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巢,是遠古時代的異人之王,曾建立過一個以異人文明為主的遠古國度。
其真實身份,是遠古時代瑪雅部落的一名普通的獵人,他的名字早就被遺忘了時間長河中,他是當初急需炮灰兵員的克裡人遇到的第一個地球生物,也就理所當然的成為了後來異人的首領。
畢竟在當初克裡人的設想中,異人只是作為奴隸炮灰使用的,誰會去大張旗鼓的給一群炮灰選個英明神武的王?
克裡人在蜂巢的體內注入了寄生性細胞,用於管理所有的異人,這種細胞一旦滲入異人身體裡,被滲透的個體就會被蜂巢主導意識,就像是被設定好的程序,根本無法反抗,但除此之外,蜂巢本身的戰鬥力可為相當相當的差勁,在克裡人的計劃中,他本身就不是作為戰鬥型異人存在的。
而在克裡人因為古怪的原因取消了把異人投入戰場的行動之後,他們獲得了自由,蜂巢就開始為所欲為,別指望一個獵人出身的首領能有多麽偉大的理想,他依靠自己的能力,蠻橫的建立了一個集權國家,奴役異人和普通人為他效命。
但是後來,異人們意外得到了一塊黑色的石頭,可以連通異世界,於是他們用了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方法,將蜂巢徹底放逐,但是那塊石頭也被蜂巢忠實的追隨者,也就是異人國度裡不甘心失敗的上層們搶走了,他們隱蔽了起來,一直在謀求接回蜂巢,重新統治世界。
注意這流放並非另外一個維度,其實就在本維度的某個貧瘠的星球上,那裡什麽都沒有,蜂巢在那種糟糕惡劣的環境中活了數千年,而他的那些追隨者,也在這漫長的時光中,成為了一個龐大的組織。
九頭蛇蜂巢本該早就因為身體腐朽而死去的,但正是因為有吉迪恩這樣堅持使命的追隨者,每過十幾年,就會派出一些忠誠的衛士通過黑色石頭的神秘儀式傳送到蜂巢所在的世界,“服侍”遠古之王,這才得以讓蜂巢幸存了下來。
他依靠不斷的轉移身軀活到了現在,但代價就是,那些雜亂的記憶混在他的腦海中,讓他變成了一個渾渾噩噩的瘋子,對於那些叛亂的異人的仇恨在蜂巢腦海裡佔據了絕對的上風,因此在得到自由的下一刻,幾乎不需要吉迪恩的引導,他就感覺到了眼前那些叛亂者的存在,將矛頭對準了他們!
“嗷!叛徒!!”
馬克西姆斯的身軀已經被徹底的扭曲了,就像是章魚一樣的倒三角的臉,變成了藍色的皮膚,在臉頰之外,是十幾隻不斷湧動的惡心觸須,就像是頭髮一樣,那雙眼睛已經變成了暗紅色,他的身體還維持著人類形態,但皮膚之下的所有水分都在這一刻蒸發開,就像皮包骨頭的猙獰扭曲,這如惡鬼一樣外表,卻讓他看上去如此的恐怖。
“面對我!面對你們的王!”
蜂巢臉頰之外的觸須在這一刻翻滾起來,那雙暗紅色的眼睛裡跳動的是湧動不息的深沉仇恨和瘋狂。
“走!離開這!”
