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貴妃酒店頂樓的豪華總統套間內,隨之夕陽落入海平面,卡其色的窗簾逢中擠進了夕陽的余輝,赤紅的夕陽余暉撲在慕白的臉龐上,殘陽的余溫緩緩將慕白從夢鄉中拽出,當慕白睜開雙眼時,如同黑珍珠般的眸子裡立刻映入了陌生的天花板。
在初醒的朦朧中,慕白敏銳的鼻子嗅到了自己哈出的口氣中還夾雜著嗆鼻的酒精味,隨後他察覺到自己的腦殼子正隱隱作痛,他瞬間就意識到中午自己和王易辰他們吃飯時喝高了。
隨即慕白開始左顧右盼地用目光在身處的酒店套間內搜尋起來,想要找個鍾看看現在幾點了,然而,慕白卻驚愕地發現,自己的身旁不知為何躺了一個妙齡少女。
通過少女那張稚嫩而精致的臉龐,慕白當即推斷出,這個少女和自己年紀相仿,可能還會比自己稍微小一點。
隨後,慕白又有了新的發現,自己和少女同時蓋著的那張滿是褶皺的純白色棉被,並沒有將少女的身軀完全蓋住,少女以一個側趴的睡姿抱著床單的一角,而從慕白這個角度來看,僅僅只能看到少女的側臉和她的背部,正因如此,慕白才發現這個少女裸露著整個香肩和大半個酥背。
少女滑溜溜的後背透著一種珍珠般的光澤,頓時勾住了慕白的目光,於是慕白的目光順著少女的脊椎向下探去,忽然間,慕白倒吸了一大口涼氣,因為他發現了在那張單薄的純白色棉被的掩蓋下,少女那處處撩人的屁股溝若隱若現。
於是慕白輕手輕腳地掀起了棉被的一腳低頭望了望,他又一次深深地啜了一大口涼氣,果然如他所料的一般,在那張純白色的棉被下,自己和少女的衣物已然不見蹤影,而慕白更是在床單上看到了一抹格外硌眼的落紅。
發現了床單上那一抹落紅後,慕白頓時感覺自己的雞兒有些隱隱作痛,跟昨天晚上與慕緋兒行完房事的後遺症幾乎一模一樣,所以慕白立即就意識到,自己奪走了這個陌生少女的初夜,想到這,慕白就情不自禁地扶起了額頭。
沒想到自己稀裡糊塗地一覺醒來後,自己的后宮規模又擴建了一圈,果然,酒並不是一個什麽好東西。
而且慕白對喝醉後發生的事情毫無影響,最讓慕白焦頭爛額的是,自己究竟是和這個少女一見鍾情後你情我願滾床單的,還是一醉之下來了個霸王硬上弓?
弄清楚這一點極為重要,因為他並不清楚此刻與自己同床共枕的少女到底是什麽來路,如果少女只是為了訛自己一筆錢的話,那還好,就算是自己嫖了,但倘若這個少女與自己一樣都是醉後迷情的話,那很有可能她在醒來之後就會翻臉不認人,而自己則會背上未成年人的罪名。
在當慕白滿腦子都在回響著“三年起步,最高死刑”這句話時,慕白猛然發現,少女的身子輾轉了一下,並把臉龐朝向了自己,而後少女的鼻尖動了動,眼皮子也跟著動了動,這顯然就是要醒來的征兆!
臥槽!臥槽!!臥槽!!!
慕白的大腦已經超頻轉動了起來,一定要在少女睜眼後留下一個好印象,因為這很有可能會給自己減刑,而且沒準自己還能用這張帥氣的臉龐征服面前這個少女。
少女長長的睫毛徒然抖動了一下,隨即少女睜開了朦朧的睡眼,而少女視野中的慕白模糊的臉龐上,也隨之露出了小白牙展開燦爛的笑容,而後慕白恬不知恥地脫口而出道:
“親愛的,你醒啦?”
少女看到陌生人後的第一反應是,黑珍珠般璀璨的瞳孔瞬間擴散了一圈,而後少女像極了一隻驚慌失措的兔子,情不自禁地摟緊了被子往後挪了幾分。
少女用驚愕的目光掃視了慕白的全身一番,隨即好像反應過來了什麽,立即在自己身上的棉被掀出了一條縫來瞄了一會,等少女抬頭後,再次刺向慕白的目光不再是驚愕的,而是憤怒的,那種灼熱的視線似乎想把慕白從頭到腳徹底燒為灰燼。
慕白僵硬地苦笑了一下,而後弱弱地開口打探道:“那個……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其實我喝醉了,我什麽都不記得了,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麽嗎?”
