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8.維托的計劃(05)

　第二軍團全體出動，僅僅用了一天的時間，就將高台建造完畢，高台高6米，高台頂層長10米，寬8米，四面依次向下各有20個階梯。高台屹立在帕多瓦海港附近，為了開辟處一片空地，並且鞏固高台需要大量的木材，海港附近的一片茂密的森林被砍伐殆盡。而這片空曠的地方則空出來留給參加會盟的士兵們。

　典禮這天，羅姆城第二軍團的1000名士兵，第一軍團的200名老兵，還有羅姆騎兵大隊的300人，早早地等候站立在高台一側;帕多瓦高盧的3000名長矛手，他們除了2米長的木質鐵槍頭的長矛，並不配備盔甲，也不使用盾牌，另外帕多瓦的高盧騎兵大隊也與羅姆騎兵大隊的人數等同，也是300人;如此聯軍的人數達到4700人。

　這次的人數超過羅慕路斯所指揮的任何一場戰爭的人數，將近五千多人，列成方陣站在各自的位置上，等待著。羅慕路斯和他的副官們，郝科托，布魯圖斯，貝利代表羅姆城從右側登上了高台;波曼，摩雲，妮可，清河村和上河村的兩位村落長老則帶代表帕多瓦高盧從左側登上高台。登上高台，原本熙熙攘攘的士兵們登時安靜了下來。

　波曼國王發表了一篇《帕多瓦高盧該往何處去》的著名演講:“帕多瓦城的人民們，我們今天要面對一場針對山內高盧人的戰爭。或許有人會說，我們與山內高盧人同源，這麽做不是親者恨仇者快麽?但我要告訴你們，並不是這樣的。自從我們的祖先帶領我們從荒野的農村，搬到有規劃的城鎮中來時，就決定了我們與過去的生活告別了。”

　“我們的發展將是圍繞著城市的發展，我們依靠著堅固的城牆保衛著我們的文明，我們走上了更加文明富足的道路，在未來可期待的日子裡，我們將變得和希臘人一樣文明，擁有精美或者宏大的建築，擁有受教育程度很高的公民，因為我們繁忙的港口為我們提供了長足發展的動力。我們建設著自己的家園，享受文明帶來的好處。”

　“而這一切與山內高盧是截然不同的，他們掠奪了我們清河和上河兩個村落的將近2000的人口，他們可能是為了報復我們，也可能是因為天然的殘酷的心性，把我們的2000多帕多瓦高盧的子民轉賣為奴，這已經由我們在那裡的斥候向我們匯報了。山內高盧人想要摧毀一切，而我們學會了建設，這就是我們為什麽要和他們對立起來的原因　　”

　波曼雖然說的頭頭是道，但是明眼人心裡都明白，帕多瓦的發展也大都建立在剝削山內高盧的基礎上的，劫掠奴隸的次數比山內高盧要頻繁的多，只是以往都是帕多瓦劫掠山內高盧的，這次卻反過來來了，而且人數之巨，足以引起帕多瓦城的震驚，也讓帕多瓦找到了借口對山內高盧進行宣戰。

　波曼在演說的結尾道:“比起先王，我自認武功方面原遜於他，因此這次帕多瓦高盧兵團的指揮權交給羅姆城的第一掌權者閣下進行指揮！相信，第一掌權者閣下能夠對待帕多瓦兵團和羅姆兵團一視同仁，為我們贏得這場戰爭的勝利。”所有的高盧士兵們都震驚了，因為完全將兵權交給一個外人，對於帕多瓦高盧來說是史無前例的。

　羅慕路斯也感到意外。他原本的打算是派遣郝科托去輔佐波曼，協調兩方的節奏，騎兵則交給妮可，雖然感到意外，但是羅慕路斯不動聲色。其他村落長老也覺得將這麽多兵力交給波曼，而波曼又從來沒有什麽帶兵的經驗，也很擔心，但是又不能明說，因為帕多瓦城歷代都是由國王親自帶兵，否認國王帶兵，相當於否認了國王的正當性。

　而現在，波曼主動將兵權交給了羅慕路斯，村落長老們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卻又擔心羅慕路斯是否能夠真心做到公正，而不是把高盧兵團當作消耗品給消耗掉。羅慕路斯下面的演講卻讓眾人放寬了心。

　羅慕路斯道:“我很高興，波曼國王給予了羅姆城充足的信任。羅姆城受邀前來，參加對山內高盧的戰爭。在來之前，我是懷抱憂慮的，因為在早前，我曾經與安戈留斯和薩賓人交手過，安戈留斯也不止一次發動過針對意大利半島的戰爭，毫無疑問，安戈留斯失敗了。但是他明白了自己為什麽會失敗。”

　“因為我們有著比較先進的文明，我們的種植技術，製造技術，貿易是這些提供了我們強大的基礎。安戈留斯陛下顯然看到了問題的核心，因為來到這裡，我已經看到不下於亞裡米倫城的繁忙的港口，也走過帕多瓦城內乾淨的街道，看到了市場裡忙碌的交易。可以說，帕多瓦城已經步入了文明的城市了，而不只是當權者的享樂之處。”

　“波曼國王用兵謹慎， 願意將高盧兵團托付於我，我羅慕路斯在此對戰神發誓，一定對待羅姆士兵和高盧士兵一視同仁，如果違背，就永遠不受戰神的庇佑。”羅慕路斯的誓言讓整個典禮進行到了最高潮部分，所有的士兵都歡聲雷動起來。摩雲也終於放下心來，因為在當時，對著神發的誓言，無疑是最受看重的。

　典禮結束，軍隊陸續開拔，走在最前面的是羅姆第一軍團的200名老兵，接著是布魯圖斯帶領的第二軍團，這也是羅姆城的主力，郝科托帶領3000名高盧士兵跟隨在後，騎兵則跟在最後面，由妮可帶領所有的騎兵。同時尾隨在後面的還有布魯圖斯騙來的後勤團，有小商人，有手藝人，也有雇傭的負責押運糧食的商隊。

　原本波曼死活都不同意讓妮可上戰場的，但是妮可卻私下和波曼說:“你既然將要把高盧兵團全部交給了羅慕路斯，那麽等仗打贏了，別人只會說是羅慕路斯的功勞。我要去，帶領騎兵，把你名聲傳到山內高盧那裡。”因此，波曼和妮可達成一致，波曼留守帕多瓦城，負責後續的補給，妮可則帶領羅姆大隊和帕多瓦高盧大隊的所有騎兵。畢竟，在帕多瓦城，既然國王沒有武力，那就需要一個效忠的將軍。妮可，就這樣被波曼給提拔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