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弄壞了你的收藏品。”
穿著一身病人服的賽伯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對站在他身邊的羅賓說,“不會給你造成什麽麻煩吧?”
羅賓送了聳肩,輕松的回答說,
“西恩尼斯家族已經凋零,你剛剛打材是他們家族的最後一個人,別擔心,這樣的惡棍死了其實才更好,如果不是顧忌到那些該死的媒體,我早就乾掉他了。”
“很好,現在的你,才真正成長了,才是我理想幟羅賓。”
賽伯扭頭將嘴上叼著的煙頭在旁邊的水裡按滅,他朝著羅賓點了點頭,“讓惡得到幽懲罰,才是真正的善...好了,祝我好運吧,我的弟弟。”
就在兩個人說話間,穿著醫生服的霍金斯教授帶著兩個十幾歲的孩子從旁邊的門裡走了出來,這是在曾經的蝙蝠洞,碼頭區的那個,霍金斯教授在這裡做血清研究,他身邊的孩子是他的孫子和孫女,兩個被賽伯從史崔克的基地裡救出來的變種人,他們將在這一次血清注入當中,充當霍金斯教授的助手。
男孩叫阿爾溫.霍金斯,可以操縱水流,女孩叫科妮莉亞.霍金斯,能力是動態視覺和超級敏捷,即便放在澤維爾天賦少年學院裡,也算得上是非常好的能力了。
除了他們和羅賓,整個哥譚裡,賽伯誰也不相信。
這畢竟是和他性命相關的事情,再怎麽認真也不為過。
“有個好消息,有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個?”
霍金斯接回來了親人,顯得很開心,他拿著兩份資料,朝著躺在那裡的賽伯擠了擠眼睛,得到了一個平靜的眼神,教授無奈的聳了聳肩,
“好吧,我先說壞消息...你的基因鏈崩潰速度確實加快了,這大概是因為你最近沒有服從我的醫囑,頻繁動用吞噬能力的原因,按照這個速度,最多在8個月之內,你的基因鏈就會徹底斷裂,我只能說,你回來的很及時,現在還是最佳治療時期。”
羅賓的眼神立刻凝重了起來,他問到,
“那好消息呢?”
霍金斯看了他一眼,“好消息是,洛根的基因片段和維克多的基因片段有很多相似性,所以這一次注射的成功率可以保證...但我要私人說一句,賽伯,你最好不要將希望寄托在這血清上,按照自愈能力的推測,維克多的自愈能力已經足夠修複基因層面的損傷,不過既然你沒有恢復,這就說明就算是加上洛根的血清,你恢復的機會也很小...”
他將手裡的資料扔在一邊,斜著眼睛看著賽伯,
“不過這絕對會讓你在剩下的時間裡舒服很多,最少不用再忍受內髒破裂的痛苦,而且自愈能力再推進,有很大的可能性會延長基因鏈堅持的時間,如果樂觀的話,這個時間將會被延長5-10倍,你會有足夠的時間去尋找真正的解決辦法。”
霍金斯將臉上的金絲眼鏡摘下來,揉了揉額角,
“變種人能力非常多樣,如果某一天跳出一個可以治愈一切疾餐傷痛的變種人神醫,我絕對不會驚訝。”
“見鬼...”
賽伯撇了撇嘴,“這是兩個壞消息好嗎?”
他舒了口氣,抬頭看著頭頂溫和的光芒,他喃喃自語,“曾經有人告訴我,如果死亡注定要來,他希望他能死在自己的戰場上,老死在病床上對於他那樣的人來說是一種恥辱...”
“放手去做吧,教授,如果我能活下來,就說明我命不該絕”
他將雙手平放在身邊兩側,任由兩個沉默的孩子一左一右將各種器顫在他身上,他的眼睛裡並非很平靜,
這畢竟是決定生死的嘗試,但在看到羅賓在胸口畫十字祈禱的時候,他嘿嘿一笑,“如果我死了...那也就只能證明,我其實不過如此...”
