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勝抽調的是河北山東等地,一來二去耗費了不少時間;而呼延灼因為要解救青州之圍,所以直接點起禁軍一萬先行,其余的由韓滔彭玘召集完畢後在追趕呼延灼的腳步。
呼延灼先從禁軍裡面挑選士卒,可是看到禁軍的模樣,呼延灼不由得暗自叫苦。
老的老,少的少,十停裡面能有八停的這就算人數多的了。而且將士們缺乏訓練,有那貪心的將領,竟然讓士兵在軍營裡面做木工活!
呼延灼尋來尋去,只能矮個子裡面挑將軍。好在禁軍中還有少許有良知的將軍,比如丘嶽、周昂等人。所以呼延灼便在丘嶽那裡借了四千,周昂那裡尋了三千,這個將軍這裡找了五百,那個那裡找了三百。
零零總總,總算是湊夠了一萬人嗎,呼延灼心中卻涼了半截,這些人馬有多少能頂用?恐怕這一萬,尚不如汝寧自己的手下三千吧?
好不容易湊齊了人馬,又往甲仗庫裡挑選武器盔甲,好在,這次沒讓呼延灼失望。總計挑了鐵甲八千副,熟皮馬甲五千副,銅鐵頭盔一萬頂,長槍一萬兩千根,滾刀三千把,弓箭不計其數,火炮鐵炮五百余架,都裝載上車。高俅又賞賜了三千匹戰馬,也一並交付給了呼延灼。
呼延灼把衣甲盔刀、旗槍鞍馬,並打造連環、鐵鎧、軍器等物,分付三軍已了,準備出軍。
高太尉差到殿帥府兩員軍官,前來點視。犒賞三軍已罷,呼延灼擺布三路兵馬出城,只見這禁軍好似換了一個人似得。人人精神抖擻,陣型操練熟練。
兩員軍官見罷大喜,呼延灼卻有苦說不出來,這禁軍看似光鮮,實則都是花架子,只是為了應付觀看而擺出來的。
呼延灼帶著三路軍馬剛到廣濟軍就接到朝廷派來的信使,言道青州已失,要呼延灼和關勝一起攻打梁山泊。
只是誰做主將,誰做副將都沒說清楚。
呼延灼聽罷,心道這青州失守也不急著去了,不妨在濟州等一等韓滔彭玘。一是自己就這一軍總是不那麽穩妥,二來也可防備梁山賊人偷襲濟州。
心中定計,呼延灼便急忙忙的趕往濟州。
這邊呼延灼到了濟州地界,梁山就得到了消息。
怎麽來的如此之快!距離林衝等人出發不過是半月的時間,宋軍就殺了過來!
宋清一邊急派鼓上蚤時遷去濟州打聽,一邊派信使召集林衝回援。
梁山目前馬軍四軍出去兩軍,隻留下花榮部和新成立的欒廷玉部;水軍三軍全軍出動,阮小七和三百看家的水軍;步軍最為充足,只出動了李應部,尚留下魯智深部、晁蓋部、武松部、楊志部、張清部和史進部。
整個山寨也日夜戒嚴,隨時做好了一場大仗的準備。
誰知道這呼延灼竟然在濟州城住了下來,不做任何動作。
宋清急忙叫來了吳用公孫勝前來商議。
“根據密探傳來的消息,呼延灼統帥的兵馬都是東京禁軍,約有一萬人左右。兵馬甲具都非常充足,只是就在濟州按兵不動”朱富將時遷傳來的情報說了一遍。
眾人都是面色凝重,這呼延灼就像是懸在頭上的一把利劍。濟州距離梁山何其的近,簡直就是臥榻之側!
“只有呼延灼嗎?有沒有百勝將韓滔和天目將彭玘的消息?”宋清聽罷出言問道。
朱富搖了搖頭道:“回哥哥,沒有兩人的消息。”
“小可聽聞這呼延灼,祖上乃開國功臣河東名將呼延讚,
嫡派子孫。此人武藝精熟,使兩條銅鞭,常人不可近。駐扎在濟州,要麽是禁軍內部不穩,要麽是在等待援軍。”吳用看了看眾人,輕聲道。 宋清暗自點點頭,心道:呼延灼八成實在等韓滔彭玘這兩個。
公孫勝聞言道:“既然如此,何不派一彪人馬會會這呼延灼,一來試探來意,二來看看呼延灼的水準。”
宋清看向吳用,吳用點點頭道:“我讚同道長的觀點,但是還有兩點要補充:一要廣派哨探,謹防中了呼延灼的埋伏;二來濮州和廣濟軍方向也要派去些哨探,防止敵軍來襲我大寨。”
宋清道了聲善,站了起來道:“既然如此,我親帥一彪人馬去會一會這雙鞭呼延灼。馬軍花榮和欒廷玉都去;步軍留下史進和晁蓋兩部,公孫軍師留在山寨看家,吳軍師和我同去!”
史進是年前剛成立的,戰鬥力遠遠不足,晁蓋則是因為傷剛好,還需修養數月才能恢復戰力。
兩位軍師都無異議,當下召集諸軍主將,將事情一說,諸軍主將都摩拳擦掌。
像武松最為興奮,攻打祝家莊他沒去,青州也沒有他的份,這番打濟州終於得到了機會,當下請命願為先鋒!
宋清笑著允了此事,山寨這就開始準備,隻待明日一早就出發。
第二日一大早,諸軍便往濟州城趕去。
梁山實際上位於梁山泊的最北面,只有二十幾裡便到了岸邊;而濟州城則位於梁山泊的最南面,距離水泊不過是十余裡地。
所以還是坐船到南岸,下了船後在整軍列隊。
幸虧的是水軍出發隻帶的大船,山寨上數以千計的小船,走軻都留了下來。
也就一個時辰的功夫,梁山軍就到了南岸。
濟州城迅速得到了消息,這自從上任府尹被蔡京罷免後,新任府尹也是勵對梁山也是十分忌憚,聽罷了來報後,府尹急招呼延灼和本州兵馬都監。
這兵馬都監也是個有名的,姓鄧雙名天保,本是淮南人氏。因為府尹廣招良將,特此相投。因為武藝高強,得了個諢號,喚作截命將軍。
“呼延將軍,鄧將軍,這賊子好生大膽,來的如此凶猛。”府尹見兩員猛將都來到了廳中,不由得出言道。
兩人都知道梁山的深淺,不敢隨意出兵。呼延灼道:“張知府,不妨末將先出去試試梁山的火候,斬上他一二員武將,挫挫銳氣如何?”
原來這府尹姓張,雙名叔夜,表字嵇仲,東京人氏。當時的官吏因為怠惰,所以門下省出的命令都是預先簽署職銜與姓名,之後遇事才填寫具體內容,稱為“空黃”。張叔夜極力改革這種弊端,得以升任禮部侍郎。因升遷太快,又見忌於蔡京,以徽猷閣待製身份再次到濟州任知府。
張叔夜讚歎道:“將軍豪氣,只是還望將軍大局為重,小心為上,鄧都監可以給將軍壓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