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恩打開盒子,一束耀眼的極光差點閃到了他的眼睛。
“元素極光!”
羅恩詫異的看著盒子內,那是一道七彩光芒流轉的極光,有些驚訝。
這東西可不常見,甚至比荒蕪雷電和熾火流炎更加稀有,只有在元素之力異常充沛的地方,發生元素潮汐時,才有機會誕生元素極光。
對於羅恩來說,這束同樣能夠承受住他各種元素之力衝刷的元素極光,就是絕佳的杖柄。
格林撓了撓頭,有些尷尬的說道:“我在一個小世界內,偶然得到的,原本想著製作傀儡可能會用上,卻沒想到這束極光一連毀去了我三個能量節點,差點沒心疼死我。”
羅恩笑了笑,“元素極光不但能元素傳導性能很好,還會自動形成微弱的元素潮汐,製作傀儡的能量節點非常精密,確實不能用它來進階能量傳導。”
“我將要製作的這件巫器確實用得上,一百魂晶賣給我如何?”
格林嘿笑一聲,“送給你都行,你都已經救了我兩次,我還不知道該如何回報你。”
“一碼歸一碼,你也正是需要魂晶的時候,你更強一點,以後我找你幫忙也更放心一點。”
格林也沒有推辭,早已經見識過羅恩土豪程度,所以他知道這一百魂晶對他來說很多,但對於羅恩來說卻不算為難。
羅恩將元素極光收好,頓感心情順暢了許多,有了這束元素極光,他離法杖又更進了一步。
荒蕪雷電和熾火流炎暫時還無法到手,羅恩不得不將打造法杖的事情往後推一推,把其他的事情提前一點,比如摩西最迫不及待的生命力流逝的問題。
摩西選擇了簽訂靈魂奴役契約,羅恩自然不可能繼續任由他生命力流逝,而無動於衷。
對於摩西來說這幾乎是個無解的難題,對於羅恩來說只要多想想辦法,還是可以解決的。
從猩紅之刃的渠道購買了十余種有著鮮血之力的魔獸血液之後,羅恩迅速的投身於實驗室之中。
鮮血囚徒以打開了生命力的閥門為代價,獲得了力量的迅速提升,這個閥門打開容易,想要關上卻很難。
即使摩西在奇跡森林之中進階了正式巫師,也只是延緩了生命力流逝的速度,而沒有將這個閥門徹底關上,從本質上來說,想要關上這個閥門,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鮮血深淵之力。
鮮血囚徒的秘術原本就是巫師對鮮血深淵之力的一種模仿,摩西所進階的血影巫師,原本可以有著更強的實力,可他卻受困於生命力的流逝,而不敢全力施展,一旦關上了這個閥門,摩西的實力甚至不會比奧林娜弱。
羅恩雖然無法打開鮮血鮮血深淵的大門,從真正的鮮血深淵借來無窮的鮮血深淵之力來關閉這個閥門,但是羅恩卻可以偽造出欺騙摩西身體的力量,然後用這種力量將生命流逝的閥門關小一點,至少讓摩西可以不用數著剩下的生命來過日子。
在真實之眼中有著上古巫師對各種深淵力量的研究,有一種流派習慣於把每一種深淵的力量都分成兩部分,其中一部分就是每一種深淵之力都會有的深淵特性的力量,另一種則是每一層深淵都不相同的特殊屬性的力量。
如同鮮血深淵之力,就被某些上古巫師視為深淵之力和鮮血之力的一種融合體。
雖然這種理論最後被證實是一種錯誤的推斷,但是用這種方法確實可以製作出類似於各種深淵之力的力量。
它們無法代替真正的深淵之力,但在許多時候可以發揮和深淵之力相同的作用,比如關上摩西體內那個生命力流逝的閥門。
洛歐塞布的血液之中有著深淵大袞的力量,那些能掌控鮮血之力的魔獸鮮血之中則蘊含著鮮血之力。
羅恩要做的就是用它們調配出以假亂真的鮮血深淵之力。
洛歐塞布的血液在被封存之前,屬於深淵大袞的力量變已經被洛歐塞布削弱到了極致,血液之中剩下的只有純粹的深淵的氣息。
至於那些魔獸的鮮血,就需要羅恩一點一點的剔除掉他們原本的力量屬性,隻留下其中那種獨特的屬於鮮血之力的力量。
想要將兩種完全融為一體的各種力量,生生割裂然後分離,原本是一件非常艱難的工作,但是血影巫師對鮮血的強大掌控卻讓直接讓它變得容易了許多。
新月莊園內,除了專門為艾爾維斯所準備的那間設備齊全的大型實驗室外,戈德曼還非常體貼的為羅恩也準備了一間單獨的實驗室,這也是他對羅恩的一種肯定。
一團拳頭大小的鮮血在摩西的掌控之下,從水晶瓶之中緩緩飄起, 在空中凝聚成一個完美的球形,虛空如同靜止。
摩西的雙眼變成了猩紅的顏色,鮮血掌控之下,血球的靜止忽然被打破,表面蕩漾起了細微的漣漪,一絲絲猩紅的霧氣,從血球之中被牽引出來,然後在旁邊緩緩凝聚成一顆細小血珠。
這個過程極為緩慢,摩西卻顯得非常有耐心,精純的鮮血之力被他抽絲剝繭一般,一絲一縷的從血球之中抽了出來,凝聚的血珠開始還肉眼難見,一個時辰之後終於有了米粒大小,直到摩西堅持了將近十個時辰,一團拇指大小,鮮豔欲滴的紅色血珠終於被摩西全部剝離出來。
“很不錯。”羅恩讚歎了一聲,將血珠封好。
這顆血珠晶瑩剔透極為純淨,這也是因為摩西對鮮血的掌控之力強大,換成他自己來做這件事,不但時間會更長,效果也肯定更差。
摩西抹去額頭的汗水,正準備對第二團血液進行提取,羅恩卻製止了他。
“你先休息,這件事不急於一時。”
這種對鮮血之力的提取,雖然對魔力的消耗不大,但是卻要求注意力的高度集中,因此對提取者的心神消耗很大,連續的工作不但會讓摩西深陷疲憊,更容易出錯。
摩西感受著身體的狀況,並沒有繼續堅持,而是服下一管凝神藥劑,開始恢復疲憊的心神,同時安撫著有些躁動的心。
只有他自己知道,每天夜深人靜之時,一個人默默的感受著生命流逝,數著自己還有幾天生命的那種感覺有多麽的難熬。
而現在,所有的難熬都將成為一種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