少女搖了搖頭,依舊對慕白怒目而視。
慕白尷尬地撓了撓後腦杓,而後問道:“呃……我叫慕白,妹紙你怎麽稱呼?”
少女並沒有回應,只是目不轉睛地瞪著慕白。
“咳咳”慕白尷尬地乾咳了一下,而後鄭重地說道:“那個……我會對你負責的。”
少女一言不發地狠狠地瞪著慕白看,大概一刻鍾後,少女好像想起了什麽,眼神忽然從憤怒變成了厭惡,然後對慕白冷冰冰地吐了三個字:“你走吧。”
這是要放過自己的意思嗎?
慕白再一次弱弱地打探道:“那我……走了?”
少女微微點了點頭,那種厭惡的目光巴不得慕白立刻從他眼前憑空蒸發掉。
於是慕白從床上起身,用雙手捂著自己胯下那坨軟趴趴的東西,而後撿起了散落在地上的衣物,迅速鑽進了衛生間穿上衣服,而後從衛生間出來後又果斷來到房門前,當慕白把手放在門把上的時候,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麽,回頭凝望著少女那白皙精致的臉龐,疑惑地問了一句:
“那個……我總覺得你有點眼熟,但又說不出你的名字來,我是不是在那裡見過你?”
從少女厭惡的目光中,慕白可以推斷出,面前這少女似乎並不認識自己,於是慕白搖了搖頭打消了剛剛的念頭,自己覺得她眼熟,很可能是醉後那點伶仃的記憶造成的吧。
既然這少女願意放自己走,而慕白又不是不識趣的人,所以他離開房間並帶上了房門,確定慕白離開後,少女繃緊的臉終於松了下來,然而下一刻,少女便抽動著雙肩啜泣了起來。
慕白離開房間後,總覺得這事有點奇怪,畢竟自己喝醉的時候是中午,又不是大晚上的,自己怎麽會和一個同樣沒有任何記憶的少女睡在了一起,總不能是自己喝醉後發酒瘋從背後把那個少女打暈而後拖到酒店強暴了吧?
咳咳,沒準還真有這種可能,那道自己果然是個變態嗎?
抱著猜測,慕白留了個心眼,在離開酒店前,慕白刻意跑到了前台問了濃妝重抹的前台小姐一句:
“那個……小姐姐,你還記得我嗎?我大概是中午的時候入住頂樓的套房,你應該有印象嗎?”
前台小姐姐搖了搖頭,隨即說道:“抱歉,先生,我不久前才頂班的,之前值班的同事已經下班了。”
“那……你能幫我聯系一下她嗎?”
先前值班的前台小姐是個挺漂亮的小姑娘,之前就有不少客人來跟她打探過那位同事的微信,但因為她們看上去都不是什麽善茬,便被她委婉地拒絕了,然而面前這位卻不一樣,因為她可是很清楚位於自己酒店頂樓的總統套房是什麽價碼,而且酒店還有規定,如果不是貴賓還開不了這總統套房。
所以面對這位高富帥的打探,前台小姐很樂意為那位同事牽橋搭線,於是她擠了擠眼睛,微笑著說道:“先生,如果您需要那位同事的微信,我可以給你喔!”
慕白誤以為這是這家酒店隱藏的特殊服務,於是趕緊搖了搖頭,尷尬地笑著說道:“那個……不用了。”
隨後,慕白便從酒店入口處的轉門出來了,他四處張望了一番,發現中午和王易辰他們吃飯的“帝王飯店”只是和這家“貴妃酒店”隔了一條四行道的大馬路而已。
按理來說,自己從帝王飯店出來到這家貴妃酒店,也就過一條馬路的時間,怎麽可能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恰巧勾搭上一個少女,總不能自己使用了魔力在這車水馬龍的馬路上,硬生生從車子裡把少女給搶下來的吧?
而且既然宋夢娜和黑猴他們也在場,如果自己喝醉的話,她們應該不會丟下自己不管的。
就在慕白猜測的同時,兜裡的手機忽然想起了鈴聲,慕白將黑猴那隻裂屏的手機掏了出來,上面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來電,但慕白並不在意,下意識劃開接通放到了耳旁。
“喂——”
“白哥,睡得還好嗎?”
“喔喔,胖子,原來是你啊。”
“那個……白哥,商量個事唄,能不能別再像以前那樣叫我胖子了,我現在一點也不胖啊!”
“哈哈,以前叫習慣了,下意識就這樣叫了,好吧,易辰,這樣總行了吧,你找我啥事啊?”
