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牧之離開陳留城後,帶著兩名童子,騎著一匹小毛驢,溜溜達達的前往虎牢關。
虎牢關與陳留城之間是一片平原,所以,韓牧之出城後,沒走出十裡地,便被華雄手下的探馬發現了。
“誒,你看到沒有,前面來了一個騎驢的文人,他是幹什麽的啊?”一名較瘦兵將問道。
另外一名較胖兵將回道:“應該是同盟軍的探子!咱們還是暗中跟著,待其到了咱們的勢力范圍,再將其擒拿,押送將軍面前。呵呵,將軍一高興,說不定還能獎賞咱們呢!”
兩位西涼士兵拿定主意,悄悄的跟在了韓牧之身後。
此時,韓牧之腦子裡面全是說服華雄後,回道陳留獲得獎賞,眾人簇擁,風光無限的場面。根本就沒注意到身後還有兩名西涼士兵在跟蹤自己。
韓牧之微睜雙目,笑呵呵的向前走著。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到了虎牢關的地界。兩名西涼士兵看到時機成熟,催馬上前,二話不說,上前就是一記悶棍。“啪”的一聲清脆之音,打到了韓牧之的後背之上,將其轟於馬下。
韓牧之自從跟了劉岱之後,還從來沒受過皮肉之谷。這一悶棍,力道十足,打的韓牧之眼冒金星。吭都沒吭一聲,便暈了過去。
“嘿嘿,這文人就是不行,這一棒子就暈了!”較瘦的士兵高不屑的說道。
韓牧之所帶的兩名童子,如同嚇傻了的兔子一般,團縮一團。
兩名西涼士兵,沒費吹灰之力,便將韓牧之以及兩名童子繩捆索綁,帶回了虎牢關。
此時,華雄正在府中吃酒,不時的打罵這手下士卒。
“他娘的,酒都不會倒,你們他娘的還能幹什麽?”華雄罵著,掄起手中的馬鞭,朝著幾名士卒抽打起來。
這一陣,華雄也不好過。雖然一開始打了幾場勝仗。但是,之後袁紹等人據城不出,而陳留城城高牆厚,一時之間又難以攻下,雙方陷入了僵局之境。
可是,讓華雄沒有想道,偏偏這時,老天送上了一份大禮。
就在華雄打罵士卒之時,一名兵將急匆匆來到帥府,朗聲說道:“稟報將軍,我軍探馬抓到了三個奸細!”
近一段時間,袁紹等人據城不出,根本無仗可打。沒想到今日,居然有所斬獲,抓到了一個奸細。這讓華雄甚為高興,停止了打罵,隨即說道:“哦?奸細!速速帶我看。”
“是!”士兵回應後,快速退下。
過了片刻,在兩名士兵的推搡下,韓牧之以及兩名童子被帶到了華雄近前。
華雄仔細打量了一番,高聲吼道:“下面何人,為什麽見到本將軍不跪下?”
“跪下,快跪下!”眾兵將隨即喊道。
韓牧之之前被西涼士兵抓住,擔心被殺害,故而極為恐懼。但是,現在見到了華雄,心中反而踏實起來。
韓牧之心中想道:“這就是華雄,之前這兩軍交戰時,遠遠望見過。既然見到了你,你必然要連番問話於我。哼哼,只要讓我說話,我就死不了了!”
韓牧之心中想著,抬頭仔細看去,只見華雄身長約九尺,魁梧似虎,體壯如牛。膚色黝黑,豹頭環眼,闊口肥鼻,顎下一團鋼須,如同鋼釘一般,向外散開。一身黑毛皮衣,胸前一處亮銀護心鏡,被日光所照,不時射出道道寒光。尤其是華雄身後的兵器架上,放著一把“狼牙紅纓刀”,刀長九尺四寸,重四十四斤,刀身形如狼牙,刀背鑲嵌紅纓,
至於刀架之上,奪人雙目。 韓牧之看著華雄,又看了看“狼牙紅纓刀”,隨即說道:“猛將佩寶刀,沙場名傳揚。塞外除羌敵,安家定國邦。”
韓牧之不愧是才子,僅在片刻,便吟詩一首。
華雄雖然是員武將,但是吹捧自己的好話,還是能夠聽懂的。
本來華雄還想給韓牧之一個下馬威來著,可是聽到了韓牧之吹捧的詩詞,頓時大悅。
“恩,這小白臉看著讓人討厭,但是,說的話卻很中聽啊!想我華雄憑借手中的‘狼牙紅纓刀’征戰沙場十余年,大仗小仗加到一塊,少說也得有一二百場了!在塞外只要聽到俺的名號,那個不驚,何人不怕啊!所以那句‘猛將佩寶刀,沙場名傳揚。’一點沒錯!再就是‘塞外除羌敵,安家定國邦。’這句,說的太準確了!要不是老子帶兵拚殺,抵禦外敵,這中原的一棒無能之輩,怎能過上酒醉金迷的舒坦日子。嘿嘿,看來這小子很事實就是麽!”華雄心中想道。
華雄心中想著,把手一揮,鼾聲說道:“誒, 你們不要再嚇唬他了,看他瘦弱不堪的樣,就不用跪了,站著說話吧!”
聽了華雄的命令,眾兵將立即收聲。
韓牧之聽後,笑了,心中想道:“呵呵,奏效了!”
韓牧之心中想著,口中說道:“多謝將軍!”
華雄眯縫著眼看著韓牧之,高聲問道:“你叫什麽名?在袁紹手中是做什麽的?今日到我的地盤查探的目的又是什麽?”
韓牧之聽後,深施一禮,說道:“回稟將軍,小人姓韓,名牧之,字子初。小人並不是袁紹手下謀官,而是兗州刺史劉岱的隨從。至於今日至此,也非探查,而是為和談而來!”
“什麽?和談?讓我和袁紹、袁術等人和談?他們是什麽東西,一個個都是烏龜王八蛋,躲在陳留不敢出來的鼠輩!讓我跟他們和談,真是氣煞我也!”華雄脾氣火爆,反覆無常,當聽到韓牧之的話語後,暴跳如雷,“啪”的一聲,一掌擊到了桌案之上,桌案隨即碎裂。
這突發一幕嚇得韓牧之差點沒趴下,其定了定心神,緩聲問道:“不知將軍因何發怒?”
華雄高聲怒道:“剛才看你小子還挺順眼,沒想到你也是鼠輩一個!我華雄何等人也,豈能和袁紹、袁術等人相提並論!讓我和他們和談,你不但侮辱了我,而且還侮辱了我手下的十萬西涼鐵甲!”
華雄說著,看著左右接著說道:“來人啊!將這個獐頭鼠腦的家夥壓下去,五馬分屍!”
“是!”隨著華雄一聲將令,“呼啦”一聲,湧過了四名士兵,架起韓牧之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