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德天備下酒宴,又在眾人面前慷慨陳詞,使得眾人深處觸動。
白少仙對謝德天的話語點頭肯定,一番評述後,看著族老說道:“族老,您現在是我宗門輩分最高者,您對於宗門發展,已經曹少羽的培養上,有什麽高見呢?”
族老有酒那裡還聽得到他人話語,一心一意的喝著陳釀。
白少仙再三問道,族老這才聽見。
“啊,宗主,你剛才問我什麽,我這見酒沒命的人,沒聽見啊!”族老回道。
白少仙一笑說道:“我是問你宗門的發展,以及下一步曹少羽的培養之事。”
“誒呀,宗主啊!我現在有美酒在手,腦子就不好使了。現在什麽想法都沒有,就是想趕緊把這些美酒喝光。再說曹少羽培養之事,又不是一天兩天能說明白的。剛才討論了半天,這天都黑了,咱們還水米沒打牙呢!有什麽事,能不能回頭再說啊!”族老快語說道。
族老的一席話使得在場所有人都笑了,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推杯換盞,吃了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謝德天突然沉默起來,任憑他人說笑,就是一言不發。
這一奇怪的舉動,被白少仙注意到了。
白少仙覺得奇怪,歡聲問道:“誒,攀天,你這是怎麽了,剛才還有說有笑的,怎麽現在如此這般了呢?”
謝德天慢慢的抬起了頭,看著白少仙,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些許悲傷。
“宗主可記否,當初我們一同被祖師守衛入室弟子時的情景?”謝德天問道。
白少仙一笑回道:“呵呵,攀天這是喝醉了,開始懷念往昔了!這怎麽能忘記呢?那一段時間,是我人生最快樂的時光啊!”
“是啊!那時多好啊!咱們幾個小弟兄無憂無慮的,三更起床,一同練功。寒來暑往,同吃同住。真是快哉,快哉啊!”
“呵呵,確實是那樣!那時候,我們都還小,沒什麽愁事。唯一發愁的便是如何提升修為境界,如何討師尊開心!”
白少仙說完,李牧和洪烈也附應道。
二人說完,族老一撇嘴,說道:“哼,你們幾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沒事就上火蓮麒麟洞旁,那我開心。不是暗中丟石子,就是跟我藏貓貓。那時,可把我煩壞了!”
眾人聽後,有放聲大笑。
謝德天看著眾人歡愉的神情,搖了搖頭,起身說道:“沒錯,對於你們來說,那是一段美好的時光!但是,對於我謝德天來說,那就是痛苦的開始,我憎恨的起源!”
謝德天這一段話,使得眾人一驚。
白少仙開始還以為謝德天是在說笑,可是,看其神色陰沉,又不像是隨口一說,急忙問道:“攀天,你是不是醉了?你剛才說的話是何意啊?”
謝德天聽後,先是越來越頭,隨後,把臉一仰,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
刺耳的笑聲越來越大,在大殿中不斷回蕩。謝德天的神情開始扭曲,流露出絲絲陰暗之氣,使人不寒而栗。
謝德天笑了許久,在眾人的詫異目光中,緩緩的收住了笑聲,雙目微睜,看著眾人。
“你們是不是以為我喝醉了?不,我現在清醒得很!對於你們來說,充滿了樂趣。但是,對於我來說卻痛苦的很!自我入宗門之日起,我便勵志成為靈劍宗最強之人。但是,在我們弟兄之間,我的天賦只能排在第二,在我面前是擁有一個礙眼的蕭無月。只要他在,我就不能成為靈劍宗弟子之中的第一人。所以,我必須除掉他。”謝德天侃侃說道。
白少仙聽後,問道:“怎麽,你和蕭無月有過過節?但是,在我的記憶之中,你對他很是敬佩,從來沒有發生過爭執啊?”
“呵呵,蕭無月的靈根和境界都要高於我,我怎麽能夠都得過他呢!我之所以,對其恭敬,目的就是為了掩人耳目,在他身上發生什麽事,大家都不會想道是我乾的。”謝德天一笑說道。
“你對蕭無月做了什麽?”白少仙追問道。
謝德天得意地說道:“借刀殺人!雖然師祖對蕭無月保護有加,但是,我暗中得知了一個重大的秘密,那就是蕭無月的父母是在依次妖族進攻望空城的戰鬥中死去的。雖然無法肯定師祖就是殺害蕭無月父母的凶手。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師祖參加了那場戰鬥,成為了間接凶手。我得到這個消息後,便將其告訴了蕭無月,結果怎麽樣,你們也知道了。蕭無月欺師滅祖,盜走劍訣,成為了靈劍宗的叛徒,哈哈!你們說說,我的借刀殺人是不是很絕妙啊!”
“什麽?這一切都是你暗中操縱的?”白少仙聽後極為震驚。
其余眾人,也大感意外。
謝德天點了點頭, 說道:“大丈夫敢作敢為,我既然做了,又有什麽不敢承認的呢!只不過我千算萬算,沒能算出,祖師在臨終之前,居然把宗主之位傳給了你。論靈根、輪修為境界我哪一點不比你強,可是祖師他卻不看眼,這也導致了靈劍宗這些年漸漸勢弱的主要原因。試想一下,倘若當初我當上了宗主,現在靈劍宗早已是西木聖洲三十六城的最強宗門了。”
“原來是這樣,當初我還以為是蕭無月嫉妒祖師偏愛於我,不能得到宗主之位,才刺殺祖師,盜走劍訣的,看來是我們誤會他了。幕後的元凶,原來是你!謝德天,你今日將事情說出,是想接著宗門大喜之事,讓我們寬恕你麽?”白少仙問道。
“寬恕我?哈哈!我做了就不怕,怕了就不做!用得著你們寬恕!實話告訴你們,這個宗主之位我苦苦等了幾十年了,絕對不能讓一個靈根人級一品的垃圾繼承!明日就是收徒大殿,我要你當著眾人的面,宣布將宗主之位禪讓與我,同時,將曹少羽逐出宗門,永不召回。”
白少仙聽後,氣炸兩肺,“啪……轟……”的數聲,右手朝著桌案狠狠一拍,桌案頓時碎裂,隨著道道氣浪,激蕩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