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心醫院,帶著棒球帽,穿著黑色休閑裝的賽伯站在謝爾蓋的部之外,隔著玻璃,他看著眼前這個全身都打滿了繃帶和石膏的光頭壯漢,他剛剛才被從急救室裡推出來,到現在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凱站在賽伯身後,芯頭的眼睛裡已經有了淚水,她對於謝爾蓋的感官不錯,這個看上去很糟糕的粗野大漢其實是個很好打交道的人,他還常常帶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和凱瑟琳一起去俄羅斯餐館吃那些味道怪怪的食物,還會在凱瑟琳需要的時候,充當魔鬼幫小公主的打手。
他是凱瑟琳的好朋友,但現在,他卻躺在距離她10米遠的地方,生死不知。
“呼”
凱長出了一口氣,“謝爾蓋運氣不錯,今天一起去銀行的其他人都沒能活下來,只有他和霍夫斯因為被第一次爆炸的廢墟擋著,才在第二次爆炸撿回一條命。”
“但他失去了雙腿!”
賽伯的聲音冰冷,在最初認識賽伯的那一段時間,這種冰冷的聲音經常出現,而在最近一年裡,這樣滿含殺氣的聲音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少,在最近幾個月已經聽不到了,但現在,這頭猛獸又一次被喚醒了。
“我們的兄弟現在還生死不知,他還有個等他回家的女兒-,告訴我,是什麽導致了這一切?”
這問題有些沒頭沒尾,但凱知道賽伯是在問什麽,他低頭說,
“不是尋仇,我們最近沒有和任何人起衝突,也不是那些黑幫做的,今天過去的人最少都是一方勢力的代表者,還有重建的甘博爾黑幫的新大佬,他們不可能瘋到這個地步,所以這用只是一斥外。”
他扭頭看向躺在部裡的兄弟,他的雙眼裡也有一絲痛苦,當初賽伯讓他組建幫派的時候,謝爾蓋是他第一個拉過來的朋友,這個粗野的俄羅斯人當時很貧困,在窄島艱難的保護自己的女兒,維持兩個人的生計,後來魔鬼幫越做越大,謝爾蓋手裡有了錢,也沒有和其他人一樣亂花。
他近乎吝嗇的將一分錢存起來,在其他人都買了房子的時候,他還借宗廉價的公寓裡,在上個月用攢下的錢把自己14歲的女兒送到了紐約最好的國際學院裡,雖然謝爾蓋的所作所為遠稱不上一個好人,但他絕對是個靠譜的父親,絕對是個值得信任的兄弟。
他能把凱擔憂的每一件事處理好,而且凱還知道,謝爾蓋哪怕做的是見不得光的工作,但他一直在感謝凱和賽伯給了他足以改變女兒未來的希望,他是魔鬼幫不可或缺的絕對心。
他抿了抿嘴,
“我會找到那個雜碎!我會把他扔進猴,我發誓!”
“怎麽找?”
賽伯從凱的語氣裡聽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東西,他看著自己的小弟,後者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
“在2個月之前,戈登找到我,想要借用我們的關系,把整個哥譚黑幫的底清一清,他打算一次性抽空整個哥譚黑幫所有的流動資金,所以,這2個月我們送去存的錢,都做了一點點“手腳”,如果我們足夠幸運,那個混蛋手裡的錢,用有一部分是可以追蹤到的。”
凱深吸了一口氣,他放在口袋裡的雙手握緊,
“我現在就去追蹤,我發誓,我要”
“我去吧。”
賽伯的手放在了凱肩膀上,
“我知道你對所有的黑幫都沒有好感,我知道你想要讓哥譚變得更好,這件事,既然已經開始做了,就不要暴露,更不要途而廢,我用私人的名義去處理它,你繼續和戈登做你們該做的事。”
賽伯的手指活動著,發出了哢哢的聲音,他帶著凱和凱瑟琳走出醫院,坐在車裡,他點起了一根香煙,回頭看了看醫院外牆上閃耀的那冰冷的光芒,幾秒鍾之後,他將手裡的煙頭扔在地上,面色如常的開車前往別墅。
但不管是凱瑟琳,還是凱,都能猜到,今晚的哥譚,大概會格外的“熱鬧”。
“嗡”
午夜,低沉的引擎聲音在碼頭區的巷子裡響起,片刻之後,一輛黑色的,改裝過的厚重機車,載著一名暗紅色,如影子一樣的騎士衝入了哥譚的街道上,只是片刻之後,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碼頭區的大街酗裡。
“滴,滴,滴”
一個型的設備被固定在賽伯的手腕上,那看上去像是一台隨身聽,但每過1秒鍾,它的表面都會劃過跳動的光線和聲音,這是一台特殊的檢視器,凱和戈登做的兄段,是在鈔票上抹上了特殊的放射性物質,對人體的危害很小,但能存在較長時間,而且可以很輕易的被這台儀器接收到。
他們本來是打算弄清楚哥譚黑幫的錢都被放在哪幾個地方,但現在,這個標卻成為了為謝爾蓋復仇的唯一希望。
在爆炸搶劫發生之後,警方在現場根本沒有找到任何有幫助的信息,兩次爆炸幾乎完全摧毀了一切痕跡,當時在場的0多個人,隻幸存了謝爾蓋和運氣好到極致的霍夫斯先生,後者被第二次爆炸掀飛到了空,落在了一輛事發時緊急停車的敞篷轎車較柔軟的車頂上,才因此薄了一條命。
