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做會不會有些太殘忍了,要不咱們還是換種方式吧”劉養的想法讓周六百十分驚詫,遲疑了許久,才有些艱難的說了這麽一句。
“殘忍?”當周六百說出這個詞的時候,劉養小小的猶豫了一番,這一點也他也有所遲疑,不過,稍稍的沉默了一會,劉養便滿臉釋懷的看向了周六百,幽幽的問道:
“周老,張懷來這些人的做法你不覺得他們與畜生無異嗎?”。
“這……確實如此”周六百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答案,從張懷來他們為了私欲縱火焚燒,甚至是人為製造瘟疫,這種行為連畜生不如。
“既然如此,那咱們還何必跟他們講究人品道義?讓兩隻畜生與他們廝殺豈不是更好合適?”。
得到周六百的回答,劉養笑了,笑得十分恐怖,殘忍。
“行,你這樣做我不反對,但我也不支持,另外就是你有沒有想法,證據?不要找錯人了!”。
周六百沉默了許久,最終給了劉養一個滿意的答案,一個免去了他後顧之憂的答案。
周六百說是說不支持不反對,當然實際操作過程中他也不會參與進來,但是,周六百的做法恰恰代表了他對劉養的支持。
只要周六百沒有參與到這件事中去,哪怕最後事發了,周六百就有足夠的時間與空間跟張懷來一群人斡旋,保住劉養兩人。
“放心吧,我已經找到了第一個目標,哪怕他沒有參與到縱火一事中來,那也誣陷不了他,他絕對參與到這場瘟疫中來了”。
看著劉養滿臉自信笑容的模樣,周六百默默了點了點頭,輕輕的說了一句:“你們小心一些”。
隨著周六百這一句話一出口,事情算是徹底的確定了,而接下來也沒周六百什麽事了,他只要回去靜靜的等著結果出來即可。
而周六百也確實是這麽做的,稍稍與文五喝上幾杯後,便直接回到了家中。
“文老,那這兩隻狗就麻煩你處理了,我去把高濃度酒精拿出來”說完,劉養便走進了房門,拿出了一個密封的小壇子。
說起高濃度酒精,那是劉養在蒸餾水酒製作白酒時特意蒸餾出來的,一共有三壇,其中兩壇放在山陰縣城,一壇則是在手上。
至於劉養為什麽要將這一壇子高濃度酒精帶在身邊,那是為了防備不時之需,這年頭,沒有青霉素這種抗生素,一旦傷口感染,基本上是死路一條,所以劉養才隨身攜帶這麽一壇高濃度酒精來到分延村。
“文五怎麽樣?這一壇子高濃度酒精氣味夠濃吧”。
看了眼不明所以的文五,劉養輕輕的笑了笑,隨即便猛得揭開了酒壇封口,一股濃鬱刺鼻的酒精味彌漫了開來。
“嘶”濃鬱的酒氣讓文五猛的倒吸了一口冷氣,酒氣這麽濃的“酒”他還從來沒有見到過,接過劉養手中的小酒壇,文五有些猶豫的看向了劉養:
“阿郎,這樣做劃得來嗎?這種酒肯定很珍貴吧?把這麽珍貴的酒用在他們身上,這……”。
“哈哈,文老,這你就不用擔心了,這可不是酒,是不能喝的,況且,哪怕它是酒,對我來說,輕輕松松便能弄出個幾大缸來”。
聽了文五的詢問,劉養哈哈大笑,同時我給文五徹徹底底解釋了一通,徹底打消了他束手束腳的做法。
“那……阿郎,我可真用了啊”。
“用吧,用啊,我絕對不會心疼,你絕對不會怪你”看著文五還有些猶豫的模樣,劉養有些好笑的擺了擺手,給了文五些許勇氣。
劉養看著眼前文五訓狗有些楞楞出神,隨即他又想起了一件事,急忙朝著文五問道:
“對了,文老,那種藥你需要臨時調配嗎?需不需要我幫你去找藥材?”。
“這個不用了,我這藥都是已經調配好的,直接就可以用”文五搖了搖頭,輕輕的說了一句,算是回答了劉養的問題。
“這……”。
“阿郎,有什麽你就直說吧,都沒關系的”看著劉養滿臉欲言又止的模樣,文五很是無奈,隻得是主動開口詢問。
“文老,為什麽你會隨身攜帶那種藥?”劉養知道,這涉及到了文五的隱私,他這樣問,十分不好,但他就是忍不住內心的好奇。
“哎,還能是為什麽,咱們這些平民老百姓又沒什麽其他能保護自己的手段,因此,我們家的人,出遠門時,身上都會帶上這種藥,以備不時之需”。
聽了文五的解釋,劉養才恍然大悟,這種富有憂患意識的做法在劉養看來十分可取。
這年頭最不值錢的就是普通的工農匠醫了,指不定啥時候就能遇上幾個奇葩,分分鍾整出一遭么蛾子出來。
到那時候,要真的到了萬不得一,至少還能有些反抗余地,或者說有些報復的手段,至於,找狗,那都是什麽簡單的事了。
“阿郎,你可以不用守在這的,可以去做點其他的事情,我這裡還得要兩三個時辰”。
“也好,那我就出去打探打探情報,看看能不能逮到機會”聽了文五的解釋,劉養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即便走了出來,找到了白潔。
等劉養把自己的想法與白潔一說,白潔滿臉驚愕的看向了劉養,說出了與周六百類似的話語:
“浩陽,這樣做太殘忍了,有違天和,你還是換種方法吧”。
“我也知道有違天和,但是這也是最好的辦法了,況且,是他們損天道在先,我這麽做也無可厚非,這種事情,做了這一次,我以後也不打算再做了, 不會有事的”。
同樣的想法,不同的解釋,不過到底,白潔還是讓劉養說服了,將所有她知道的陳家坪的消息全部告訴了劉養。
得到白潔的消息,一時半會劉養也想不出什麽好的辦法來對付陳家坪,乾脆便把問題甩給了眼前的美少婦:
“白娘子,這裡就你最了解陳家坪了,你說說有沒有什麽辦法把那壇子酒精撒在他身上?”。
“這……你過來點……”。
“這樣做,真的可以嗎?你確定他會首先忍不住出手?”聽了白潔的解釋,劉養滿臉驚愕,要是真的按白潔所說的來做,那他這鍋就得背實了,而且是背得嚴嚴實實的那種。
“放心吧,按我說的來,絕對出不了事”。
得到白潔信誓旦旦的保證,稍稍遲疑了一會,劉養終於是狠狠的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那我就行回去準備了”得到了滿意回答了劉養,在白潔那待了一會,便準備告辭了。
“你就這樣什麽都告訴我,難道就不怕我出賣你,你就不怕甚至我之前對你說的都是假話”。
臨走前,白潔喊住了劉養,問出來內心的疑惑。
“你不是那樣的人,要是真的那樣我也認了,誰叫我在那個時候遇上了你”。
沉默了一會,劉養呆呆的望著門外,頭也不回的輕輕的說了這麽一句,隨即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回去。
“是嗎?原來如此,沒想到,除去玉霞,你是第一個這麽願意相信我的人”看著劉養歸去的背影,白潔楞楞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