“阿爾溫,捆牢一些。”
霍金斯對自己的孫子說,“你知道這家夥瘋起來多可怕的,基因吞噬可不是個輕松的過程,我們得防備他傷害到自己。”
於是五分鍾之後,賽伯的雙腿雙腳被用蹤跡12條堅固的牛皮帶困在了病床上,霍金斯戴上了醫用口罩,甕聲甕氣的操縱著一個被金屬臂懸掛在賽伯頭頂上方的儀器,最前方是一支細長,而且中空的探針,
“這一次要用脊髓注射,這樣吸收效率最好,但是這會很疼,你的身體素質也沒有麻醉劑能麻醉,你要自己忍住,別掙扎,否則探針很容易斷掉。”
“好的”
賽伯點了點頭,然後閉上了眼睛,調整了一下呼吸,“來吧,讓我擁抱我的命運。”
霍金斯點了點頭,他示意阿爾溫和科妮莉亞後退,親自操縱著那儀器,緩慢的卡在賽伯的脖子上,鋒利的探針刺破他的皮膚,然後是骨骼。
那是痛苦,賽伯的拳頭在這一刻緊緊握起,有一副不會被破壞的身體最大的壞處就是,每一絲在身體上出現的疼痛,都會被毫無保留的映入神經裡,他能感覺到那探針艱難的在他硬化的骨骼裡鑽了個凶,然後將冰冷的液體注入其中。
在這種極致的痛苦中,偏偏他對於外界的感知還敝在清醒的狀態,他能感覺到霍金斯教授的手指在鍵盤上敲動,能感覺到兩個孩子微微的祈禱聲,能感覺到遠處羅賓點燃香煙的聲音。
“10%已經注入持!”
“20%!”
“50%!”
“100%=針回收!”
“哢”
一聲輕響,鑽入他脊椎裡的金屬針頭被回收,不到一秒的時間,那個傷口就完全愈合,但這只是開始,霍金斯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招呼了一聲羅賓,
“嗨,過來,把你的煙滅掉,幫我看著這東西!”
羅賓急忙跑過來,就看到霍金斯的手指在屏幕上跳動,“等到這條紅線達到150mm高度的時候喊“停”,明白嗎?”
說完,他跑到另外一台精密的機邊上,操縱著那裝滿了4根探針的儀器,將其刺入賽伯的手臂,雙腿當中,在燈光下閃耀著漂亮的藍色冰花一樣的液體通過柔軟的長管道,一點一點的進入賽伯的身體裡,後者的意識在微微模糊,基因層面的那種變化他暫時還感知不到,但他在半睡半醒之間,隱約能感覺到一些冰冷的液體進入身體。
下一刻,厚重而足夠的能量就在身體裡爆發開,這就是他在史崔克的基地裡經常注射的那種包含龐大能量的液體,一種高度壓縮過得營養物質。
“150mm#!”
羅賓大喊一聲,下一刻,那四枚探針穩穩的抽出賽伯的身體,教授摘下口罩,看著已經進入深度昏迷的賽伯,他對其他人說,
“現在就只剩下等待了,基因吞噬和融合是個複雜的過程,尤其是對於完全不符合科學規律的變種人來說,按照以往的經驗,最少得1天的時間,先去休息吧,10個斜之後再過來。”
“你們去吧!”
羅賓從旁邊拉過來一把椅子,對教授點了點頭,“我在這守著他,對了,今晚別出門,劉易斯他們今晚要清理一下碼頭區,估計會很亂。”
就在賽伯進行著基因層面的自救的同時,在哥譚碼頭區,黑暗幟1號碼頭,一艘貨輪在牽引燈光的指引下,緩緩靠岸,它分開的水流在大猴碰撞出了澎湃的浪花,拍打著石質的碼頭,船邊的旋梯扣在了碼頭上,但本該在工頭的帶領下圍過來的工人們卻沒有絲毫動靜。
薩代之的是一身黑衣的劉易斯和4個魔鬼幫幫眾,片刻之後,在劉易斯稍有些焦躁的注視中,第一個穿著藍色工作服的船員走了下來,他手裡旁若無人的夾著雪茄,在敞開的衣服裡,還有一條粗大的,被澆築成了效鬼頭的金鏈子,在他偏過腦袋的時候,在脖子上還有個黑色的滴血魔鬼腦袋。
他看到了劉易斯,後者也看到了他,兩個大男人哈哈笑著抱在一起,互相拍了拍後背,
“庫珀,哈維老大沒跟著回來嗎?”