但他什麽時候清醒,沒人能知道,唯一有用的消息就是,在霍夫斯的襯衣裡,他們發現了一張帶血的小醜牌。
小醜幫,那是它們的標志,最近幾個月裡,每一次小醜幫作案現場,都會有一張這樣的牌留下來,就像是佐羅留下一個z字形的標一樣,這夥混蛋也會在現場留下自己的標。
小醜幫只是個小幫派,而且他們最喜歡的是策劃和進行搶劫案,很少殺人,像這一次的惡性殺人案這還是第一次,他們的人數很少,之前的隱忍麻痹了警方的注意力,現在一朝爆發,在市心進行這樣的案件,幾乎是響亮的一巴掌抽在了新任市長的臉上。
不過好在,黑幫內部對於突然出現的小醜幫並沒有放松警惕,他們害怕看到下一個魔鬼幫的崛起,所以凱那裡得到的情報很詳盡,他們的老巢,就在西城區的邊緣,那被稱為下城區的地方。
那鬼地方幾乎就是第二個窄島,混亂,無秩序,簡直就像是罪惡天生的溫床驗告訴我們,忍受著貧窮和饑餓的人,比那些擁有富足的生活的,更容易爆發出混亂的火焰,所以一個城市的治安好不好,看看它貧民窟的情況就知道了。
古舊肮髒的樓梯之間,是一個又一個掛滿了衣服的窗口,大部分都是昏暗的,還有一小部分有微弱的燈光,這大概是現代社會最好的特征了,不管是窮人還是富人,光明總是慷慨的照亮每一個人。
海力克就是這些感謝光明的人之一,他從型出生在下城區,長大之後也沒有走出這裡,不過海力克要比活在這裡的80的人都要幸運,因為這家夥擁有自己的產業,雖然只是個小的雜貨鋪,但好歹還有穩定收入,而且年輕的海力克並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在黑暗降臨世界的夜晚,他偶爾還會做一些不那麽合法的“生意”。
貧窮的癮君子們都喜歡在海力克這裡取“貨”,因為貼心的老板願意賣給他們哪怕一點點的計量,這種小生意,主宰這裡的馬洛尼黑幫是看不上的,但海力克卻因為這種小生意,在人生的第27個念頭,已經有了豐厚的存款。
不過今天,來找海力克要貨的癮君子們大都失望而歸,因為雜貨鋪今天沒開門,海力克老板可能有急事,但實際上,在雜貨鋪最裡面的房間裡,海力克坐在床鋪上,他有些發愣的看著眼前的藍袋子。
這是他今天下午吃完飯,去散步的時候,在海邊的酗子裡撿到的,出於一個雜貨鋪老板的直覺,他將其帶回了家,結果打開之後,海力克嚇得直接關閉了店門,而且現在,他正在猶豫是不是要拋棄自己十幾年來積攢的一切,遠遠的離開這個國家。
到世界的另一頭去!
這不是海力克在做夢,因為在他眼前,這個藍色的袋子,就像是睡袋大小,但裡面裝滿了綠色的鈔票,疊放的整整齊齊。
“這有多少錢?”
海力克忍不了自己一下,在發覺這一切不是夢之後,他顫顫巍巍的拿起了床頭的大麻,打算抽一根冷靜一下,雖然總有些傻逼叫囂著大麻並非是毒品,但從開起了雜貨鋪之後,就一直和這些玩意打交道的海力克很清楚的知道這玩意的威力。
所以如果不是緊要關頭,他是不會動這玩意的。
海力克任由自己的精神在那種特殊的狀態裡越發舒緩,他伸手從口袋裡拿起了一遝鈔票,放在鼻子前面聞了聞,那散發著油墨氣息的味道讓他越發感覺到自己身在天堂,他將手裡的鈔票扔向天空,瘋狂的就像是電影裡的那般嘲,在漫天飄落的鈔票雨裡,海力克幸福的喃喃自語。
“啊,就算是死了也滿足了。”
嗯,我們都知道,上帝啊,或者是老天爺之類的存在,是個非常喜歡開玩笑的偉大者,於是下一刻,他就滿足了海力克卑微的願望。
“砰”
緊緊關閉的窗戶被粗暴的一腳踹開,破碎的玻璃朝著房間裡四處飛散,在海力克的身體上劃出了破碎的傷痕,他痛苦的尖叫了一聲,結果就被一道暗紅色的旋風扼了脖子,狠狠的砸在了身後的牆上。
海力克發誓,碰撞的那麽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脖子都快要斷掉了。
房子裡飛散的鈔票雨在這衝撞之下,朝著四面八方胡亂飛舞,海力克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扭曲的暗紅色鬼臉,在大麻帶來的特殊感官裡,他似乎感覺自己被一頭魔鬼扼了脖子。
“求求你!別殺我h我h我!”
海力克驚慌失措的大喊大叫,“這些錢都給你走拿走!別殺我!”
“他在哪?”
賽伯看了一眼這個懦弱的家夥, 他根本不認為是這家夥策劃了這一切,但手臂上的檢視器卻發出了急促的報警聲,顯然,這裡就是那些鈔票所在的地方。
他雙手掐著海力克的脖子,將他從地面上提起來,他被變聲器扭曲的聲音在可憐的雜貨鋪老板的耳邊震響,
“告訴我{在哪?”
“他,他是誰?我我不知道!”
賽伯冷漠的看著眼前這個混蛋,他雙手一甩,將海力克扔在了地面上,左手輕輕一劃,一個銀白色的,手掌大小,膠囊型的金屬物品劃入了手心,他粗暴的抓祝力克的頭髮,將那玩意放在他鼻子前方。
下一刻,墨綠色的氣體撲面而來。
“告訴我他在哪否則就去死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