卡爾耐克和崔坦第一時間就朝著蜂巢撲了過去,但就在他們衝到蜂巢身邊的時候,這怪物舉起雙手,肉眼看不到的寄生性細胞從他手指裡湧動出來,撲在了這兩個異人的身體上,就像是施展了可怕的魔法一樣,將卡爾耐克和崔坦的身體強行禁錮在原地,他們身體上的每一塊肌肉都在顫抖,顯然是在和身體內部衍生的意志對抗。
看到這一波攻擊受阻,大狗破傷風吼叫著露出可怕的利齒,這有傳送能力的大狗從地面上跳起,讓整個實驗室都震動著,他的身體下一瞬間就出現在了蜂巢眼前,張開大嘴,惡狠狠的朝著蜂巢咬了過去,但後者只是抬起頭,用眼睛看了他一眼,大狗破傷風的肌肉就開始抽搐,完全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翻滾著擦著蜂巢身邊的支架就砸在了地上。
大狗苦痛的哀嚎著,但卻無法阻止身體的翻滾,狼狽的在地面上擦出去好遠,最後撞在了實驗室的牆邊。
手持重斧的異人戰士看到這一幕,雙眼緊縮,他一把將想要戰鬥的水晶抓起,扔向了背後的通道裡,斧柄甩動之間,將科爾森和巴頓也砸到了後方。
“人類!帶著水晶走!”
重斧戰士他們,一斧子將背後的大門連帶著門框砸碎,他反曲型的蹄子舉起,狠狠的砸向地面,這一刻,門框周圍的牆壁倒塌,將道路完全封死,他的聲音隱隱傳入三個人的耳中:
“把蜂巢的消息帶給黑蝠王!阿提蘭不能淪陷啊啊啊!!”
話還沒說完,讓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就從坍塌的通道另一側傳來,被摔得暈頭轉向的水晶從地面上爬起來,就朝著崩塌的門口衝了過去:
“戈爾貢!不!崔坦!”
“別去!危險!”
這個暴躁的女孩被巴頓抱在懷裡,但她激動之下,身體周圍湧動的元素力量在頃刻間就膨脹到了可怕的地步,她還只是個孩子,在這一次作戰之前,她一直被黑蝠王和美杜莎王后保護的很好,初次經歷生死離別,自然感覺不同,巴頓被那元素力量侵染,頃刻間就被震飛了出去。
但就在水晶恢復自由的下一刻,一隻纏繞著墨綠色火焰的手掌就破開她身體周圍的元素,打在了她的脖子上,科爾森一把抱住昏迷的水晶,二話不說,拉起巴頓,惡魔化在頃刻間完成,拍打著翅膀就撞碎了頭頂的天花板,衝入了紐約黑暗的天際之中。
顯然,那個突然出現的對手很危險,在他連續控制了卡爾耐克,破傷風,崔坦和戈爾貢之後,殘存的三個人毫無勝利的可能。
“他自稱是異人之王還有那種對異人們顛覆性的控制力。”
在冰冷的夜色裡,科爾森以最快的速度衝向紐約郊外,他看著懷裡的水晶,魔火跳動的眼睛裡,是一抹難以釋懷的沉重。
“看來九頭蛇,搞出了一個不可小覷的怪物”
另一邊,就在蜂巢控制著異人戰士破開倒塌的通道,試圖追擊逃亡者的時候,懷特霍爾漫步從另一側的通道裡走出,剛好擋在蜂巢的士兵們前方,在他身後,帶著耳機的快銀和冬兵一左一右的拱衛著這位大佬的安全。
“停下來,蜂巢,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卑賤的人類!你怎麽敢擋在我眼前!”
蜂巢坐在大狗破傷風的頭頂,在自己的新隨從的拱衛下,走出黑暗的實驗室,根本沒有理會他忠實的追隨者吉迪恩.馬利克,對於將他從苦囚中拯救出來的恩人,他視而不見,由此可以看出,這家夥絕絕對對的是個薄情寡義的混蛋。
他傲慢的看著眼前的懷特霍爾,不屑的一揮手:
“滾開!否則就留下你可悲的小命!”
