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夏麟再次轉頭,瞄了鴻斐一眼,道:“我需要你教我做事情麽?”
鴻斐額頭的冷汗更多了,有了聚珠的趨勢,趕緊低頭,道:“屬下不是這意思,屬下是為峰主擔心。”
“你要是是其它心思,也沒機會繼續站在這說話了。我會去......你怎麽過來了?”
董夏麟看著門外的柳茹煙,剛毅而略顯冷意的面龐上,多了一分寵溺和溫柔,快步上前,問道。
柳茹煙看了鴻斐一眼,董夏麟轉頭道:“你下去吧,我會去門主那,要個你方便行事的憑證的。”
“是,屬下告退!”
鴻斐不做痕跡的瞄了柳茹煙一眼,這個女人,可是華柏峰的老虎屁股,摸不得那種。當年,就因為這個女人,華柏峰都差點被翻了。
她到底有什麽樣的魔力?能讓當年天松宗最為出色的兩個弟子拚的你死我活,一個還是那樣的身份。
為了她,差點連自己的身份,自己的任務都不顧了。
他偷偷的瞄了一眼,就悄悄的下去了,柳茹煙仿佛沒看見他似的。
“你怎麽有空過來了?難道是想我了?”董夏麟滿臉剛毅的臉上,此刻全是柔情,見鴻斐下去了有些毛手毛腳的。
柳茹煙其實是很漂亮的,只是那雙眼眸破壞了她的美,沒有一點少女的活力與靈動。
她就這樣看著毛手毛腳的董夏麟,平靜的看著。
董夏麟似乎也習慣了她的冷淡,不管他用多少的力氣去愛,除了雲雨巔峰時,她順著自己喊叫,其余時刻,他常常感覺自己就像空氣。
想到這裡,看了眼窗外的怪花,董夏麟抱起柳茹煙,向著內室走去,這個書房是有內室的。
柳茹煙就這樣被公主抱,抱進了內室,她眼中沒有期待,也無少女的羞澀,更無白日宣~淫的不適,就那樣靜靜的看著董夏麟。
片刻,屋子裡傳來了璿璣的聲音。
“茹煙,你愛我麽?”
“別,別停下!”
“那你說愛我!說想要!”
“別出去......”
“那你說不說......”
......
只有這個時候,董夏麟才感覺到身下的柳如煙是需要自己的。是的,是需要,不是愛!愛,不管什麽時候,他從來沒感覺到過。
即使,將她幾度拋入雲端,甚至神志有些迷離時,他也沒感覺到哪怕一點點的愛!
許久後,因為失去修為,柳茹煙只是個普通女子。全身酸軟無力的趴在董夏麟健壯的胸膛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
臉上雲雨巔峰過候的潮紅,讓她更顯幾分魅惑,看的董夏麟又有了幾分不老實。
不過看著她現在的樣子,他只能苦苦的忍著,他可不想又將她弄暈過去。她總是這樣敏感的!
汗水浸透了柳茹煙的耳發以及劉海中的軟發,散亂而濕露露的貼在臉頰上。
她有些酸軟無力的撐起頭,看著眼前的人。這個人,是什麽時候闖入自己的人生的?
是那個天塌地陷的下午?
還是跪著求父親原諒,昏迷在雨中醒來的那個早晨,那個為了報復心中那個他,和眼前這個人瘋狂的那個清晨?
還是他為了柳家,放棄他大好前塵的那個中午?還是,自己和心中人山盟海誓時,不遠處靜靜看著的樹下?
她看著眼前的剛毅中很是帥氣的人,自己名義上的男人。
記憶中,少女時代的自己,喜歡的不是這樣的類型吧。對,喜歡的是文弱中,帶著清秀的類型。
想到這裡,柳茹煙腦海中蹦出了一個人影,他叫薛向天,一個清秀而帥的掉渣的男人。
她現在都記得,記憶中,他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情景。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八歲的她,見到了另自己痛苦一身的人,他就是薛向天。
她父親最得意的弟子,也是最出色,最有能力的弟子,打算讓他繼承衣缽接管華柏峰的接班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記憶太過遙遠,竟然有了點點的退色。
記憶中,她和她母親,是在凡俗中長大的,她母親是個很特別的女子,為舞而生,為舞而活。童年中,母親的舞蹈是最美的。
她母親不知怎麽的,和他父親有了莫名的邂逅,之後,母親還是母親,兩人默默的分了。想想也對,一個是高貴靈門的峰主,一個是富家的愛舞小姐。
八年後,有了八歲的她。母親去世前,傳出了當初父親留下的訊卡,八年來母親看過無數次卻從未動用的訊卡。
所以,那個午後,那個陽光有點刺眼,她人生最無助的午後,薛向天他出現在了眼前。就那樣突兀的出現了,闖進了自己的心。
“你好,小師妹,師父讓我來接你。”記憶中,他是這樣說的,帶著點點羞澀的道。
就這樣,她和薛向天成了華柏峰青梅竹馬令人羨慕的一對璧人。
要是沒有之後的種種,他們可能真的是幸福的。
可是世間之事,真的太多太多變化,太多太多無奈和身不由己了。心不由的又有幾分的抽痛。
“薛向天,你還好麽?”柳茹煙忍不住在心中又一次的問道。
董夏麟是個極其聰明,而且極其會觀察人的人。看著前一刻還帶著魅意,後一刻看著自己有幾分迷離的柳茹煙。
以董夏麟對柳茹煙的了解,他知道,她看的是自己,想的卻是那該死的叛徒。
他心是痛的,就僅僅因為晚了幾年認識,他輸了一輩子。即使用了十倍的努力,十倍的時間,還是不能彌補。
得到的,僅僅是心靈空虛時身體的慰藉,或者她心中恨極時,和自己雲雨的報復。他從來就明白,可卻常常不爭氣的竊喜,至少他得到了她一半!
薛向天至少在身體上,是沒有搶過自己的,從來沒有,一次也沒有。因為他清晰的記得,那個瘋狂的早晨,那有幾分刺眼的落紅。
雖然,他在柳茹煙的愛情上,也沒搶過薛向天,他認為也是一次都沒有贏過。
看著眼前的人的神情,董夏麟嫉妒的發狂,再也不忍著心中的浴火,再一次戰鬥起來。
她被拋到雲端暈過去又醒來,醒來又暈過去,不知許久。
下午的陽光有些妖***耀著小院莫名的帶著春意。那奇怪的花,都有了盛開的架勢。
院子裡,斷斷續續傳出著奇怪的聲響,讓怪花都帶著點點羞意。
此刻,院中一個人也沒有,都不知道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