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左一帆瘋了麽?他既然敢當著連長的面,說咱們班長不適合帶兵?”
“這特麽哪裡是瘋,這特麽明顯就是傻啊!哪有人當面說人不是,打人臉的?”
“不出意外,左一帆待會得被咱班長打的半死!”
“何止半死?要我是班長,被一個新兵在連首長面前告自己的狀,並且質疑自己的為人和素質,最起碼都得將他打的生活不能自理!”
“媽的!左一帆也太牛逼了,既然敢當著連長的面說班長不適合帶兵!”
“講真,原本我隻以為咱們連最牛逼的是那三賤客!但現在跟左一帆這麽一對比,他們三根本就是渣渣中的渣渣啊!”
“我決定了,從今以後,左一帆就是咱們連隊的最強逼王!”
在左一帆那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出口後,頓時他身後那幾個沒卵子的吃瓜群眾炸毛了。
不過,此時最讓他們覺得意外的是一向脾氣火爆的王金福在左一帆當著他的面打他的臉,竟然神奇的沒有站出來發飆,甚至於連反駁一句都沒有。
這一情況,頓時很是讓他們不解!
王金福雖然脾氣火爆,有時做事不經大腦,犯了不少錯誤,但是他並不是白癡或者傻瓜啊。
就現在這種情況,王金福知道自己不說話才是明智的!
因為這個時候,他說再多或者解釋再多,都是沒用的了!
相反,他這個時候站出來解釋或者反駁,只會顯得他這個班長無能。
這個時候,考驗的不是左一帆的話可信度如何。
這個時候,考驗的是他王金福這個班長在冷封這個連長眼中的分量究竟如何。
分量足夠,那麽左一帆哪怕說的是事實,都沒什麽卵用!
因為,只要冷封這個連長肯幫他王金福背書,左一帆哪怕上面有人又如何?
分量不夠,那麽哪怕他王金福解釋再多,冷鋒都不會偏袒他。
何況,左一帆說的都是真的,所以他根本就無從解釋!
就這樣,整個水房的氣氛都似乎凝固了起來。
一眾人的目光此時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不發一言,但眉頭緊鎖、內心在激烈鬥爭著的冷封。
“呼——”
終於,在沉默了將近兩分鍾時間後,下定決心的冷封忽然嚴肅的抬頭衝始終關注著他的王金福說道:“一班長,剛才左一帆說的可都是事實?”
“是……的!連長!”
見冷封最終還是將目光對準了自己,王金福先是一愣,隨後滿臉自嘲的點了點頭。
“既然是事實,那我明天會如實向上面匯報今晚的事情,你可有異議?”
冷封繼續開口。
“沒有!”
搖了搖頭,王金福臉上那抹自嘲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冷漠。
“嗯,那現在回去睡覺吧!”
新世紀,打兵是堅決不允許的!
尤其是帶新兵期間,打兵更是嚴厲禁止!
一經發現或者有人投訴舉報,最輕的結果便是解除班長職務。
性質惡劣的,除了會受處分外,還得上軍事法庭。
所以既然現在有人舉報王金福打兵,而且他們班那幾個新兵確實也都傷的不輕,那麽冷封這個連長自然得著手處理!
何況,王金福這個平常就吊兒郎當、脾氣火爆的新兵班長在他心裡論份量可真比不上左一帆這個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小老弟。
“是!”
冷著臉應了一省,
王金福便徑直朝左一帆的方向走去。 “一班長,連長在呢,你難道還想跟我打一架麽?”
當王金福走到自己跟前,第一次敗北的左一帆頓時沉著臉說道。
“我知道,用不著你特麽提醒!”
不屑的吐了口唾沫後,王金福獰笑著盯著左一帆道:“小子,山水有相逢!你最好祈禱自己別特麽落在老子手上,不然你特麽有得玩了……”
王金福沒有如大家想的那樣,當著冷封的面上去揍左一帆一頓,他還沒蠢到那個地步!
他隻陰惻惻的說了這麽一句後,便在所有人一頭霧水的情況下,出了水房。
既然王金福這個當事人都走了,那麽這場劇情一波三折,結局超乎所有人想象的戲碼自然也就正式落幕。
當一班的人全部走了,只剩下他跟冷封兩人在後,身為西貝貨的左一帆自然也準備動身。
但是,他才剛準備動身,冷封忽然叫住了他,“左一帆,你等一下再走!我有些事想跟你說。”
轟——
冷封這句話出口,頓時左一帆的內心便升騰了起了一種不秒的情緒。
不過很快,前世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左一帆迅速便鎮定了下來。
“嗯,你說吧!”
停住腳步後,左一帆淡定的說道。
“小兔崽子,我知道你今天是出於好心,是看不慣王金福打兵才出手的。但是你知不知道,你一個連軍銜都沒授的新兵檢舉一個曾經拿下過全軍愛軍習武標兵榮譽的老兵,你以後下連是很難做人,很難被那些士官、班長接受的?”
蔥口袋掏出一根香煙叼在嘴上點燃後,冷封一臉恨鐵不成鋼的對左一帆說道。
“我知道呀!”
知道不過是虛驚一場後,左一帆頓時松了口氣,隨後笑道:“所以,我根本就沒打算去那些戰鬥班排啊!”
“不下班排你去哪?去機關?還是直接調去旅部繼續做你的太子爺?”
聞言,冷封深吸了一口香煙,眉頭皺的更深了。
冷封知道,以左一帆家裡的關系,不說他去機關保障首長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就是去旅部都不成問題。
“這個……我暫時還沒想好!不過我肯定是不會下班排,去用自己熱臉貼他們的冷屁股的……”
左一帆剛才其實也就那麽一說,所以他是真沒考慮好。
不過現在經冷封這麽一說,自己新兵三個月結束後,似乎去機關或者直接調回旅部,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那你趁著快下連這幾周好好想想到底去哪吧!畢竟,到時候真的下了連,可沒人再慣著你的臭毛病了……”
將手中那抽了幾口的香煙弄熄滅了後,感覺自己只能做到現在這樣的冷封便沒再詢問什麽,轉身便徑直出了水房。
隻留下左一帆一個人在那不知道想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