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多個人輪番上陣都乾不翻一個人,你們華山劍派的人也太窩囊了吧?”蘇夢蝶如此奚落道。
“仙女姐姐,您誤會了,其實我並不是華山劍派的人,雖然門派同處華山,但我是隔壁全真教的道士,道號一空。”
一空小道士解釋了起來,隨即接著剛剛蘇夢蝶對華山劍派的奚落,頗為讚同地點頭說道:
“雖然一空也覺得華山劍派的外門弟子有些窩囊,但疾矢師兄確實很強,即便放在我們全真教年輕一代的弟子裡,也無人能與疾矢師兄為敵。”
“這是當然的,論實力,你們全真教,除了掌門還有那麽點本事外,其他人統統不是疾矢大師兄的對手。”
一個個頭稍微比一空小道士高一點的小女孩不知從何處蹦達了出來,還穿著與擂台上疾矢同款的白色長袍,這白袍穿在小女孩的身上雖沒有疾矢身上那種仙氣飄飄的感覺,不過這小巧的尺寸倒是盡顯可愛之處。
“我們全真教一心問道,修性求真,自然與你們華山劍派這種只會舞刀弄槍的野蠻門派不同。”
“竟敢說我們華山劍派是野蠻門派?”小女當即用烏黑亮麗的大眼睛瞪起一空小道士來,並冷聲質問道:
“一空,我看你是又皮癢了吧?”
“我等修行之人,絕不向武力屈服!”
雖然嘴上臨死不屈,不過一空小道士卻後退了幾步藏到了蘇夢蝶的身後,並用顫巍巍的雙手緊緊攥著蘇夢蝶的裙擺,蘇夢蝶頓時哭笑不得起來,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眼前這個讓一戒小道士如此害怕的小女孩,笑著問道:
“小道士,不跟姐姐介紹一下你的小夥伴嗎?”
“她是……”一空小道士剛想開口,便被小女孩利落的自報家門給打斷了。
“我是華山劍派第九百二十二代弟子鴆(zhen)翎子。”鴆翎子自報家門後,開始打量起蘇夢蝶與艾爾莎兩人,不過當她看到艾爾莎那身暴露的衣著後,忽然臉頰一燙,迅速把目光撇回到蘇夢蝶的身上,轉而問道:
“你們這些家夥又是何門何派的弟子?”
這個叫鴆翎子的小女孩都不管她們叫姐姐,一上來就用“你們這些家夥”來稱呼,真是個討喜的小女孩,蘇夢蝶本不想理會這個沒有禮貌的小女孩,不過身後的一空小道士卻畢恭畢敬地為鴆翎子道歉起來。
“小翎,不得無禮,這兩位姐姐還有台上與疾矢師兄比試的那位姐姐,可都是從天上來的。”
向鴆翎子稍微解釋了一下後,一空小道士又擺出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朝蘇夢蝶鞠躬致歉道:
“鴆翎子雖然說話難聽了點,但其實她本性不壞,我為她剛剛出言不遜向您道歉,希望仙女姐姐您能看在她年幼無知的份上,別把剛剛的話放在心上。”
一空小道士稱呼蘇夢蝶為“仙女姐姐”,以及他那副畢恭畢敬的模樣倒是嚇了鴆翎子一跳,要不是見台上的明月琉花被自家的疾矢大師兄壓製得有些狼狽,鴆翎子差點就要把一空小道士的話信以為真了。
“一空,你是不是又犯傻了?若她們真是仙人,豈會待在凡間,還穿著凡人的衣服。”鴆翎子當即捧著小腹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把我的牙都給笑掉了。”
面對鴆翎子的嘲笑,一空小道士並未動搖,一臉嚴肅地反問道:“聽說你們若水老祖成仙了,那我問你,若水老祖可還在否?身上穿著的可是凡人的衣服?”
一空小道士這一問,倒是讓鴆翎子停下笑聲並且愣住了,見鴆翎子不笑了,一空小道士步步為營緊逼道:
“既然你們若水老祖成仙了都還呆在人間,那天上的仙子怎麽就不能下凡了?既然你們若水老祖都穿著凡人的衣服,那仙女姐姐怎麽就不能穿凡人的衣服了?”