“沒啥,就是想問問白哥您睡得還舒服嗎?”
“舒服?”慕白愣了愣,隨即他從王易辰說“睡”字的重音中捕抓到了他的言外之意,而後皺了皺眉頭,開門見山地問道:“是你把我送去的酒店?那女的是你弄來的?”
“嘿嘿,白哥,那女孩把你伺候得還好嗎?這可是我花了大價錢才弄來的,現在像這種初夜還在的女孩還真太難弄了,聽說那女孩還是個高中生吧,我琢磨她跟白哥您一樣是高中生,所以我想應該挺合白哥您的胃口。”
“你是說……那女孩是……出來賣的?”慕白顯得有些不可思議,因為那女孩給他的印象並沒有那麽不堪,而後接著問道:“可我看著……不太像啊!”
“白哥,這您就有所不知了……這種是賣初夜的,做一錘子買賣,還得走拍賣的流程呢,老貴了,為了讓她伺候白哥您,我可花是花了五萬拍下來的。”
“這事……夢娜……哦不,你嫂子們知道嗎?”
“這怎麽能讓嫂子們知道嘛,要是讓嫂子們知道了,還不得扒了我這身皮?”
“那你最好把嘴巴管嚴實點,不然我親自幫你扒皮。”
“好的白哥,我懂,我懂的。”
“對了,幫我去打探一下那女孩叫什麽,家住哪,在那上學,回頭告訴我。”
“喲,白哥,你還看上那妞了不成?”
“別那麽多廢話,讓你打探你就去打探!”慕白頓時衝著電話那頭的王易辰吼了起來,而後掛斷了。
雖然這事是王易辰在從中作梗,但自己身為一個有擔當的新時代好(gou)男人,既然已經開口跟那個女孩承諾過自己會負責的,而且那女孩看上去還是有點姿色的,所以打著拯救失足少女的旗幟,慕白決定對這個女孩負責到底。
雖然從王易辰的口中慕白得知那女孩是出來賣的,但她很有可能是身不由己,而且自己在那女孩的心裡可能已經烙印下了女票客的印象了,剛剛她也毫不掩蓋地流露出對自己的厭惡,所以想要改觀對少女對自己的偏見,還需要從長計議。
正當慕白苦思冥想地在人行道上漫步而行時,一輛勞斯萊斯銀魅忽然停在了自己的身側,隨即似乎是鍍著白銀的車門被打開了,一個穿著深黑色中山裝的白發老人從車上下來並立即朝自己深深地鞠了一躬,並用熟悉的聲音親切地問候道:
“崇明少爺!”
這個熟悉的稱呼立即喚醒了慕白腦子裡塵封已久的記憶,而後慕白迅速便認出了免責這個面容和藹的白發老人,正是自己家以前的老管家胡關啟。
胡關啟激動地捂著慕白的手,老淚縱橫道:“崇明少爺,老仆總算是找到你了。”
慕白這個平日裡沉醉二次元的死宅並不關注商界,甚至連新聞都不看,所以他並不知道面前這位久別重逢的老管家就是魔都現在的首富,不過從他所乘坐的豪車, 以及行人們的目光與議論聲來看,慕白馬上就意識到,這個昔日朝夕相處的老管家,現在可能已經成為什麽大人物了。
隨著圍觀的行人越聚越多,慕白立刻從對老管家身份的揣測中抽身而出,開口提議道:
“胡伯,這裡人多,先進你車聊會吧。”
“好的少爺,請吧。”胡關啟把那隻刻滿滄桑的枯手比向了車門,做了一個十分恭敬的請勢。
慕白點了點頭,隨即鑽進了那輛引人矚目的勞斯萊斯銀魅中,而後胡關啟也隨之落坐慕白的身旁,在胡關啟的吩咐下,前面的司機也踩著油門讓豪車淡出行人的視野。
“胡伯,好久不見啊。”慕白笑了笑,“胡伯,你坐這麽豪的車,看來你現在已經是大人物了。”
“不敢當,老仆只是替老爺拿回了屬於老爺的東西,包括老爺曾經的身份、地位以及財富。”
“這麽說……胡伯你現在是魔都首富了?”慕白隨口問了一句,笑得更燦爛了,“恭喜啊,胡伯。”
“不不不。”胡關啟連忙擺手,“少爺,魔都首富依舊是逸飛老爺,我依舊是逸飛老爺和崇明少爺您最忠實的仆人。”
“胡伯,別這樣,這我可擔不起。”慕白苦笑著搖了搖頭,“既然你能找到我,說明你已經調查過我了,那你應該很清楚,我早就不是什麽大少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