他的命令下一刻就被控制的異人們接收,手持重戰斧的戈爾貢就大步向前,他的呼吸粗重,反曲型的蹄子踩在地面,每一步都會帶起一個顯眼的凹陷,這戰士手裡的戰斧高高舉起,似乎下一刻就要將懷特霍爾劈成兩半,這異人皇室裡最強大的戰士此時雙眼混沌,顯然易見的陷入了最深沉的被控制的狀態裡。
不過在這一刻,懷特霍爾的手指分開,露出了其中的黑色控制器,他摁下了三個按鈕中的一個,下一刻,耀武揚威的蜂巢就發出了一聲瘋狂的嘶鳴,整個人的身體表面開始湧動無法控制的藍色電流,在強烈的麻痹下,他翻身就從破傷風頭頂摔下來,倒在地上聳動著身體,卻沒辦法從那可怕的麻痹中掙脫。
“大膽的人類!你幹了什麽!”
蜂巢嚴重的暗紅色光芒越發深沉,他盯著懷特霍爾,後者松開了按鈕,蜂巢身體上的電流迅速減弱。
九頭蛇的研究者平靜的推了推眼鏡,低聲說:
“我沒做什麽,實際上,我只是給尊貴的陛下身體裡植入了一些電鰻的細胞,並且把它的能級提高了20倍,哦,對了,你可能想著,只需要換個身體就能擺脫這一切但我要說的是,只要你有脫離的征兆,藏在你身體裡的三顆炸彈就會立刻引爆威力嘛,馬馬虎虎,但毀掉這大樓不成問題。”
一抹陰狠在懷特霍爾眼中閃過,他加重了語氣:
“我可以保證,在那種爆炸裡,你身上的任何一個生物細胞都沒辦法活下來,當然,我們也會死,不過我們卑賤的生命哪裡比得上陛下您高貴的存在所以問題來了,你,敢賭嗎?”
“卑鄙!”
蜂巢伸出已經畸形的手,在腹部按了按,果然,那裡有一個小型的儀器在運轉,他抬起頭看著懷特霍爾,後者朝他擺了擺手裡的控制器,他低聲說:
“所以我們可以換一種更平等的方式交流,偉大的異人之王,我們可以成為朋友,而不是這種爾虞我詐的狀態,你要理解,面對你神秘莫測的力量,我們也是迫不得已。”
眼看著蜂巢安靜下來,他隱晦的對身邊的快銀打了個眼色,後者的身體搖擺了一下,似乎根本沒動過,但他手中原本布滿了黃色液體的針管,此時已經完全空了下來,蜂巢背後,也多出了一個針孔,可惜經過強烈麻痹,而顯得有些遲鈍的神經並沒有讓他感覺到那一閃而逝的痛苦。
幻象大師的腦液合劑,那可是連查爾斯教授那樣專精於精神力量的變種人都可以暫時控制的,更遑論眼前剛剛脫離了苦囚,正處於虛弱狀態的蜂巢了。
“好了,我覺得我們現在,可以談一談合作了。”
就在九頭蛇的計劃有條不紊的進行的同時, 在這棟大樓更下方的地下室中,報童比利.巴森特正艱難的用自己手指的鮮血,在地面上塗抹著一個複雜神秘的圖案。
這報童也算是非常倒霉,他在4天前,被發瘋的馬克西姆斯認為具有成為異人的潛力,因此被九頭蛇從他的小房子裡秘密抓到了這裡,像他這些處於社會最底層的人意外失蹤,是不會有人關注的,而比利在注意到身邊的囚徒越來越多,同時被帶走的人從來沒有回來過的時候,他立刻意識到了一點。
他現在很危險,他需要開始自救了,但在這種情況下的自救,需要力量,而他沒有力量。
在這種從天而降的危機的逼迫下,比利小子在萬分無奈的情況下,只能開始求助於他從未相信過的神秘力量,也就是不久之前做的那個真實的夢,那些惡魔,那個召喚的法陣,以及那個名為賽伯的大魔王。
他只能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在這些聽上去很不靠譜的行為上,但說實話,這也已經是最後的掙扎了。
不過好在,他還沒有忘記那些複雜的圖案和拗口的召喚詞這大概是不幸中的萬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