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劉養剛吩咐文五將被下藥的兩隻猛犬放出去,陳家坪緊接著就上門來了。
只見陳家坪猛的一腳將劉養的房門給踢開了開,怒氣衝衝的朝著門內叫道:
“劉浩陽,你這個混蛋既然敢偷偷勾搭白潔那賤女人,趕緊給我滾出來”。
看著陳家坪滿臉囂張的樣子劉養也不以為意,仿佛被踢開的不是自己家的房門一般,笑嘻嘻的看著陳家坪:
“呦,我道是誰呢?原來是陳家的大公子啊,不知道你到這來有何貴乾?”。
在說道大公子三個字的時候劉養特意加中了語氣,他從白潔那得知陳家坪其實是陳家二房的長孫,然而這個身份並沒有給陳家坪帶去什麽好處,反而讓他的地位變得尷尬無比。
陳家坪並不是嫡出的公子,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妾生的,因此陳家坪對於大公子這三個字有一種天然的仇視。
“你……”果不其然,在聽到劉養說出的大公子三個字後,原本就因為白潔一事對劉養恨之入骨的陳家坪,怒氣徹底爆發了出來,抓起桌上劉養早已為其準備一小杯高度酒精潑到了劉養臉上。
看著迎面潑來的酒精劉養不躲也不避,“啪”的一聲,劉養生生的接了下來。
酒精順著臉旁輕輕滑落,劉養先是小小的楞了一下,隨即便猛的爆發了出來,朝著陳家坪發出一聲驚天的怒吼:
“陳家坪你真以為你是陳家的長公子了啊,給你臉不要臉,真當我怕了你不成,不過是一些婢女生的小癟三而已”。
說著,劉養抓起了桌上那一小壇酒精猛的朝著陳家坪潑了過去,還處於怒火中燒狀態的陳家坪根本就沒來得反應,直接被潑成了落湯雞。
“劉浩陽,你竟敢……竟敢……我與你不共戴天”被劉養潑了個實打實,陳家坪先是楞了一會,隨後瞬間爆炸,顫顫巍巍的指著劉養,老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呵,我會怕了你這個陳家大公子?有什麽招你盡管放出來,我都接著”。
劉養輕蔑的看了眼陳家坪,隨後放下手中的酒壇,輕輕的拍了拍手,毫不在乎的說了一句。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一個小小的土財主能拿什麽東西就來抵抗我陳家”。
陳家坪一連三個好,顯然是被氣得不輕,也許劉養在添上一把火,陳家坪就會失去理智了,不過這會劉養可沒時間跟他磨蹭了,免得放出去的兩條猛犬跑遠了,找不著目標,直接開口攆人:
“我有什麽手段就不勞陳大公子擔憂了,我這裡不歡迎陳大公子,所以還請陳大公子打道回府吧”。
“哼,你以為你這個破落地方我願意來,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招惹白潔那賤女人,不然,我保你五代三族沒一個有好下場。我勸你……”。
哪怕陳家坪被氣得神智大失,他沒沒有忘記自己來的目的,狠狠的警告了劉養一番。
然而劉養並不鳥他,先不說陳家坪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個問題,就算他僥幸能夠回到陳家,發動陳家的力量來找他麻煩,劉養也不會虛陳家半分。
眼見陳家坪還想放狠話,劉養猛的一揮,朝著門外衣一指,下了逐客令。
“哼”說到這個份上,兩人可以說是不歡而散了,陳家坪也自覺再待下去也沒什麽意思了,哼的一聲,衣袖一甩,便走出了門。
看著陳家坪怒氣衝衝離去的背影,劉養陰陰的笑了起來,如今萬事具備,只欠東風了。
“阿郎,你先去洗一洗吧,那兩個家夥隻認氣味不認人了,凡事還是小心為好”。
陳家坪走後沒多久,躲在一旁的文五便走了出來,輕輕的拍了拍劉養的肩膀。
“也好,先去洗個澡,然後靜靜的等著咱們的兩大功臣給我帶來好消息”。
“呸,什麽玩意,一個小小的土財主而已,也敢不自量力的跟我鬥,回頭有你好看的。
哈哈,我倒是忘記了,這一次,他想活著出去是不可能了,不過,放心,你的家人我會好好照顧的”。
陳家坪從劉養家中出來,一路上罵罵咧咧的,心情極度不爽,一想到這,又陰陰的笑了起來,似乎是勝券在握。
“嗚,嗚”突然傳來的低沉嗚咽聲引起了陳家坪的注意,抬頭看去,只見兩字猛犬,緋紅著雙眼,死死的盯著他。
“不會吧?不會真的讓我遇到了吧,不,這肯定只是兩隻不同的狗,不是瘋狗”。
看著眼前兩隻神似瘋狗的高頭大犬,陳家坪艱難的咽了咽口水,暗叫一聲倒霉,隨後便慢慢的往後退去,心裡還抱著一絲絲僥幸,然而,這一切都是妄想。
就在陳家坪往後退去的一瞬間, 兩條紅了眼的瘋狗瘋狂的衝向了他。
“救命啊”陳家坪猛的就是一聲慘叫,瘋狂的朝著後頭跑去,然而,人跑得再快,又怎麽跑得過瘋狂的猛犬。
眨眼間,兩條瘋狗便追上了陳家坪。
“撕拉”,“撕拉”一聲聲衣服破裂的聲音響起,陳家坪身上的肉被一塊一塊的撕了下來,鮮紅的血液瘋狂的噴射了出來。
“救命啊……”隨著兩條瘋狗的撕咬,陳家坪哀嚎的聲音也逐漸平息了下來,到最後,已然是只能聽到瘋狗撕咬的聲音了。
“洗個澡,果然是舒服多了,也不知道兩大功臣完成了它們的使命沒有?”。
“怎麽?阿郎還在擔心那件事?放心吧,陳家坪他跑不掉”。
看著剛洗完澡的劉養還在呆呆出神,文五輕輕的搖了搖頭,朝著劉養說了一句。
“文老,你說我這麽做會不會太殘忍了?”。
“剛開始,我也有一點這樣的感覺,不過後來,我也就想明白了,像陳家坪那樣的畜生,讓他輕輕松松的死太便宜他了。
周末軍夫妻以及那一個個剛剛感染瘟疫的人,這些都是他們的罪過啊,這樣的人,哼”。
說著,文五也是滿腔怒火,他為什麽會幫著劉養做出這樣的事,不僅僅是因為劉養是他的雇主,更是因為他也是大火的見證者。
將心比心,同是社會底層人物,才最懂生活在社會底層人物的痛苦與悲哀,也正是社會底層的人,才能在被逼到牆角,退無可退的時候,發揮出令人恐怖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