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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新軍閥》第271章.太監的用處
毛玨還真是說話算數,第二天一大早,在鐵義附近的八個團全被他集結起來,聚攏在了鐵山城大校場,隻不過照比往日的軍容整齊,今個東江軍卻是變成了花衣軍,穿的亂七八糟的什麽的都有。

 可就算如此,看的毛玨也是頗為不滿意,在底下呵斥的小聲對蘇胖子嘟囔著。

 “不告訴你,讓將士們準備最破的衣服,穿的像個叫花子,好和朝廷討價還價嗎?”

 “回將爺的話,這些,就是最破的衣服了,再破的,全都收走賣了!”

 真是有錢也是罪啊!哭喪著臉,蘇長梅是無奈的回著。

 這年頭可不像後世,衣服穿破了就扔,布匹甚至可以抵的上通用貨幣了,一個家庭好幾年都置辦不起一件新衣服,往往一件衣服要老大穿小了給老二,老二穿小了給老三,一直傳到老小,甚至傳到下一代,可這個道理對東江軍毛玨麾下是不起作用的。

 當兵三四年,大小戰役好幾場,首級賞銀加軍餉,最差的也有一百兩銀子的身價了,在軍中一年四季還發四套衣服,在東江,親兵團就是武士階層,腰包裡又不缺錢,幹嘛穿舊的?有點舊衣服,直接丟到當鋪去,破了就換新的。

 “給本將傳達命令到後勤,每個將士家裡都得給老子備一件叫花子衣,下次再用沒有的,罰餉三個月!”

 “末將遵命!”

 下面,毛玨在那兒小聲嘀咕著,上面,這曹太監可是滿心歡喜的粉墨登場了,拿著聖旨,他是跟龍門客棧裡的大太假曹化卿似得,一道火花帶閃電,裝逼的登上了點將台,聖旨劃拉一下展了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僅有大明屬國扶桑落難,內有奸臣作亂,特命登萊道巡撫余大成為督師大臣,總理登萊鎮兵力,禦馬監管事太監曹喜監軍,提督六師,伐奸討逆,即日出兵,欽此!”

 一大堆文人寫出來的晦澀文言文被這死太監讀的跟老太太裹腳布那樣又臭又長,足足讀了小半個時辰,還是最後一句話才說到正點子上,聽的那些大兵們一個個直打哈欠,曹喜自己卻是陶醉的一塌糊塗,事情讓他辦成了!

 這年頭大明朝在這些鬥升小民心頭還是神一般的存在,就算兵為將有,可是聖旨當著全軍面朗讀,目前還沒有那支部隊會抗旨不遵的,如果軍將要忤逆,也會極大的損失他的威望,所以這曹喜就怕毛玨不讓他見到東江軍,一但聖旨頒下了,出兵這事兒基本上是三個指頭捏田螺,十拿九穩了。

 況且今個還有銀子發下!拍了拍巴掌,這死太監又是炫耀般的叫嚷著。

 “來人,發軍餉!”

 一口口大箱子打開,隨行那些錦衣衛也是帶著京師大城市來,瞧不起鄉巴佬般的態度,在底下翻開了花名冊,唱著名叫喊著。

 “趙鐵漢!”

 別說,這次發餉都是前所未有的良心,如今是崇禎七年了頭一次這麽大面額,扣除成例三兩銀子呢!

 別說,這趙鐵漢還真是入戲,他算是穿的最破,屁股都露一個窟窿眼,那表情也是到位到極點,滿心歡喜屁顛屁顛跑上台子,接過了銀子,接著,驚喜過度成失望,失望過度成憤怒,複雜的表情被這貨演繹的盡力緊張,要是在後世,他都可以進軍好萊塢了。

 “怎麽才三兩?今年一年的軍餉都沒發過了,這要出兵打仗了,怎麽也得有十二兩吧?”

 “嘿,皇恩浩蕩,讓你們出兵拚命是看的起你們,不給你們銀子都是應該的,給你三兩就不錯了,你他娘的支什麽毛,還不謝恩快滾!”

 滿是傲慢,那唱名的錦衣衛不屑的叫罵出來,趕蒼蠅那樣揮著手,接下來,趙鐵漢這貨的演技就更讓毛玨佩服了,仿佛震驚到了極點,高舉著那銀子,這貨回過身去高聲叫喊著。

 “就三兩銀子啊!我老趙一條命,就值三兩銀子啊!”

 早就提點好了,但也不少是出於真心,一大群兵士跟著就紛亂的叫嚷起來。

 “才三兩銀子!我們這一大家子,萬一老子死了,指望三兩銀子怎麽過活?”

 “不說好的出征發一年的軍餉,怎麽能才三兩銀子!”

 “倭國萬裡之遙,還得渡過大海,九死一生啊!才給三兩銀子,朝廷如此刻薄?還要我們賣命?”

 短短時間內,五六千人已經是沸反盈天的鬧將了起來,不可使用的看著眼前嘩變,這幾個錦衣衛才意識到不好,焦慮的拔出刀指著趙鐵漢鼻子大罵著。

 “窮軍漢,住口!再敢妖言惑眾砍了你!”

 可惜,已經是為時已晚,咆哮著衝上來的東江親兵團已經一擁而上,輕易地把幾個錦衣衛打翻在地,刀子奪了,按地上抽著耳光,大家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區區三兩銀子糊弄大家賣命?還和將爺面前擺譜!他奶奶個腿的,找打!

 甚至抓起了箱子裡的銀子,一幫子東江大款們劈裡啪啦砸向了台子上。

 拿著聖旨,曹喜看的目瞪口呆,這怎麽發銀子還有嘩變的啊?一切都是計劃好的,你們東江怎麽不按套路出牌?就在他看得發愣的時候,冷不丁一錠銀子直勾勾的砸向他腦門,咕咚一聲,砸了他個四仰八叉直勾勾從點將台上就摔了下來。

 “哎呦!公公!”

