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文瀟灑的走了。
隻留下一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王八看綠豆大眼瞪小眼,卻不知該說些什麽才能打破這個僵局的連隊主官們。
最後,還是曾勇這個教導員出聲打破了這個沉悶無比的局面。
“各位,現在事情演變成這個樣子,都特麽驚動參謀長了。你們說……現在該怎麽辦吧!”
曾勇此時心裡其實恨不能弄死眼前這幫勢利眼的操蛋玩意,但是現在事情都驚動了參謀長,他也只能將胸中那洶湧澎湃的怒火暫時壓住,先把事情處理好了再說。
“怎麽辦?您老人家看著辦唄!”
事情都演變成了這樣,都驚動參謀長了,眾連長還能怎麽辦?
繼續扔給曾勇這個教導員處理唄!
反正他之前都已經有經驗了。
“特麽的!事情沒出之前,你們扔給老子處理,老子沒說什麽。但是現在都特麽驚動參謀長了,你們還特麽扔給老子處理,你們特麽真當老子是救火隊員啊?!”
看到眾人這個敷衍甩鍋的態度,曾勇心裡那個氣啊。所以一向斯文的他,頓時都爆起了粗口。
“教導員,如果你真不好處理,那把人給我們二連吧!”
“教導員,我們三連強烈響應參謀長的號召。”
“教導員,對於左一帆這個新兵,我們四連當仁不讓。”
“教導員,我們五……”
“不行!”
還沒等五連連長說完,智商終於上線的曾勇便皺著眉頭,語氣堅定的否決道:“人不能給你們!”
“為什麽啊?”
眾人集體反問道。
“為什麽?因為以那個小子的性子,哪怕我強行將他轉去你們連,他肯定也不會去!就算他真去了,但是到時候故意給你們連整點么蛾子,事情就更加不好辦了……”
雖然沒有跟左一帆那個新兵打過交道,不知道他的為人如何。但是從他新兵時乾的一些事,和用逆向思維反推一下。
曾勇就知道,哪怕自己將他轉到任何一個連隊,但是只要他心裡還有一口惡氣在,那麽都不如維持現狀,讓他在炊事班待著好。
不然,到時候出了更大的紕漏,不說參謀長會不會繼續過問,可能連團長都會找自己談心。
如果真那樣,那自己這個教導員也算是到底了……
“教導員,竟然這樣,那我們也沒辦法了!”
曾勇擔心的事情,其他人自然也能想到。
所以,一時之間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畢竟,他們今天過來要人的初衷,是看中左一帆的潛力,認為他以後可能會成長為一名真正的鐵血軍人。
而不是要一尊可能會惹是生非的祖宗回去!
空氣。
仿佛再一次變得凝固起來。
而就在這時,在外面聽到了全部經過,此時敲門進來倒茶水的通訊員,忽然弱弱的說了一嗓子:“教導員,各位連長,其實這件事情你們解決不了,但有一個人卻能夠輕松解決。”
“誰?”
聞言,正一籌莫展的眾人也沒管說話的是一個平時他們呼來喝去的通訊員,齊齊將目光鎖定了他。
“一~連~長~啊!”
被一群大佬們用駭人的目光盯著,通訊員頓時都嚇得有點不敢開口了。
“冷封?”
聽到通訊員的回答,眾人頓時無一不眼睛一亮。
是呀!
左一帆是冷封帶出來的,
那麽讓他去做思想工作,無疑不是最佳人選。 “冷封行麽?”
當然,也有人持懷疑態度。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曾勇。
不過現在,勸左一帆回歸連隊,冷封好像確實是最佳人選。
所以,曾勇雖然持懷疑態度,但是他並沒有說出來。
相反,他還立即讓通訊員給一連打電話,讓冷封立刻過來一下。
……
在身體沒有正式鍛煉成型前,短時間不要命的跑三十公裡,第二天會怎樣?
可能前世左一帆在這個話題並沒有什麽發言權,因為他前世一口氣跑三十公裡,第二天除了小腿有點酸,其余的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感覺。
但是現在,左一帆卻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在身體還沒有打熬成型、或者說還不能進行高強度訓練前,執意靠著那口氣去為之拚命奔跑,無疑是在自討苦吃、自取其辱。
今天左一帆沒有去炊事班,因為他現在連下床走路都費勁。
更別說,讓他繼續去炊事班配菜了!
可以這麽說,現在只要左一帆隨便動一下身體,全身就沒有哪一塊肌肉是不痛的。
不過相比較全身帶來的區區酸痛,左一帆現在那兩條有些浮腫的腿,只要稍微一活動,那酸脹無比的腿部肌肉就好像被無數支鋼針扎了一下似得,酸爽無比。
左一帆知道,肌肉酸痛,只是斷裂的肌肉在自我修複罷了。
所以,雖然此時全身都酸痛無比。但是他知道,只要過兩天就好了。
雖然昨晚左一帆pk何勇以及贏了他他的事情已經在全團都傳開了,但是事情的真正經過, 絕大部分人是今天才知道的。
因此,當左一帆一個人慢悠悠的朝炊事班走去,一路上但凡經過的人,無論新老兵還是士官,都會情不自禁多看他幾眼。
老兵和士官自然是想看看這個抹了他們集體老兵面子的新兵到底是什麽來頭、有什麽特別之處,而新兵們則好奇左一帆這個剛下連的新兵為什麽那麽叼?
對此,左一帆沒有做何表態。
因為人不召妒是庸才!
對於左一帆贏了何勇,最高興或者說最得勁的非炊事班眾人莫屬。因為左一帆這一戰算是徹徹底底的替他們炊事班,或者說他們這些被人瞧不起的炊事兵出了一口惡氣。
所以今天中午,炊事班班長韓浩大手一揮——開小灶,炊事班人員加餐!
中午,左一帆這個眾人眼中的功臣並沒有吃多少,不過他倒是喝了不少酒。
沒辦法,就他年齡最小、資歷最短,老兵們敬他,他能拒絕?
何況,左一帆也不可能拒絕。
要知道,這具身體別的不行,但是在喝酒一道上,卻是老江湖了。
因此,幾瓶啤酒,不過是漱漱口罷了。
吃完飯,本來左一帆是想在炊事班待一會,看看有什麽忙可以幫的。
但是他還剛開口,鄧超便趕也似的將他推出了炊事班:“你小子這幾天啥也不用做,老老實實給我在班上待著,把身體恢復好了再說!”
左一帆還想再說點什麽,但就在他剛準備開口,忽然耳邊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左一帆,聊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