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知道,艾爾莎到底是什麽時候進來的,只見她身後的紫色鬥篷飄揚,手中的彎刀夾帶著寒芒與破空聲,氣勢洶洶地朝艾米利亞的肩頭襲去。
艾米利亞胸前掛著的綠色水晶閃過一抹綠光,“哐”的一聲,艾爾莎的彎刀砍在了一堵由冰霜凝結而成的牆上。
一隻帶著金色耳環的灰貓從艾米利亞的銀色長發下探出頭來,隨後坐在了艾米利亞的肩上,給慕白比了個大拇指,道:
“真是千鈞一發的警示,謝謝你啊。”
慕白瞬時松了一口氣,道:“乾得漂亮,帕克。”
隨後慕白也給帕克比了個大拇指。
“幸好現在還沒天黑,還是你的上班時間,太感謝了!”
“精靈,精靈呢。”艾爾莎悠悠說道。
“呵呵,好棒!我還沒剝開過精靈的肚子呢。”艾爾莎舔了舔唇。
“喂,到底怎麽回事?”菲魯特不解地問道。
艾爾莎單手叉腰,搖了搖頭道:“失主也在場,講價的可能幾乎為零。”
“所以我改變了原計劃,將在場的相關人士統統殺光。”艾爾莎輕輕彈了彈寒芒閃耀的刀身。
“你沒能徹底完成自己的工作,嘴上說得漂亮,做事卻拖泥帶水,終歸隻是貧民窟的人呢。”艾爾莎側頭望了望菲魯特。
菲魯特聽後立即咬牙切齒地瞪著艾爾莎。
慕白望著菲魯特委屈的樣子,立刻怒火中燒,走到菲魯特跟前護著她,指著艾爾莎的鼻子怒斥道:
“嗎的,別欺負那麽年幼的小女孩取樂,你這喜歡腸子的變態虐待狂!”
“菲魯特也在拚命地、堅強地活著。”
“預計出了偏差你就打算推翻她一切的努力,你是小鬼頭嗎?”而後叉腰以一個丈夫的姿態訓斥道:“臭女人,你特娘的給我好好珍惜生命。”
“你知道肚子被劃開有多痛嗎?信不信我把你肚子搞大然後讓你刨腹產體驗體驗。”
菲魯特沒想到慕白這個見風使舵的人會給她出頭,像看著未知生物一樣看著他。
艾爾莎陰陽怪氣地說:“你在胡說些什麽呢?”
慕白用拇指指著自己,得瑟地說:“我正順從心中意想不到的正義感與俠義心腸,抨擊這個世界的不合理。”
而後指著艾爾莎道:“此時此刻,對我而言的不合理就是你,正是眼前的情況。”
眾人一臉嫌棄地看著慕白這個蛇精病扯淡,而後慕白突然回過頭來呲著小白牙給艾米利亞比了個剪刀手,隨即右手高舉到腦後做出一個誇張的拋投姿勢。
“好了,時間爭取完畢,出來吧!皮卡丘!”
“我呸,出招吧!帕克!”
帕克坐在艾米利亞肩頭抱著雙臂說:“這爭取時間的方法,難得想留給後世觀賞呢。”
隨後,帕克的身上光芒大作,周身遍布散射著綠芒的光球。
“那我就順應你的期待。”帕克得意地說,而後光球飛向四面八方,爆了開來,化作一道道鋒利的綠色冰錐指向艾爾莎。
“忘了自我介紹了小姐,我叫帕克。”
“至少記作我的名字,然後去死吧。”
話畢,帕克掌心向艾爾莎的方向揮去,冰錐也隨之綠芒大作,而後朝艾爾莎襲去。
艾爾莎把身後的紫色披風扯了過來護在身前,一根根鋒利的冰錐扎在了艾爾莎的披風上而後爆炸開來,屋子裡瞬時就揚起了大量煙塵。
羅姆爺望著煙塵,
急切地問道:“乾掉了嗎?” 慕白也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煙塵,說:“哪有那麽簡單。”
煙塵散去,一座綠色的冰丘出現在眾人眼前。
艾爾莎的聲音突然響起:“還好我事先有準備。”
冰丘裡突然散射出紫色的光芒,隨後冰丘出現一條條裂痕,砰的一聲炸響,冰塊被甩向四面八方。
艾爾莎的披風已然不見,只剩下性感的深V旗袍將她妖嬈的身材展現得淋漓盡致。
“咚咚咚”艾爾莎用高跟鞋踩出急促的步伐聲,一晃眼便到了艾米利亞面前,隨後刀光閃爍。
“別小看精靈師了。”艾米利亞結起手刹,一堵冰霜凝結的牆阻擋了艾爾莎手中彎刀咄咄逼人的攻勢。
帕克配合著艾米利亞,只見它的兩隻肉球爪子亮起一道道綠光,而後一道道綠色的冰錐朝艾爾莎襲去。
艾爾莎連續做了好幾個後空翻,冰錐與艾爾莎擦肩而過,紛紛插在了艾爾莎腳跟前的地板上。
帕克看著艾爾莎靈活的步伐,不禁感慨道:“明明是個女孩子,卻很熟悉戰鬥啊。”
“哎呀,我也好久沒被當成普通女孩對待了呢。”艾爾莎隨意地揮舞著彎刀,把襲來的冰錐統統打碎。
見艾爾莎如此遊刃有余,艾米利亞趕緊配合著帕克,高舉雙掌,掌間幻化出一根根冰錐朝艾爾莎襲去。
艾爾莎開始在屋子裡上竄下跳,飛簷走壁起來,至始至終,都沒有任何一根冰錐傷及艾爾莎分毫。
“在我看來,大部分敵人都跟嬰兒一樣。”而後帕克的神色嚴肅起來,“但話說回來,你簡直強到令我可悲。”
“居然能承蒙精靈的誇獎,不敢當不敢當。”
慕白、菲魯特和羅姆爺此時正蹲在一旁的角落看著雙方打得不可開交。
羅姆爺再次開口問道:“持續進行消耗戰,應該能獲勝吧?”
慕白目不轉睛的注視著艾爾莎,搖了搖頭,說:“沒那麽簡單,帕克的時間快到了,恐怕顯化不了多久了,何況艾爾莎還沒全力以赴呢。”
艾爾莎有多強慕白是一清二楚的,她在劍聖萊茵哈魯特的大招下都能活過來,負著重傷都能遊刃有余地逃脫,強得簡直令人發指。
慕白回望窗外已經被山頭遮住一半的夕陽,歎息道:“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撐到天黑,隻要撐到天黑,就能贏了。”
羅姆爺這才想起慕白說過他是大賢者的徒弟,於是開口問道:“你是不是有底牌可以對付她?”
“有是有,但是現在還不能用,要等到天黑。”
“你有多大的把握能贏過她?”
“十成!”慕白斬釘截鐵地說道。
艾爾莎又再次調侃了起來:“還虧我滿心期待戰鬥呢,你真是狠心。”
“這就是受歡迎的雄性的難處,女孩子都不肯放過我。”帕克也調侃了回去。
“但是熬夜對皮膚不好,差不多該結束這場戲了。”
話畢,帕克的身體開始漸漸變得透明,而後一道冰錐扎在了艾爾莎的腳上,她收了收腿,意外地發現自己的腳結結實實地凍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