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張牧野夫‘婦’老淚地感‘激’自己時,慕白立即順著杆子往上爬,掂了掂手裡那塊散發深邃藍芒的寶石,開口打探道;“乾爹,我對你這塊寶石很感興趣,能把它賣給我嗎?”
張牧野拿出來的這塊藍寶石,現在裡面可是藏著慕白身體魔力容量三倍多的魔力,而且這塊寶石的魔力容量總共是慕白身體容量的二十倍之多,則簡直就是上天專‘門’給自己量身打造的電池啊,慕白怎麽會輕易放過這塊寶石。--
雖然慕白也知道這塊寶石肯定價值不菲,但為了能夠在現實世界裡稱橫著走,哪怕是砸鍋賣鐵都得從張牧野手上買下來,當然呢,慕白可不希望為了一塊寶石讓自己淪落成乞丐,所以慕白恬不知恥的呲牙笑道:
“乾爹,我最近手頭有點兒近,您能不能把這塊寶石便宜點賣給我,我報個價好了,我最多也就能拿出十億來,所以……”
“不行不行——”張牧野立即連連擺起手來,而後一臉嚴肅地說道:“這怎麽能行呢?絕對不行!”
慕白一聽,頓時在心中暗罵起了張牧野,媽了個靶子,你個吝嗇的老頭,勞資差點豁出命去把你那老太婆救回來,而且還開出了十億的高價跟你買塊石頭,你這樣都不賣給我,真特麽敬酒不吃吃罰酒,看我今晚不潛入你家把這塊石頭偷走!
正當慕白在心中鄙視張牧野的時候,卻沒想到張牧野忽然松下了那張板起的臉,憨厚地笑了起來,說道:
“小白,反正乾爹乾媽膝下無子,就你一個乾姐姐和你這個乾兒子,所以你盡管把這裡當成你的家就行了,家裡的東西,你看上什麽,喜歡什麽,盡管拿去便是。”
慕白聽到這話,頓時心‘花’怒放起來,破口大笑道:“乾爹,我看您才是我的親爹吧!”
“哈哈——”張牧野也跟著爽朗地大笑了起來,“小白,你要是喜歡,那就把咱們當親爹親媽,還有妮妮,從現在開始,你就不是咱們的乾‘女’兒了,你是咱們的兒媳‘婦’咯。”
宋嘉妮的臉頰立即染上了一抹緋‘色’,不過卻擺出了笑顏如‘花’的臉龐,而慕白則呲著小白牙笑道:“爹,媽,那兒子就不跟你們客氣了,今個兒我先啃啃老,把你們這塊寶石拿走,改天我再用別的東西孝敬孝敬你們。”
“還孝敬什麽,小白,你這就見外了吧,你沒事的時候多來家裡坐坐,陪咱倆嘮嗑嘮嗑吃頓飯,咱們就已經很高興咯。”孫莉立即含笑說道。
“那行,爹,媽,我有空一定多和嘉妮來看你們,今後啊,有兒子給你們養老送終,你們就盡享天倫之樂去吧。”
“喲,都這個點了!”張牧野一看手表已經三點多了,頓時驚呼了起來,隨即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剛剛光顧著看你媽治療,都忘記給你們燒飯了,小白,你也餓了吧,爸現在就去給你‘弄’好吃的,你喜歡吃什麽,正好這個點你姐也差不多該在從機場回來的路上了,順便讓她買點你喜歡吃的菜回來。”
“爹,您的乖兒子不挑食的,只要是爹做的,兒子都愛吃,爹你隨便做幾個菜就行了。”慕白笑了起來,隨即又開口打探道:“要不爹你還是歇著吧,咱媽大病初愈,您應該有很多話想跟媽說吧,讓我和嘉妮去做飯就行了。”
“不行不行,你第一次來家裡,怎麽能讓你做飯呢,你要想做的話,下次來的時候爸把廚房讓給你便是,但這次不行,一是你媽大病初愈,二是收了你這個乖兒子,三是你姐姐今天也正好從外地回來,今個兒算是三喜臨‘門’,爸怎麽也得親自掌杓下廚給你們做頓大餐慶祝慶祝才行。”
“好吧,那我就陪媽去客廳看會兒電視,就坐等品嘗爸你的廚藝了。”慕白‘露’出小白牙笑道。
“爸,您不舍得讓你的乖兒子乾貨,那就讓我這兒媳‘婦’去廚房給你打下手吧!”宋嘉妮立即微笑著挽起了張牧野的胳膊,隨即和張牧野一同去了廚房。
而慕白則在孫莉的提議下,攙扶著孫莉到院子裡走一走順便見見陽光,在院子裡走著走著,慕白忽然開口問道:
“對了,媽,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麽或者在那裡沾染上這身怪病的?”