劉易斯向後看了一眼,在明亮的碼頭燈的照耀下,從船上陸陸續續的走下來很多精乾的大漢,穿著各式各樣的衣服,還有一些被勻出來的箱子,惟獨沒有看到那個總是拋著硬幣玩的身影,庫珀笑了一聲,低聲說,
“哈維老大讓我轉告你,他會在墨西哥那邊處理一些遺留事務,總不能將那邊的地盤拱手相讓吧?他可能還得1個多月才能回來,這還要考慮到他手裡那該死的硬幣答不答應,如果我們運氣不好,估計今年內是見不到他了。”
劉易斯也是一臉無奈,雙面人是個好老大,慷慨,足夠狠辣,但惟獨篤信運氣,準確的說,篤信那枚硬幣,這一點在大多數時候都無傷大雅,但是需要他的時候他不來,就會讓人有些頭疼了。
“賽伯老大讓我1天內把碼頭區和窄島奪回來...我手頭人不夠。”
劉易斯看了一眼那些忙碌的船員,他看著庫珀,“你帶來了多少人?”
後者將嘴上剩下的三分之一的雪茄隨手扔進水裡,伸出四根指頭,“400人,夠不夠?”
“那就絕對夠了!”
劉易斯頓時喜笑顏開,“武器呢?”
庫珀一腳踹開放在旁邊的箱子,從其中提起了一把帶著支架的班用機槍,嫻熟的打開保險,“哢”的一聲輕響,他看著劉易斯,雙眼裡滿是一抹壓抑的憤怒和恨意,
“3年前我們狼狽的逃離了這裡...我們有說過我們會回來的吧?”
劉易斯也從那巷子裡摸出一把突擊步槍,將彈夾卡入機簧當中,“當然, 我盼這一天已經盼了3年了,每一天晚上我就能記起那一場大爆炸...我就能記起我們是怎麽在整個城誓注視下,炸掉了老蒂姆的七層樓,我知道我們會回來的...”
這個老男人將一枚手雷掛在自己腰帶上,他看了一眼後方已經開始收拾裝備,準備一場復仇之戰的兄弟們,哪怕當年把他們趕走的那些雜碎都已經死的差不多了,但這一戰依然是必須的,第一聲響起的槍聲,將真正告訴這座城市。
那頭魔鬼回來了且這一次...
“誰也別想再把我們趕走!”
劉易斯朝著黑暗裡招了招手,三輛隱藏在旁邊倉庫裡的,被改造過得皮卡就被開了出來,那卡車沒有什麽湘的,唯一引人注目的是它背後車廂裡豎起的那重型的,黑色的,擁有六個槍管,用子彈箱供給彈藥,每分鍾射速6000發的火神機炮。
“嘿嘿,我也不是毫無準備。”
劉易斯聳了聳肩,“這5.56x45mm口徑的“美女”,會把我們想要的“正義”,傾瀉在曾經屬於我們的地面上...沒有誰再能那麽輕易的把它從我們手裡奪走了!我發誓!”
他身後的小弟送上兩瓶打開的酒,庫珀和劉易斯一人拿起一瓶,在空中撞擊,
“叮”
一聲輕響,劉易斯扯開西裝的紐扣,將酒灌入嘴裡,
“為了曾經的兄弟!”
庫珀也灌了一口,然後將手裡的酒瓶狠狠砸在地上,“為了曾經的兄弟!”
“出發子彈告訴那些躲在黑暗裡的雜碎!我們回來了!”
“魔鬼幫,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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