擋在外?”。
這個問題從花滿樓建立之前劉養就在考慮了,並不是劉養看不起這個普通人員,相反他很尊重,很重視這這群人。
但是,花滿樓賭廳走的便是一個高端型商業定位,那些家境一般,甚至是較為殷實的家庭消費能力及其有限。
其次,這些人跑到花滿樓賭廳消費,對他們的家庭,甚至是家族成員都是一個巨大的負擔,稍有不慎便是家破人亡,劉養不想看到這樣的事發生在他的面前,也不想發生在他的花滿樓之中。
但,正如劉養所說,諾大的江南龐大的人口基數,劉養他們是不可能將所有人區分出來的,他們沒那個精力,也沒有那個能力。
“那,要不咱們改成邀請型的,這樣一來,總能避免了吧,這樣一來,偽造籌碼想再次流向花滿樓的可能性就要降低許多了”。
雲若雨微微一思考,隨即便說了自己的主意,一種十分前衛的想法。
“若雨,你的想法倒是挺好的,放在其他地方還挺合適的,不過,對花滿樓而言, 它的可操作性並不高,花滿樓賭廳的性質跟貴春樓有些不同,畢竟是沾賭的,邀請這種手段在這裡行不通”。
雲若雨能說出邀請製讓劉養小小的驚詫了一把,不過,隨即他又想起了一件事,邀請製這種形式在其他地方也是有雛形了,貴春樓差不多就是采用這種手段,雖然還比較稚嫩,雲若雨應該就是從這裡找到了靈感。
“有什麽不同?不都是供人消遣娛樂的地……”。
一開始,雲若雨並沒有理解到劉養的意思,正欲反駁,不過,言語至半卻突然想明白了,花滿樓的賭廳單純就是一個賭字,也許也還帶點其他的東西,但,基本上還是離不開賭。
但,貴春樓就完全不一樣了,文人行樂,讀書寫字,聞香品茗,聽歌識曲那都是文人雅事,才子佳人更是一段佳言美話,邀請“才子”自然是無話可說,當然,這才子才不才那就因人而異了!
況且,哪怕是如此理直氣壯的理由,貴春樓也曾經差點搞出事來,很多時候,邀請是一件非常難以抉擇的事情。
有些人,為人正派,又或者為人“正派”,那,這時候邀不邀就真的十分困難了。
而且,邀請是不可能顧及到所有人的,還有許許多多的人是顧及不到的。
而,一個地方,一個城鎮,總歸有些人特別喜歡“跳皮,挑事”,要是你沒能把邀請函及時的送到他的手裡,甚至是送錯了順序他也能給你挑出點事來。
當初要不是貴春樓依靠著強大背景以及及時的補救措施,也許會鬧出一大堆的麻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