“這事說起來有點兒長,媽跟你慢慢說吧。”孫莉笑著拍了拍慕白的手背,隨即緩緩述說起她這身怪病的來龍去脈。
大概是兩年多以前,天山腳下的農民上山采集雪蓮的時候無意中撿到了一塊刻有奇怪文字的石盤,隨後這個農民低價把這塊石盤賣給了附近城裡的古董商人,又在古董商人那裡輾轉了好幾次之後,最後被帝都大學一位考古教授無意間發現了。
石盤上篆刻的文字前所未見,而且經過放‘射’‘性’元素檢測後,發現這塊石盤竟然有著長達兩萬多年的歷史,這塊疑是史前文明的遺物的消息流出後,立刻震驚了整個考古界,連國家考古研究所也被驚動了。
在國家的扶持下,率先發現石盤的帝大教授開始昭告天下並廣招四海的考古專家組建考古隊,而孫莉作為國內著名的考古專家,也被列入了邀請之列。
在考古隊全體成員通力合作下,並經過長達四個多月對史前石盤的追根溯源後,考古隊終於把史前石盤的出處鎖定在天山,緊接而來的便是對天山就行大規模地毯式搜索來找出史前遺跡,不過接下來的考古行動便舉步維艱起來了。
因為天山終年覆雪,所以考古隊在天山上搜尋了整整一年,幾乎都要把天山翻遍了,都沒找到關於史前遺跡的線索,正當考古隊商量著要不要解散各回各家的時候,忽然一場地震在天山上開了一條豁大的裂谷。
考古隊用了裂谷一千米深處的峭壁土壤進行反‘射’‘性’檢測後,便發現了超過六千年的歷史,而往下每一百米歷史就增加三百年,史前石盤的歷史有兩萬六千年,而那條裂谷全程四萬七千米,已知最深可以探測到的地方是六千米,是天山最低平均海拔的兩倍之多。
所以考古隊一致認為,如果天山真的存在史前遺跡,那麽遺跡一定深埋在天山之下,而這條忽如其來的裂谷就是通往遺跡的入口,不過這條裂谷實在是太深了,深不見底得恍若是通往獄的深淵。
而且光是憑借考古隊帶來的設備根本就沒辦法下去進行探查,所以接下來半年多的時間,考古隊都在沿著裂谷徘徊,不過在第七個月的時候,考古隊用無人機在裂谷盡頭處七百米的深處發現了一個冰窟。
……
在昏黃昏黃的燈光下,寧皓依稀看到了一個青年‘女’子行走的背影,她的影子在路燈的照耀下拉得特別長,就像一條緊緊咬在她身後的蟒蛇一樣。
雖然只有一個隱隱約約的背影,但是寧皓在戰場上練就出來的鷹眼,一下子就認出了這個衣著單薄的‘女’孩,正是剛剛那個舉起酒瓶把自己腦袋敲爆的‘女’孩。
不過寧皓並不生氣,因為寧皓把這個也叫趙婷婷的‘女’孩,依舊誤當作是自己的妹妹,而且這麽多年來一直沒有給妹妹傳去自己的消息,也實在是自己的不對。
所以寧皓能理解,趙婷婷為什麽會這麽生氣,以至於毫不留情地舉起酒瓶敲爆自己的腦袋,畢竟趙婷婷從小在自己的印象裡就是這脾氣,寧皓似乎又找到了當年‘侍’候小公主時的感覺。