 “快掩護公公!快撤!”

 雜亂的叫嚷中,那幾個後面幸免於難的錦衣衛搶了幾塊盾牌,護著這曹喜轉身就像後逃了去。

 …………

 鐵山驛館!

 “哎呦~哎呦~”

 腦門上青了個大包,捂著塊毛巾,這死太監跟瘟雞似得,嘴裡不住的抽著冷風,他還算好了,另外幾個發銀子的錦衣衛都讓人打成豬頭了,嘴唇腫成了香腸,在哪兒哼哼唧唧的嘀咕著。

 “更更!芥絲肚能芥末算了!恁老要替恁們報仇啊!(公公!這事兒不能這麽算了!您老要替我們報仇啊!)”

 太監最是小心眼,挨這一下,發瘋的心都有了,還用幾個錦衣衛提醒,齜牙咧嘴的看著門外,這曹喜怨毒的直接大聲叫罵著。

 “這幫下賤的泥腿子,爺們我……哎呦……”

 一用勁,崩的腦門上腫包又疼了,疼的這死太監齜牙咧嘴的。

 這功夫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眼看著毛玨露出頭來,這閹人的火氣終於是完全爆發了出來,嗓音尖銳的堪比帕瓦羅蒂,暴怒的吼叫道。

 “毛玨,你帶的什麽兵馬?藐視聖旨,襲擊欽差,咱家要上奏朝廷,將你父子二人革職查辦!”

 “哦?曹公公真要如此?好!來人,呈奏折!”

 文伯去東江學府當老教授去了,如今毛家接管管家的成了他兒子,一個被他耳提面命三十多年,四旬左右穩得不能再穩的中年人,這也像是毛家的權利交接一樣,一代伺候一代,在毛玨喝令下,一本黃皮奏折被呈遞到了曹喜面前。

 這也太配合,配合的曹喜都是一愣神,旋即又是凶狠的問道。

 “毛玨,你這什麽意思?”

 “回公公,東江欠五六年了,為了穩住這些大頭兵,上一次來頒撫恤的劉公公與金大人承諾下一次朝廷調兵,補發一年的軍餉,結果公公您來了,才給了三兩。”

 一副苦相,毛玨是輕輕聳聳肩,遺憾的說道。

 “公公啊!東江不比遼東,這兒什麽混蛋都有!關外胡人,高麗江洋大盜,後金那面的逃奴,他們是有奶就是娘,這幫家夥剛剛叫囂,三天內見不到餉銀,他們就要投後金!”

 “公公,我父子是壓不住了,您老要彈劾,正好這兒不是有錦衣衛兄弟,您老發發慈悲,把我父子壓走吧!”

 明代朝廷製約地方軍將,靠著就是軍餉,而地方軍將反抗朝廷,靠的則是兵變,一句令將士們寒心,就算是地方督撫,朝廷大員都能被打翻在地,削的鼻青臉腫。

 而且越到崇禎朝後期,兵變的次數也越頻繁,甚至缺餉下,陝西總兵賀人龍敢扔了督師汪喬年回陝西,讓他被李自成抓了個準。

 此時雖然還沒到大明朝亂到那個程度,可東江是獨一無二的,要是把毛玨父子換掉,東江就要崩了,所以毛玨有資本用兵變來要挾朝廷。

 這曹喜也真得被他要挾,拿著奏折的手一軟,那黃皮書吧嗒一下掉到了地上,要是毛玨真被他逼反了,要麽在這兒毛玨宰了他,回去京師那面自己親戚家人,徒子徒孫讓餓狼那樣的“乾兄弟”收刮的傾家蕩產,要麽回了京師,以逼反藩鎮的罪名吵架問斬,別看太監風光,畢竟是皇帝家奴,崇禎殺大臣還得考慮一番,殺奴才卻是想都不用想,甚至因為壞了曹化淳大事兒,連個幫自己求情的人都沒有。

 要麽說裝逼不可取,早點低調點多好!這兒也顧不得面子了,曹喜是一個踉蹌翻下床,悲催的直接拽住了毛玨大腿。

 “毛將軍,毛元帥!東江鎮可不能亂啊!奴才我有眼無珠,您老別跟我這個半殘之人一般見識,大發慈悲啊!”

 “曹公公,不是本將想亂,我還想過安生日子呢!可這軍餉不發,朝廷還要調兵!您說!”

 一把把曹喜給扯了起來,毛玨也是悲催的一攤手。

 “問題還在您這兒,三天之內,軍餉一到,末將立刻發兵不說!那幫兔崽子, 您想宰了那個,末將就給您宰了那個!”

 毛玨這辦法完全是放屁,這八萬來兩銀子還是京師三股勢力打了個頭破血流才擠出來的,一半還是毛玨老丈人余大成讚助的,就算自己掏腰包,如今他人在東江,上哪兒籌銀子去?

 “小毛將軍,求求您,想想辦法!三天時間,就算咱家求下來餉銀了,也來不及運到東江啊!”

 毛爺爺說的還真沒錯,一切敵人都是彈簧,你強它就弱,你弱它就強!雖然這一次算得上把這曹喜得罪死了,可毛玨不在乎,如今東江是越來越穩,今明兩年要是打完了倭國之戰,他的後路就也有了,所以他敢不顧後果的爭取當前能爭取的一切資源。

 “這麽樣啊!”

 看著這前倨後恭的死太監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捏著下巴,毛玨裝模作樣了好一會,終於是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那就隻有一個辦法了,對於公公來說,應該是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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