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林俠坐著筋鬥雲跟著短笛飛到了附近的大河邊。短笛之所以跑到這裡來,是因為兩人住處附近,經過這一個月兩人的摧殘,已經到處坑坑窪窪的,慘不忍睹了!
林俠卻想莫非是今天好不容易休假一天,短笛也想給自己找個有山有水的地方,放松一下嗎?然而等到短笛開講了他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短笛來到大河有幾個落差的一段水域上空,懸停住後對林俠道:
“你看看河水。”
待林俠凝神看了片刻後,發問道:
“看出來什麽了沒有?”
林俠眨眨眼睛,有點心虛地道:
“看出來了……河裡全是水……”
見短笛臉色不善後,又補了一句:
“……還有魚!”
原本就板著臉的短笛聞言差點在空中暴走,強壓下怒氣,聲音卻不自覺大了許多:
“看瀑布前那段,再看瀑布,看出來了,想明白後,再來和我說話。”
說罷在空中盤腿閉目養神。
看著凌空懸停著的短笛,林俠覺得他人雖古怪,這招卻是好酷,可惜自己現在不會飛,歎了口氣,坐在筋鬥雲上探頭繼續看著河水。
凌晨時分,在空中鳥瞰河水,看不出河水流動有什麽變化,只有到了有落差的地方,飛流直下的河水形成的瀑布是一片白茫茫。
林俠看了一會兒,重點盯著瀑布那段河水看,邊看邊回想這一個月來對短笛功夫的學習和模仿,主要是對壓製戰鬥力技巧和飛行能力的摸索。
培育珠經過一個月的建模和分析,得出的數據也沒有給林俠太多的幫助,更多還是需要林俠自己領悟。
結合之前所領悟的,林俠忽然腦中有靈光一閃:
戰鬥力的壓製和釋放,不正是如同平靜的河水和奔湧的瀑布嗎?河水水面平靜,在水下卻是暗湧流動不止,一但遇到落差需要衝刷而下,便可毫無阻礙地飛流直下……
當初升的太陽將光芒照耀在林俠身上的時候,他已經領悟了壓製戰鬥力的技巧!
感受到林俠身上戰鬥力波動的短笛睜開了眼睛,微微翹起了嘴角:
“哼!還算不錯!總算不是個笨蛋!接下來,我來教你一直羨慕不已的技巧——運氣飛行!
林俠摸摸腦袋,有點不好意思道:
“哈哈,你怎麽知道我羨慕飛行的?”
短笛冷冷道:
“哼!就如同男人見到漂亮的女人會瞳孔放大一樣,你看到我飛行時,眼睛也會不由自主地放光。如果這點變化都察覺不到,那還談什麽統治全世界!”
林俠嘻嘻一笑:
“這是男人見漂亮女人瞳孔放大是正常反應!見到不穿衣服的不止會瞳孔放大,還有可能流鼻血呢,就像那個誰一樣……”
林俠原本是想調侃龜仙人的,不過隨即想到這是在外人面前說他老人家,這樣對他有點不夠尊重和禮貌,就及時停住了。
在上弦月島上訓練的時候,有一次不知從哪裡開來了一艘豪華遊艇,停在離島很近的水面,艇上面只有一個男人,卻有七八個年青漂亮的女人,這些女人個個穿著比基尼,要麽躺在躺椅上曬陽光浴,要麽下海游泳,游泳後回到甲板用水清洗的時候,作風奔放不已,有的還稍微遮掩一下,有的連三點式都不穿,直接曝光在陽光和眾人眼中!
龜仙人發現後,眼珠子都快飛到遊艇上去了,當即鼻血噴出,流個不止!
短笛不屑一顧:
“那是你們這些庸俗的人才會有的反應,
我們高貴的魔族是不會有這種沒用的反應的!” 林俠一呆,不由得反駁道:
“這怎麽會庸俗?異性相吸是人類繁衍後代的一項本能!怎麽會沒用呢?如果這都沒用,那人類都要滅絕了!”
短笛冷冷一笑:
“這是你們地球人類的繁殖方式,和我們無關,滅絕就滅絕!反正我們沒有性別,通過以口吐卵的方式就可以繁殖了!”
林俠聞言又是一呆,張大嘴巴,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把心底的話說出口:
“無性繁殖的人生是多麽的無趣啊!竟然還這麽有優越感!真是令人無語!”
想起自己正有求於人,不想再說容易引起爭論的話題,便把話風轉回來道:
“那你們這族很棒棒哦!難怪可以飛高高!回到主題上來吧,人要怎樣運氣才能不借外物就可以隨意飛行呢?”
短笛一副算你識相的模樣,領著林俠降落到瀑布上方,指著空中的水霧淡淡地解釋道:
“就像這些水霧一樣,流動的河水要比飛起的水霧要多很多倍,但是河水卻不會自己飛起來,而水霧經過落差後,卻會飛到空中。”
說完頓了一下,接著道:
“陸地上有很多凶猛的動物,體型、力量、攻擊力等都要遠遠高於飛鳥,但是他們都很難抓到鳥,這並不僅僅是因為一雙翅膀的區別,更多的是他們少了一種思考能力。我話只能說到這裡了,你好好想想吧,能不能學會就看你自己的了。”
說罷一振身,飛身離去!
林俠很是奇怪,短笛明明看上去頂多和自己差不多大(經過近一個月的成長,短笛的容貌成熟了不少),怎麽剛才說話的語氣顯得比龜仙人都要蒼老呢?剛才有一瞬間,林俠都有自己在和一個幾百歲的老頭在交談的錯覺!
經過近一個月的近距離觀察,加上剛才的解說,再加上先前領悟到壓製戰鬥力的技巧,林俠很快(自認為)把技巧融會貫通,初步領悟了飛行的能力了。
至於領悟得對不對,只有通過實際飛行才能知道了,基於實踐是檢驗真理唯一標準的原則,林俠開始了試飛!
原本是想回到地面再試飛的,擔心短笛會在某處盯著自己,為了不讓一身優越感的家夥看輕,林俠心下發狠,決定就站在筋鬥雲上開始試飛!
把身體內的氣運起來通過手掌外放,人“噌”地一下竄到半空中去了。
“唉,不對,這樣只是借用了外放氣的反作用力,並不是飛行啊。”
林俠一邊下落,一邊想道。
重新在筋鬥雲上站立,仔細想了想,通過一點點增加手掌外放氣的力度和速度,林俠慢慢漂浮了起來!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乾得漂亮!看來我的天賦還不賴嘛!”
林俠得意地想著,控制著氣外放的角度,慢慢從筋鬥雲上方往外面移動!懸浮了一會兒,林俠開始控制直上直下,速度從慢逐漸加速,最後像電梯一般上下、停頓都靈活運作了。
“那家夥飛行的時候,身體是和地面是呈兩條平行的直線的,而且還瀟灑自如,看來沒有人往前飛行是會我這樣,像一部電梯一樣直直往前飛行的,那樣阻力太大,我得開始試著平行飛行了。”
林俠一邊想著,一邊調整手掌的朝向角度,同時也控制著氣外放的力度,沒想到力度沒控好,人一下斜著飛了出去,在空中調整了幾回都沒調整好,人一直歪歪斜斜地向下墜落,終於在要落進水面的時候穩住了身體!
重新向上升了數百米,林俠深吸一口氣,再次開始嘗試平行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