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比血神雕像更加邪惡的血色氤氳出現在摩西的周身,摩西也動用了體內的深淵血脈之力。
不過卻摩西卻不是為了對抗血神雕像,而是為了竊取血神雕像的力量加持。
摩西的雙手一片血紅色,鮮血深淵的血脈同樣能夠控制鮮血之力,當摩西體內來自鮮血深淵的力量開始脈動之時,一部分血神雕像的力量,悄然之間被他所竊取。
血神雕像釋放出來的光芒,不但沒有壓製摩西體內的力量,反而對他有一種隱隱的增強,雖然不如這些血之祭祀增強幅度這麽大,但從壓製到加持原本就是一個巨大的變化。
羅恩所化的聖光天使率先出擊,聖光之力破開了鮮血之力的壓製,有著聖光傳唱的長槍,瞬間來到了血神傀儡的面前。
猩紅長槍如蛇般扭動起來,長滿毒牙的蛇口猛然咬住了聖光長槍的槍尖。
聖光之力和鮮血之力的第一次碰撞,尤為激烈,力量湮滅的瞬間讓槍尖周圍的力量有了刹那的真空,然後被血色光芒填滿。
羅恩眼中有光芒閃過,這個血神雕像的力量已經彌漫在虛空之中,它的力量所到之處,猩紅長槍的力量完全不在他之下。
“一柄握在傀儡手中的槍,也敢攔我。”
羅恩長槍一抖,猛烈的聖光從槍尖爆發開來,破開了猩紅長槍的糾纏。
交錯而過的聖光廠前直指血神傀儡的眉心,面對著必殺一槍,血神傀儡竟然是不閃不避,同樣是一抖手中的猩紅長槍,刺向的羅恩喉嚨。
兩人交手的瞬間,就是變成了一副兩敗俱傷的局面。
乳白色的聖光在槍尖凝聚,溫和的聖光之力在鮮血之力的照耀下,散發著恐怖的殺傷力。
這是足以摧毀血神傀儡的一槍。
猩紅長槍之上忽然血霧彌漫,速度陡然加速,竟然比羅恩還要迅速幾分,眼看就要後發先至,刺中羅恩。
“我可是巫師。”羅恩眼神一凝,體內魔力湧向手中長槍。
刹那之間,一道白色的匹練從聖光長槍的槍尖之處激射而出,擊中了血神傀儡的眉心。
猩紅長槍剛剛抵在羅恩聖光盔甲之上,眉心出現幾個深深血洞的血神傀儡,雙手無力的垂落。
猩紅長槍卻沒有隨之垂下,而是宛若活物一般,自己刺向了羅恩。
聖光戰甲光芒大盛,死死的抵住了猩紅長槍的前進。
失去了血神傀儡的力量,猩紅長槍自己的力量終究還是無法刺穿聖光戰甲,哀鳴一聲之後,再次化作血霧彌散在虛空之中。
看到羅恩已經結束了戰鬥,摩西合身突進,一爪探入血神傀儡的胸腹之間,眼看就將對方身體絞碎,但他的動作卻比稍微慢了一瞬,在羅恩將他的對手斬殺的瞬間,與摩西對戰的血神傀儡突然實力暴漲,摩西猝不及防之間,被血神傀儡頂著胸腹之間的魔爪,一拳轟在了頭部。
摩西悶哼一聲,被恐怖的拳力轟得到飛而去,在牆上撞出了一人形深坑。
血神傀儡臨死之前,將手中猩紅長槍對準摩西一擲,一道血色虹光沒入摩西所在深坑,摩西同時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喘息了片刻之後,摩西將自己的身體從坑中給挖了出來,那一拳只是讓他頭部有了刹那的眩暈並沒有給他造成多大的傷害,但是最後那一槍卻是扎扎實實的刺在了身上,如果不是血神之力對身體傷害有限,他幾乎就要重傷在這一槍之下。
“怎麽樣?”羅恩問道。
“大意了。”摩西拭去嘴角的血跡,血神傀儡瀕死之前的突然實力暴漲太過於突然,以至於他完全沒有預料到。
等兩具屍體在血神雕像的吞噬之下變得乾癟,羅恩才再次將這個血神雕像融入手中的羽蛇神雕像之中。
隨著兩尊雕像的合二為一,羽蛇神體內心臟的跳動愈發的明顯,在羅恩的真實視野之中,可以再到在一片虛無的血霧之中,有了一個模糊的心臟雛形,心臟緩緩的挑動著,讓羽蛇神雕像有了一絲微弱的生機。
“終於出現了嗎,血獸之王!”
羅恩的目光投向了地穴的黑暗深處。
在那裡羅恩感受到了一個比羽蛇神雕像體內更加強勁的心跳,而且還有一道充滿著威嚴和力量的意志從黑暗深處傳來。
它在召喚者羅恩將手中的羽蛇神雕像帶過去獻祭給它,就像是一尊神明在召著他的信徒。
羅恩並沒有去可以的抗拒這股意志的召喚,因為它同時感受到了手中羽蛇神雕像對那股意志的渴望,它同樣在渴望著將對方吞噬。
羅恩循著黑暗之中的心跳緩緩靠近,直到來到了一扇古老的石門之前。
石門冰冷而堅硬,濃鬱的血腥氣透過石門傳了出來,站在石門之前,羅恩仿佛看到了一片恐怖的鮮血之海橫亙在身前,只要向前一步就會墮入血海之中,永生不得解脫。
羅恩沒有被血海的幻象所影響,事實上在融合和虛空之卵碎片作為融魂巫器之後,只要羅恩自己不願意,就沒有任何幻象能夠真正影響到他。
除非那個幻象的力量層次能夠凌駕於虛空生物之上。
可是這無盡世界之中, 又有多少存在能夠凌駕於虛空生物之上,就算那些盤踞在無盡深淵深處的深淵大領主,也未必擁有如此恐怖的力量位階。
摩西同樣輕易的擺脫了血海幻象的影響,源於鮮血深淵力量並不在血海的力量層次之下。
“既然把我喚了過來,一道石門又如何能夠阻攔我。”羅恩自言自語的說道。
摩西上前一步,雙手抵在石門之上,將厚重的石門緩緩推開。
石門的背後一片黑暗,隨著石門被完推開,一聲幽幽的歎息從石門深處傳來。
黑暗之中忽然有了光亮,一座古老而滄桑的地下祭壇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祭壇的四角四道火盆熊熊燃燒著,那火焰卻不是尋常的顏色,而是一片詭異的猩紅。
在祭壇的中央還有一個熄滅的火盆,火盆之中沒有任何燃料,只有一灘猩紅的鮮血,一束宛若燈芯的金色靜靜的矗立在猩紅的血液之中,仿佛在等待著來人將它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