可眨眼間,寧皓便徹底火了,並且還是那種如果不把別人燒死就會引火的那種怒火,而寧皓生氣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趙婷婷的面前忽然闖出來了幾個對她‘摸’手‘摸’腳的小流氓。
居然敢當著自己的面佔自己妹妹的便宜?寧皓頓時下意識地‘摸’了‘摸’別在腰帶上的軍刀。
於是寧皓像開弓的利矢一樣朝趙婷婷那邊衝了過去,隨即,寧皓的身形便快得幾乎要遁入夜‘色’中一樣,當那些‘混’‘混’們聽到腳步聲循聲抬頭回望的瞬間,他們便感覺自己的腦袋被火車撞了一樣,劇烈的疼痛頓時讓他們的身體統統軟趴趴地倒在了地上,徹底暈死了過去。
寧皓這種王牌特種兵,出手太快了,此刻除寧浩外唯一站在街上的趙婷婷,根本沒有看清寧皓的動作,自然沒有反應過來這是怎麽一回事,等她反應過來後,她才猛然發現,剛剛欺負自己的流氓居然被一個不知從那裡蹦出來的男人給打倒在地了,而這個滿頭是血的男人……
趙婷婷立刻從這個男人腰上別著的那條皮帶,因為皮帶頭上面雕刻的那個蹭蹭發亮的銀‘色’狼頭太過矚目了,而且再結合這個男人頭上的血跡,趙婷婷驚愕地認出,這個男人正是之前在酒吧調戲自己的男人。
沒想到自己今天居然會這麽倒霉,剛剛還得意那些臭不要臉的小狐狸被打倒了,可眨眼間,面前就出現了一頭大灰狼,所以趙婷婷頓時緊張了起來,瑟瑟發抖的嬌軀不禁倒退了幾步,支支吾吾地問道:
“你……你想……乾……幹什麽……”
“婷婷,對不起了。”寧皓撓著破掉的腦杓憨笑了一會。
沒想到這個大流氓居然跟自己道歉,而且這個大流氓剛剛也幫自己收拾了那些小流氓,看他那張憨厚的笑容,似乎對自己沒有什麽惡意,於是趙婷婷終於松了一口氣,說道:
“沒……沒關系,大哥,你下次不要再這樣了。”
“好,婷婷,我下次不會了,不,不會有下次了。”寧皓‘露’出牙齒笑了起來。
“那個……大哥,剛剛謝謝你了,但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回家吧,我也該回家休息了。”趙婷婷顯然不想跟面前這個大流氓有什麽糾葛,於是打發了一句之後,立刻甩起屁股走人。
可走了沒多遠後,趙婷婷頓時感覺好像有什麽人在跟著她,以為是有什麽髒東西,顫抖著身子慢慢地扭動脖子回頭去看,隨即趙婷婷頓時被嚇得放開喉嚨尖叫了起來,因為一個滿頭是血的鬼魂正朝著自己咧嘴笑。
“啊!!————鬼啊!!————救命啊!!”
寧皓也頓時被嚇了一跳,手慌腳‘亂’地搖著趙婷婷地肩膀,著急地問道:“婷婷,你怎麽了?中邪了嗎?你別嚇我啊!”
