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聖域比慕白想象得還要更簡單,只不過需要穿過冰之迷宮深處的一道傳送門而已。
此刻慕白所立足的聖域第九層,也就是冥界,並沒有慕白所想象的——跟它名字一樣的恐怖,而放眼望去,盡是無邊無際的黃沙與插在沙子上各式各樣的兵器。
除此以外,遠方還有非常惹人矚目的建築物,九座直入雲霄的金色方尖塔。
據魃族女王的記憶與江楚瑤所言,那九座金色方尖塔就是冥界的核心所在,而冥界的出口也在那裡。
冥界的入口與出口是分開的,而且都是單行通道,冥界的入口有許多,分別分布在聖域不同的區域內,但出口只有一個,在九座金色方尖塔所在的區域中,並且被守冥使所把守。
而冥界核心地帶的那九座金色方尖塔,名為鎮魂塔,原是神族的秘寶之一,專門用來鎮壓強大生靈的亡靈,並能將亡靈分解轉化成靈氣。
神魔大戰時,九座鎮魂塔便落入魔族之手,魔族戰敗後,在地底開辟魔界,而這九座鎮魂塔便成為了魔界的靈氣源頭,為此魔族數萬個太陽紀以來一直都重複著一個工作,就是不斷地收集亡靈為鎮魂塔產出靈氣提供原料。
如今的聖域,是由魔族與妖族在聖人率領下建造的地球最高軍事防禦基地,又因為聖域與魔界相連,所以魔族拿出了鎮魂塔放在聖域的最末層,同時為聖域與魔界提供靈氣。
冥界除了是聖域存放神兵的武器庫外,還是聖域居民與魔界居民的試練地,每隔一個太陽紀,冥界便會開始一次試練,凡是有資格進入冥界試練的聖域或魔界居民,都會進入冥界試練,而試練大致內容則是從冥界中拿出一把神兵。
雖然這試練內容聽起來還蠻簡單的,但實際上每個太陽紀進入冥界試練的地底精英們,直到下一個太陽紀試練再次開始時,都沒有幾個能完成試練並從冥界帶出神兵。
雖然把神兵帶出去聽上去只有一個試練,但實際上卻是三個試練,因為要拔出神兵首先就需要獲得神兵所認可的實力,這也是為什麽冥界的靈氣濃度是整個聖域乃至魔界最高的地方,因為這些靈氣都是提供給試練者提升修為所用的。
其次,在拔出神兵的時候,會喚醒那些附著在神兵上沉睡的遠古亡靈,雖說這些亡靈在時間的長河中其實力逐漸被鎮魂塔所削弱,但這些亡靈生前都是神兵的主人,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想要擊敗這些附著在神兵上的亡靈也並不是一件易事。
擊敗神兵的前代主人後,試練者們還要挑戰守冥使並得到守冥使的認可才能從冥界中出去,而守冥使會根據試練者所獲得的神兵強弱來決定他們最後試練的難度。
一般的試練者,進入冥界後至少都要花三個太陽紀以上的時間,才能完成試練從冥界中出去。
所以江楚瑤一開始是不讚同慕白進入冥界的,因為他的實力實在太弱了,隨便一把神兵上附著的亡靈都能輕松把他給秒殺,如果得不到神兵的話,更別說後面挑戰守冥使了,江楚瑤根本就不信慕白能在短時間內出去。
至於為什麽江楚瑤還是把慕白放進了冥界,除了慕白要作死她攔不住這個原因外,江楚瑤還是帶有些私心的。
因為這次江楚瑤完全覺醒成魃族女王需要很長一段時間,長到要用上年這個計時單位。
而且在完全覺醒成為魃族女王后,江楚瑤還要恢復到魃族女王巔峰時期的實力,而這個過程也需要花費掉數個太陽紀。
為了不讓慕白在自己閉關覺醒的這段時間和外面的女人苟合,江楚瑤乾脆向慕白隱瞞了冥界試練的難度,就是故意讓慕白困在冥界長達數個太陽紀。
如來一來,等慕白從冥界出來時,慕白外面的那些女人都死光了,而江楚瑤便能兵不刃血且不費吹灰之力就把自己的情敵統統鏟掉,並一舉晉升為慕白的正房太太。
屆時慕白如果怪罪上來的話,江楚瑤也能把鍋甩回到慕白的身上去,而且江楚瑤在把慕白坑進冥界之前,早就已經想好了到時開脫的措辭了——“是你自己非要進去的,而且你自己實力弱出不來,怪我咯?”
進入冥界後,慕白便一直遵循著江楚瑤的囑咐,按耐住自己的衝動,一直沒去動身邊那些插在沙子裡的神兵。
而且自從進來冥界後,慕白就直接原地盤腿坐下修煉了,甚至都沒有挪過哪怕一步。
慕白每天的修煉內容就只有一個,不分晝夜地吸收魔力去填充胸腔中的系統黑洞,而且冥界裡根本就沒有晝夜的區別,就像時空停止了一般,這個沙漠空間中的時間至始至終都停留在正午,但頭頂上的烈日僅僅只是幻象而已,所以即便身處沙漠中,也絲毫感受不到任何熱量。
因為冥界中不分晝夜,自然不能通過晝夜來推斷時間過了多久,所以慕白只能一邊修煉一邊數自己的心跳來記錄時間。
不知過了幾天后,慕白只知道在自己心臟跳到第一百一十七萬五千八百三十一下時,耳旁忽然響起了一把熟悉卻好久沒有聽過的——溫柔的少女聲音,慕白這才猛然睜開雙眸。
【正在啟動系統……啟動完畢!】
話音落下時,慕白的胸口爆發出一陣天藍色的光芒,光芒消失時,一位赤身果體、藍發藍眸的少女撞入了慕白的視野中, 少女把眼睛眯成月牙對慕白抱以微笑,用輕柔的聲音問候道:
【小白……】
刹那間,無數與少女相關的記憶開始在慕白腦海裡飛速翻騰,隨即慕白的臉龐上緩緩流淌出兩行熱淚,慕白猛然展開雙臂,呲出小白牙露出標致的笑容,並柔聲喚起少女的名字:
“雷姆——”
雷姆聽到慕白的呼喚,當即邁出光溜溜的腳丫子,把滑溜溜的身子撲進慕白的懷中。
兩人緊緊相擁,縱有千言萬語想與對方說,但也不及一個深情的長吻更能表達長久以來的思念。
不知過了多久後,兩人才念念不舍地分開了雙唇,慕白微微笑了起來,凝視著懷中的雷姆,柔聲開口道:
“媳婦兒,歡迎回來。”
【嗯,雷姆回來了。】少女微微笑著,將臉頰埋在慕白溫熱的胸膛上,【再也不會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