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辰是什麽人?”
“大人,您怎麽對這個廢物感興趣?”
夏無憂嘿嘿一笑,隨手再次掰斷一根手指,然後急速抓起他剩下的三根手指。
男子慘叫起來,汗水涔涔,大滴大滴從額上滲出。
“我問你答,廢話不要多說,明白?”
夏無憂冷冷撇了一眼被窩裡的女子:“你的手安分些,小動作不要做...”
男子慌忙道:“慕辰是被我慕家流放到邊遠之地的小野種,他母親不顧家族聯姻的安排,奉子成婚,父親卻是個邊遠地方的小家族出生,雖然後來入贅了我慕家,但竟然行偷竊之舉,而被杖責而亡。論起來輩分,他還要叫我一聲叔叔。”
“還有喊她一聲表姐...”他指了指被窩裡面色潮紅的女子。
突然,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麽,“您...您是聖...”
夏無憂笑眯眯道:“對,我就是你想的那個組織的。”
男子眼中露出敬畏、驚恐之色,但隨即又舒了口氣,因為這個組織的人一向慈悲為懷。
雖然目前看來,這個似乎是謠傳,但總歸自己不會死了。
“一定要為我保密。”夏無憂道。
“嗯,一定!”男子點點頭,隨後對被窩裡的女子也使了使眼色,那女子也急忙點頭。
“哢!”
一聲脆響,夏無憂手若電光,夾雜著百年內力,已經將男子頭顱轟碎。
隨後,手掌一收,運氣“擒龍功”,直接將被窩中女子抓來,一拳轟殺。
“死了的人才能保密。”他擦了擦手,心中煩躁的很,“小野種?小門派?真是令人刺耳的詞匯。”
他冷哼一聲,隨即輕輕推門而出,門外月光正濃。
“叮...”
“宿主觸發任務,“血洗涼州道(一)”:昔**我裝瘋逃離,今日卷土重來,你待如何?遠赴犬戎殺死涼州道行軍大總管“夜色涼涼”魏尼斯。時限三個月。”
“任務獎勵:頂級功法抽獎一次,代券30張。”
“失敗懲罰:隨即剝奪頂級或頂級以上功法一門。”
夏無憂揮手褪去暗金長袍,站在月色之下,“那就去犬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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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道路。
金絲馬車在大紅燈籠的光裡前行著,而隨行的則有二十幾名親衛,以及背著巨盾的虯髯大漢。
嗖...
一道白影掠過,悄無聲息。
唯一的動靜也被夜間的風所吹散。
而隊伍最後的一名親衛卻已經消失不見。
但前方行走的親衛,以及王焚怒卻未曾發現絲毫異樣。
嗖...
嗖...
也許是感覺到了背後襲來的涼風,一名親衛忍不住轉頭看了看身後,他瞳孔立刻瞪大,變得驚恐起來。
原本自己身後明明還是十多名同僚,怎麽此時竟然空空蕩蕩。
他正欲開口警示。
但那道白影卻比他更快,在他還未來得及開口時,便已經用尖爪刺穿了他的喉嚨,但尖爪卻依然塞在其中,以防鮮血味兒流出。
白影帶著他,直到鑽入一邊林子裡時,才將這具鮮血依然滾燙的屍體拋開。
直到整隻護衛隊伍剩下五人時,王焚怒才察覺到異樣,當回頭看到空無一人的身後時,他倒吸一口涼氣,隨即從背後拿下了那水缸大小的巨盾。
“你們護住允甜小姐。”他吩咐剩余的四名親衛,
自己則眯著眼開始漫步行走。 突然,他身後傳來驚恐的聲音。
“小姐不在車裡。”
“什麽!”王焚怒大驚失色,急忙掀起簾布,卻見馬車裡空無一人。
這下他心裡是真的沒底了。
下一刻,他直接使用了自己賴以成名的絕跡“盾音”,這一式乃是自己將修習的高級功法“斧盾十二連擊”修習至圓滿後,而自行領悟出的一式。
他常常自豪,這一式論威力,應當能夠比擬頂級功法之中的“獅子吼”,而除此之外,還有這獅子吼所不具備的功能,那就是探測。
雖然這一式一經使用,自身需要調息兩個月才能第二次使用,但是作為絕招,用在關鍵之處也是足夠了。
轟...轟...轟...
王焚怒運氣將巨盾以特殊頻率砸著地面,一陣陣無形聲浪急劇擴散而去。
他則是閉上了眼,似乎在感受著聲音的波動,可是除了蕭蕭風聲,卻再無一物。
他不敢懈怠,始終的運力砸著地面。
驀然,虯髯大漢眼皮跳了跳。
嗯?
捕捉到了!
但是根本無需捕捉,他睜開眼便看到了那融在風裡的白影迎面撲來,月華之下,似乎是一隻白狼?
不!只是虛影...
“受死吧!”他瞳孔猛然瞪大,似乎看到了什麽不敢置信的事情,但他的手卻毫無遲疑,盾牌借著著奇特的頻率,猛然彈起,如銅牆鐵壁撞向那白影。
王焚怒頓時感到一股極強,極重的力量壓了下來。
他低喝一聲,將盾牌掀起,那白影竟如千鈞之鼎,壓在了他的盾牌上。
“呀!”他爆喝一聲,運氣全身所有內力,再次一頂!
那白影終於被暫時頂開了。
但他卻也承受不住,而噴出一口血霧。
一旁的四名輕微根本未曾反應過來,只是覺得這一刹那之間自家首領將那敵人擊退了,還要拍手叫好。
但王焚怒卻自己到底了,估計這次是要交代在這裡了。可是剛剛那臨近一眼看到的事情,一定要傳出去。
那白狼虛影之中,所籠罩著的女人,竟然是那位允甜姑娘!!
那位嬌滴滴的、慵懶的、害羞的允甜!
既然如此,那麽自家主公此次遠赴犬戎,想必是凶險之局,因為...即便他再愚笨,也清楚地知道,白狼是犬戎所信奉的圖騰啊!
“快去稟告大總管!就說王姑娘是白狼!”
“快逃!分開逃!”
王焚怒大吼道。
那四名侍衛則被嚇傻了,一個愣神的功夫,已經被掠過的白影再次殺死一人。
剩下三名再不停留,顫抖著拔出刀,恐懼令他們發揮出比平時更快的奔跑速度。
王焚怒則是左手持盾,右手握著巨斧,一步一步向開闊地帶走去,他需要找到一個更適合他發揮的戰場。
同時,他開口罵道:“臭表子,給我家主管白白艸了那麽多日,舒不舒服!”
他汙言穢語,不過是為了激怒那白影,使之來與自己交手,然後那三名逃亡的侍衛則有更多的機會將信息傳遞出去。
這已是他所能做出的最好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