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張定棱跟金家幾位族老的死有關,咱們得多小心些,平日裡多注意著點,不能讓他打探到消息去了,搞不好,咱們想要破案又要難上許多”。
劉養神秘兮兮的話語,讓余匡堰很是驚詫,有些難以置信:“應該不會吧?他沒有必要這樣做啊!”。
看著余匡堰滿臉不敢相信的模樣,劉養很想把他從白玉蘭那得到的消息以及自己的猜想告訴他,最後又生生忍住了,腦筋一轉,隨後編出了幾個理由。
“那可不一定,堰哥兒你想啊,張定棱他是不是參與到金家的分家一事中來了,現在財產都還沒有開始交接,如果這些族老死的死,傷的傷,那誰能得到最大好處?
況且,堰哥兒你注意到沒?張定棱在咱們看完三個案發現場後沒過多久就出現了,好似是掐準了時間似的,這是不是又是一個疑點?
還有,堰哥兒你仔細想想,張定棱他之前是怎麽說的?是不是問我們有沒有線索,而不是問咱們有沒有抓到凶手,那有沒有可能凶手就跟他有關系,
當然,這可能也只是我想太多了,但是配合上前面兩點,這樣考慮一下,這是不是又是一個疑點。
所以說,堰哥兒咱們小心些總是沒錯的,不管這件案子跟張定棱有沒有關系,他肯定是不會幫著咱們的,以咱們雙方的立場來看,他還極有可能給咱們下絆子”。
說完,劉養便靜靜的看著余匡堰,也不打攪他的沉思,這幾個借口確實有些牽強,但總比什麽都沒有要好,現在告訴余匡堰金礦一事還太早了一些。
良久,余匡堰長長的噓了口氣,有些無奈笑道:“是啊,從我們步入山陰的那一刻起,張定棱就注定不能與我們和平共處了”。
說完,余匡堰又補充了一句:“我會好好注意的,他張定棱想在我這裡套走消息,還早了點”。
“行,你自己心裡有底就行了,這會看也看完了,快到飯點了,等會我就直接回去了,就不去縣衙了”說完,劉養又好似想起了什麽,對著余匡堰說道:
“下午,你讓齊仵作早一點到停屍間等著,我用完飯就過來,我相信,金永恆他們的屍體上總能找到些痕跡的”。
“安安,這幾天我可能會有些忙,顧不到你們,這兩天交接的財產就只能靠你們自己去處理了,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這幾天我都會在縣衙,你們要是遇到什麽麻煩事了,直接讓馬三給我帶句話,我立馬就趕過來”。
“嗯,我們會注意的,倒是你自己要注意些,照顧好自己,不要太操勞了”秦安安還沒來得及回話,雲若雨便已經把話茬接了過去。
“嗯”劉養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匆匆忙忙的吃完飯,又馬不停蹄的朝著縣衙敢去。
“齊仵作,開始吧”很快,劉養與余匡堰等人便湊到了縣衙之中,停屍房裡齊仵作早已等了許久。
齊仵作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即將金永恆的衣物全部扒了下來,在金永恆家中,要顧及到金家眾人的面子,齊仵作也只是稍稍扒開了金永恆的衣服,摸索了一番,並沒有將其扒光。
很快,一具白花花的身體擺在了眾人面前,劉養等人強忍著惡心,走到屍體面前四處查看了起來。
許久,齊仵作無奈的搖了搖頭:“還是找不到任何痕跡,要不直接把金永恆的屍體解剖了吧”。
齊仵作的話剛落音,劉養就瘋狂的搖起了頭,開玩笑,光是看著金永恆光溜溜的身體就就感到很惡心了,要是直接解剖了,那還不得把中午吃的東西給全部吐出來!
“不行,沒有金永恆家屬的同意,咱們不能把他的屍體給解剖了,萬一到時候人家把我們一告,那還是個不大不小的麻煩了”。
劉養這麽一說,齊仵作瞬間就感到沒什麽希望了,在中國向來講究死者為大,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了,想要解剖人家屍體,哪那麽容易。
“那我也沒什麽辦法了,幾位大人物的看到了,我前前後後的把金永恆的屍體翻看了幾遍,實在是找不出什麽傷痕”齊仵作無奈的拍了拍金永恆光溜溜的屍體,隨即又把自己給摘了出來。
是你們不要我解剖的,那找不出原因那也不關我的事了,你們一家看著辦。
“嗨,真是奇了怪了,金永恆身上所有地方都檢查過了,又沒有中毒的跡象,又沒有傷痕,難道他真是暴斃的?”齊仵作說完,一股沉悶的氣氛在眾人之間彌漫了開來,一旁的徐向旭滿臉煩躁,忍不住的踢了金永恆一腳。
“向旭你幹什麽?”徐向旭的行為讓余匡堰很是憤怒,立馬轉身,大聲呵斥了起來。
“我……”徐向旭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劉養一把打斷了:“旭哥兒,你剛剛說什麽?”。
“我剛剛說的?難道金永恆真的是暴斃的?”徐向旭滿臉疑惑的看向了劉養,根本想不出來他是什麽意思。
“不是,我說的是,剛剛你說的最前面那幾句”。
“真是奇了怪了,金永恆身上所有地方都檢查過了,又沒有……”。
“停……,就是這一句,哈哈,旭哥兒這下你可提醒我了,大家想一想, 金永恆身上咱們還有什麽地方沒檢查過?”徐向旭的話剛說到一半,劉養立馬叫停,隨即又激動的大叫了起來,他覺得自己似乎接近真相了。
“沒檢查過?不應該呀,金永恆身上所有地方都檢查了,就差解剖了”劉養的話,還是沒能讓徐向旭想起什麽。
“浩陽是想說金永恆的頭部吧?哪裡咱們確實檢查過”劉養的話,讓余匡堰兩眼就是一亮,這裡可能是他們最後的機會了。
“不可能,一早我就在金永恆的頭骨上摸索過,根本就沒有鈍器擊傷的痕跡”余匡堰還沒得及高興兩分鍾,便被齊仵作無情的打斷了。
“你也說了,是沒有任何鈍器的傷痕,但如果是利器呢?”齊仵作的話,讓劉養小小了楞了一會,隨即又堅定的說到。
“這不可能,要是利器的傷害,怎麽可能會沒有血液流出?”劉養的話,讓齊仵作有些好笑,隨即又反駁了劉養。
“可是如果是細小的傷痕呢?那也會有明顯的血跡?”。
“這……”劉養的話讓齊仵作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同意了劉養的話語,將金永恆的發髻解開,仔仔細細的金永恆頭上摸索了起來。
“咦,還真有”許久,齊仵作一聲驚詫的叫聲,驚醒了快要絕望的眾人。
隨即,齊仵作拿著工具從金永恆顱頂的矢字縫中夾出了一根寸許鉛筆芯粗細的鋒利長針。
看著佔著紅白之物的長針,劉養有些不自覺的眯上了雙眼,能將這個長針從矢字縫中打入金永恆腦顱中的凶手,不是一般人能培養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