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看去一個俊俏的丫鬟俏生生的護在了這張遠大娘子的身前?
宋清來了興趣問道:“為什麽不能殺?她是這張遠的妻子,如何殺不得?”
丫鬟抬起頭來,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看著宋清道:“大夫人平日裡吃齋念佛,並沒有做出來傷害別人的事情!更何況大夫人還經常勸老爺做些善事呢!”
宋清看向吳用道:“先生以為這件事應該怎麽辦?”
有了軍師就是方便,都不用自己動腦子了,這樣下去不行,不能太依賴別人。宋清暗自想道。
吳用看了那婦人一眼,沉思片刻道:“這婦人雖然平日裡並沒有惡事,但是她吃的,用的都是這張遠謀來的。罪不至死,可到山上做些零活,也算贖罪。”
宋清點點頭看向張遠娘子問道:“你叫什麽名字,會乾些什麽?”
那娘子約莫有三四十年紀,一身素色的長裙,模樣到還端莊。只是被嚇得臉色煞白,聽到了宋清的話後臉上才有了一分血色。
婦人抬起頭來道:“奴家張李氏,到還會些針線活。”
宋清點點頭道:“那你就跟著我們上梁山做些針線活吧,做夠了三年就讓你下山。放心吧,只要你不偷懶耍滑,定無人敢欺負你。”
李氏急忙跪下道:“多謝大王不殺之恩!”
宋清看向眾頭領道:“以後對於罪不至死的就按照這般行事,具體處罰的年限找加亮先生,先生視罪行的嚴重與否量刑。先生,此事關系著一條又一條的人命,望先生認真對待。”說著宋清又看向吳用。
吳用急忙拱手道:“小可必定會仔細考量後再定年限。”
宋清點點頭,對著燕順道:“燕頭領,將裡面罪大惡極之徒挑出來,當眾處決了。”
燕順道了聲諾,對著人群喊道:“誰是張家大管家?誰是張牛?誰是張小乙?——”
燕順叫了四五人人,這些人都顫顫巍巍的站了出來,燕順對了一遍,又喊道:“張小乙,誰是張小乙?快出來!”
有一個漢子道:“我-我是。”只是說出來的聲音已經變了聲。
“那你快到這邊來”燕順大聲喊道。
說來也神奇,自從他缺了一個耳朵後,反而聽得越發清楚。
那漢子道:“我腳麻了,走不動了。”
燕順搖搖頭,對著身邊的小嘍囉道:“把他拖出來!”
哪裡是腳麻,分明是腳被嚇軟了!
燕順當著眾鄉親當眾宣讀了這些人為惡的罪責後,當即處斬!
也有那膽大的,那人喊道:“你們這群強人,早晚會有朝廷大兵來剿殺你等,我在下面等著你們!”
雖然沒什麽用處,卻是癩蛤蟆落腳面,不咬人膈應人。
把這四五人處斬後,宋清站了出來拿著地契道:“鄉親們,這裡是那張遠家中的地契,你們去認認,是誰家的都拿回去吧!以後再有這欺男霸女之輩,盡管來我梁山,官府不管,我宋清來管!”
土地的憑證就是一張契約,雖然朝廷屢次想要統計天下土地,還頒布了法律,勒令地契必須在官府交易:應典賣倚當莊宅田土,今後並立合契四本,一付錢主,一付業主,一納商稅院,一留本縣。這規定雖然極好,但是應者了了,大多還是鄉下私相交易。
一通話說的大義凌然,有那常年被張遠欺負的頓時老淚縱橫,也有拍手叫好的,還有那滿面憂愁的!
在一個老者帶頭下,眾人跪了下來,
老者道:“大王是包公轉世,我等草民多謝大王為我等做主。” 這老頭大概有六七十歲了,宋清急忙過去扶起來老者道:“老人家切莫折煞宋清,我宋清也是被奸人逼反,才在這梁山落腳。我山上掛著一條替天行道的大旗,自然會替爾等伸冤!”
大家夥忙著認領自家的地契,又忙活了約莫一刻鍾,天色已經亮了起來。山寨上派去傳信的人也回來了,帶了十幾輛大車。
張家的糧食也在眾鄉親的幫忙下裝在了大車上,只是一趟拉不回去,得兩到三趟才行。況且不光是這些糧食,還有許多豬羊牛之類的家畜,還有些從張家搬出來的各種器具等物。
肉你吃了,湯還是得給別人點,吃獨食的總會遭到眼紅。
宋清站在高處喊道:“諸位鄉親,停一下。”
眾人急忙過來,圍在了宋清周圍。
宋清道:“今日我等叨擾了諸位鄉親良久,為了補償各位鄉親,如此按照每家一石糧食,大家自己來領吧。”
宋朝一石糧食相當於現代的一百公斤左右,倒也不算少。
分發了糧食,宋清帶著第一隊的人先回梁山了,留下楊志看管這剩下的糧食。
這車馬一多,走了就慢了許多,宋清騎在馬上倒也不急著趕路。
那張家的家人,婢女,家丁也在隊伍裡面趕著牛羊。
回到李家道口的時候足足過去了一個時辰,宋清翻身下馬,喊道:“朱貴兄弟, 今日我等大發利是!阮小二兄弟把船開過來了嗎?”
朱貴急忙帶著人從酒店裡面走出來,眼尖的宋清還在朱貴身後人群中發現了一個生面孔。
朱貴拱手道:“寨主讓人把訊息傳過來的時候小二哥哥就把船備好了。只是--”
見朱貴支支吾吾,宋清道:“朱貴兄弟平日裡也是響當當的漢子,怎地今日如此支支吾吾。”
朱貴道:“寨主,這是朱都頭派來的人,讓他說吧。”說著一指身後的那個生面孔。
那人急忙走出來道:“大王,宋押司被濟州官差拿到濟州去了!朱都頭讓小人來告訴大王,另外這裡還有朱都頭的親筆書信在此。”
說完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宋清急忙接了過來。
這哪裡是一張書信,分明是一張用舊紙寫出來,背面還有公文的痕跡。
字跡非常潦草,大概寫的是宋江被何觀察帶到濟州審問去了,讓宋清莫要心急,先打聽清楚了在做決定。
卻說為何宋江被捉走了?原來原本時空中何觀察帶著官軍巡檢去石碣村捉拿晁蓋等人,被眾人合力殺死不人,又割了何濤的耳朵。現在卻是不一樣了,何濤沒有看到晁蓋等人逃亡何處,石碣村又無甚所獲。
何濤摸著自己臉上的字,心道:我去東溪村的時候他們正在收拾行囊,一定是有人提前告訴了他們。
仔細的回想了一便,自己捉拿白勝都是夜裡去的,恐怕不是這裡泄露了消息。到了鄆城,眾人都在客棧,只有我去了縣衙,遇到了宋押司,宋押司!莫不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