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個人是不是當兵的,其實一個感覺就夠了!
如果感覺不出來,則可以從那個人的髮型、形體、膚色、以及站姿看得出來。
當兵的人無論何時何地,身子都是如一杆槍般筆直的。
當兵的人的頭髮直徑也永遠不會超過一指,他們的皮膚也永遠都是粗糙、黝黑的。
基於以上種種,老兵們自然第一眼就能夠感覺出左一帆是軍人,而不是多管閑事的外人。
不過雖然他們看出左一帆是軍人,但是卻看不出左一帆是哪個兵種。
因為在l市這一塊兒,各部隊都有。
“班長,你能看出來這位弟兄是啥兵種麽?”
“不用看,肯定是咱們陸軍吧!”
“班長,那你能看出他是陸軍中哪個兵種麽?”
“憑他剛才那乾淨利索的一腳,我猜想他應該是步兵或者步兵偵查!”
“老段,我不同意你的觀點!我覺得以那哥們剛才那一腳的表現來看,他應該是武警或者特戰四營的。”
“班長,那你們說他有沒有可能是……特種兵?”
“特種兵?不可能!他太年輕了!咱們軍這幾年可一直沒有搞獵人集訓。”
就在老兵們猜測左一帆這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犀利家夥是什麽兵種,哪個單位時,那些圍觀眾們也紛紛在那裡竊竊私語了起來。
“臥槽!剛才那小子那凌空一腳真特麽帥氣。”
“何止是帥氣,簡直帥爆了好嘛!”
“對了,這小子這麽猛,肯定也是當兵的吧?”
“肯定咯,不然他怎麽會在對面有那麽多人,還大搖大擺的站出來多管閑事!”
“媽的!本來還以為有場群架看,剛才看那小子那快、準、狠的一臉,估計他一個人就能將那些個毛都沒長齊,就特麽學人出來混的職高狗乾趴下。”
“竟然敢跟當兵的鬥,這群職高狗也是特麽的腦殘!”
“不是!你們難道不知道職高狗之所以這麽橫,是因為他們中帶頭的那個家夥有個在道上混的牛逼表哥麼?”
“不知道啊!你知道麽?”
“我不知道啊!不過就算我知道又如何?現在又不是我在跟職高狗乾架。現在跟職高狗乾架的是當兵的兵哥!所以,難道職高狗那個在道上混的牛逼表哥還能牛的過穿軍裝的兵哥?”
“呵呵——”
……
周遭眾人那亂哄哄的議論聲,左一帆自然是聽不清楚的。
不過就算他聽清楚了,也只會付之一笑。
因為竟然他想好動手,那麽他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所以,管他背後是誰,先揍了丫再說!
張浩在將挨了左一帆那凌冽迅猛的一腳後,肚子裡翻江倒海的東西一股腦噴了那些被他砸倒在地的同伴一頭一臉時,很是受到了眾人的埋怨。
不過他現在可沒有功夫去搭理那些埋怨他的人,他現在隻怒火中燒的盯著一腳將他踢飛之後便沒了動靜的左一帆,想立刻起身將他大卸八塊。
“這麽憤怒的看著你爹幹嘛?是不是不服氣?不服氣過來打我啊!”
哪怕是不看張浩那恨不得弄死自己的眼神,左一帆都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麽。所以,他故意用言語刺激道:“小兔崽子,別說你爹我以大欺小欺負你!現在,你爹我允許你跟你那一幫豬朋狗友一塊兒上。”
如果之前左一帆一個人跳出來多管閑事,是勇猛、無畏!
那麽他現在開口一人挑一群,
就是凶猛、霸道! 所以,在張浩都還沒有開口。
四周圍觀的人已經開始叫好!
“牛逼!果然不愧是當兵的,說話就是特麽的狂。”
“兵哥好樣的!弄死這幫整天無所事事,整天吃軟怕硬的慫逼玩意。”
“一人挑一群,這特麽可比群架刺激多了啊!”
“哈哈哈……沒想到,今天真碰上大場面了。”
而在老兵那邊——
“班長,那哥們誇口一人挑一群,你覺得他有勝算麽?”
“什麽叫有?那是必須有啊!”
“放心,就憑他之前那一腳的實力,對付這幾個一看就是軟腳蝦的慫包玩意,so easy啦……”
“那班長,咱們就一直在這邊看著?這貌似不太說的過去吧……”
“你小子放心,有咱們出手的時候。”
……
耳聽到周遭所有人對於左一帆那一句話轟然叫好的聲音,本來就已經氣的三屍暴跳,恨不得立刻弄死左一帆的張浩,頓時眼睛都被氣的變得充血起來。
“兄弟們,如果這你們特麽都能忍,那我張浩以後就特麽沒有你們這幫所謂的兄弟!”
這一次張浩沒有說太多,他隻一臉猙獰的咆哮著說出這句話後,便猛的起身揮舞著拳頭,義無反顧的朝打心眼裡沒正眼看過他一眼的左一帆衝去。
“哥幾個,怎麽個意思?”
“還尋思啥?乾就完了!”
“反正我特麽是不能忍!”
“哪怕不是那孫子的對手,老子今天也特麽跟他拚了……”
“都是一個腦袋,兩條腿,我特麽就不信,咱們這麽多人還不能從那孫子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衝呀!”
“弄他!”
這個時候,身後的人其實都明白自己的處境如何,所以他們知道自己不能慫。
因為這一慫,以後他們在這一片就真的再也沒得混了。
而沒得混之後,那些曾經他們的罪過,或者得罪過他們被打了的家夥們,肯定會第一時間來落井下石。
因此,在張浩義無反顧的衝上去後,眾人也紛紛嗷嗷直叫的全部衝了上去。
準備跟左一帆……決一死戰!
如果此時面對的是十來個手持武器的亡命匪徒或者十來個經過訓練的軍人,左一帆可能還需要多加注意。
但是現在他面對的只是十來個赤手空拳、外強中乾的戰五渣,那麽他連最基本的擒拿格鬥技巧都不需要使用,隻憑身體的一腔蠻力就可以打的他們懷疑人生。
因此,當圍觀的眾人親眼目睹到張浩他們那群人氣勢洶洶的一擁而上,卻並沒什麽卵用。摧枯拉朽間被左一帆一拳一腳乾翻在地,那拳拳到肉、狼入羊群的壯烈場景,都替他們感到肉疼無比。
尤其是看到此時已經鼻青臉腫、滿臉鮮血,躺在地上哼哼張浩,眾人無不開始替他默哀起來。
五分鍾不到,之前還認為自己那麽多人,怎麽著也得從左一帆身上咬下一塊肉來的少年們,此時一個個都躺在地上哀嚎著。
“沒勁,真沒勁……”
看著地上那自己一拳或者一腳就躺在地上起不來的少年們,感覺連身都沒熱完的左一帆,頓時有種高處不勝寒的寂寞。
要是時間允許,左一帆不介意再好好教育教育地上躺著的那群不好好讀書,整天只知道拿著父母的血汗錢揮霍鬼混的少年們,但是可惜現在已經十一點三十多了,他必須得趕緊去拿東西然後去南門車站集合。
因此,在跟那幾個見義勇為的老兵打了個招呼後,深藏功與名的左一帆便準備閃人。
但就在這時,忽然原本裡三層、外三層站著人的包圍圈,忽然從中間分散了開來。
然後,一道有些陰冷乖戾的聲音便在溜冰場眾人的耳邊回蕩開來。
“媽的!打了老子的人,拍拍屁股還想跑?哪有那麽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