雖然蘇夢蝶沒弄懂一空小道士拿自己跟他口中的“若水老祖”來類比是怎麽一回事,但看鴆翎子這副目瞪口呆的樣子,一空小道士的類比在鴆翎子看來似乎還挺有說服力的。
鴆翎子愣了好一會兒,腦筋才轉了過來,並立即抓住了一空小道士邏輯中最大的破綻,直擊命門道:
“若她們真是仙人,台上那位‘仙子’豈會勝不過疾矢大師兄?反倒被疾矢大師兄所壓製?”
鴆翎子說“仙子”二字時刻意拉長並加重了語氣,毫不遮掩心中的鄙夷。
“剛剛仙女姐姐就說過了,台上那位姐姐只是凡人而已,雖然實力不如疾矢師兄,卻是妙手回春的神醫。”
鴆翎子頓時覺得眼前一二再再而三為他所謂的“仙女姐姐”開脫的一空沒救了,不過作為夥伴,鴆翎子還看不過眼,忍不住罵了一句:
“她說什麽你都信,一空,你是不是虎!”
“只是你剛剛去上廁所沒看到而已,我可是親眼見著擂台上從天降下一道白光,仙女姐姐就出現了,所以仙女姐姐一定是從天上來的仙子,而且仙女姐姐剛剛說了,她從不騙人的。”話畢,一空小道士又抬頭望向蘇夢蝶,求證道:
“仙女姐姐,對吧?”
蘇夢蝶頓時哭笑不得起來,如果這個時候蘇夢蝶向一空小道士澄清自己不是仙女,那拿這事跟鴆翎子爭吵的一空,他們兩人友誼的小船估計就得翻了,所以抵不住一空這傻孩子熾熱目光的蘇夢蝶,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而一旁已經無語的鴆翎子,隻覺得一空已經徹底沒救了,乾脆抱起雙臂望向擂台,獨自生起悶氣來,不再理會一空了。
蘇夢蝶見狀,連忙俯身到鴆翎子耳旁,細聲解釋道:
“我說我是仙女,其實是騙他的啦,這小道士有多傻你也是清楚的吧?替一個傻小子生氣,不值得,會有皺紋的,要是有了皺紋就不可愛咯!”
鴆翎子頓時噗哧一聲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擠出來了,一空小道士見狀,一臉懵逼地看著鴆翎子問道:
“小翎,你笑什麽?”
“沒什麽,這是我們女孩子間的秘密。”蘇夢蝶朝一空小道士眨了眨充滿笑意的美眸,吐著小舌頭說道。
“疾矢大師兄已經使到了狂風快劍第九十二式,你這朋友卻還沒落敗,倒是蠻厲害的。”
“是吧是吧,我們家的琉花可能打了,要是她動真格的話,你們家的大師兄恐怕早就輸了。”
聽到蘇夢蝶的話後,鴆翎子開始重新打量起台上的明月琉花,開口說道:
“被疾矢大師兄這樣壓製竟然還能有所保留,她的實力確實不錯,在我們華山劍派的外門弟子中應該能排到上層,不過你要是以為疾矢大師兄用真功夫了那就大錯特錯了,疾矢大師兄估計是看在你朋友是女兒身的份上才處處留手的。”
雖然表面上看來明月琉花處處被疾矢所壓製,不過蘇夢蝶對明月琉花的實力可是一清二楚的,如果明月琉花動用真氣的話,這叫疾矢的家夥恐怕早就跪在琉花的裙下了, 於是蘇夢蝶微微笑了起來,打探道:
“要不,我們倆來打個賭唄?”
“打賭?”
蘇夢蝶點點頭道:“嗯,就賭擂台上兩位的輸贏,我賭我們家的琉花會贏。”
“賭什麽?”鴆翎子饒有興趣地看向蘇夢蝶問道,從她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對他們家的疾矢大師兄充滿信心。
“如果我們家的琉花贏了,你就得替我辦一件事,如果你們家的大師兄贏了,我就得替你辦一件事,無論什麽事都得照辦。”蘇夢蝶笑吟吟了起來,“鴆翎妹妹,敢跟姐姐賭麽?”
“貌似挺有意思的,那就來賭吧。”鴆翎子微微笑了起來,“不過……姐姐,你輸定了。”
“鴆翎妹妹,這可不好說喔!”
蘇夢蝶抖了抖柳眉,笑吟吟地看著一空小道士,已經想好了要讓鴆翎子幹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