聽著有人“婷婷”長“婷婷”短這樣親密的稱呼來叫自己是,趙婷婷才鼓起勇氣慢慢睜開了雙眼,在稀薄的月光下,趙婷婷才發現,這個男人是剛剛幫自己趕走小流氓的大流氓。
趙婷婷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而後才抱怨道:“大哥,怎麽是你,你走路怎麽沒有聲音,真的嚇死我了。”
“哈哈,婷婷,你才是呢,你剛剛可把我給嚇壞了。”寧皓也跟著笑了起來。
“那個……大哥,你幹嘛跟著我呀?”趙婷婷開始惶惶不安,果然,這個大流氓很有能是什麽報紙上說的跟蹤狂。
他會不會跟到自己家裡強‘女’乾自己,然後把自己殺死,再把自己的身體切成‘肉’塊,然後把自己丟盡海裡喂鯊魚?
如此想來,趙婷婷頓時頭皮發麻。
不過面前這個大流氓,卻用著一種十分溫柔的語調說道:“婷婷,我就想把你送到家,順便看看你過得好不好而已。”
“大哥,謝謝你的一番美意蛤,不過我自己能回去,時間也不早了,你也該趕緊回家休息了。”
“婷婷,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寧皓頓時有些失落地低下了頭,“婷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了。”
趙婷婷見到寧皓這副表情,頓時不明所以,鬱悶地呐喊道:“大……大哥,我真沒生你氣啊!”
“真的嗎?”寧皓頓時高興地抬啟投來凝望趙婷婷烏黑發亮的雙眼,隨即‘露’出牙齒笑了笑,“那婷婷,你請我去你住的地方喝杯水唄,讓我看看你過得怎樣,這樣我也能安心呀。”
趙婷婷雖然不明白面前這個大流氓為什麽對自己有一眾莫名的親切感,就好像大哥哥對小妹妹那樣,不過看在這個大流氓臉上都是血,還是自己給‘弄’成這樣的份上,趙婷婷便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讓這個大流氓去自己家裡喝杯熱茶,順便幫他處理下腦袋上的傷口,這樣就誰也不欠誰的了。
兩人在漆黑的大街上並肩而行時,大流氓這個大老爺們居然一言不發,頓時讓趙婷婷尷尬了起來,於是為了打破這份尷尬,趙婷婷隨便開口問道:
“對了,大哥,你怎麽知道我叫婷婷。”
“啊?!”寧皓頓時停下了腳步愣了片刻,隨即反應過來後,才‘摸’著被開瓢的後腦杓,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婷婷,我還以為你認出我來了。”
趙婷婷聽到後,用目光重新在寧皓身上打量了一番,依舊沒有認出是誰來,而後側著可愛的腦袋問道:“呃……那個……大哥,你認識我嗎?”
“怎滴,婷婷,你真認不出我來啦?”寧皓臉上的笑容更盛了,“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哥哥寧皓啊!”
“呃……”趙婷婷頓時沉默了。
兩人無言對視了半刻鍾後,趙婷婷才重新開口打破了沉默,說道:“那個……寧……寧皓大哥對吧?我想你搞錯了,我是叫婷婷,也確實有一個失散多年的哥哥,不過前年我已經找到我哥哥了,而且我哥哥去年才出車禍去世了。”
“怎麽可能?!”寧皓頓時瞪大了眼睛,“你不是叫趙婷婷嗎?你不是從福利院出來的嗎?”
趙婷婷點了點頭道:“對啊。”
“那你怎麽不記得我了,我是寧皓啊,我還欠你十二個洋娃娃了,你還記得嗎?”
“那個……寧皓大哥,我真不認識你,雖然我確實叫趙婷婷,但我哥哥,不叫寧皓啊。”
“那你哥哥叫什麽?”
“趙晟。”
“那你是從那家福利院出來的?”
“松滬福利院。”
“嗷!”寧皓頓時狠狠地拍了自己的腦‘門’一下,隨即尷尬地笑了笑,“那個……不好意思啊,我搞錯人了。”
“呃……”趙婷婷頓時一陣無語,隨後才微微笑著說道:“沒關系,寧皓大哥,去我家裡喝杯茶吧,順便幫你處理一下腦袋上的傷口。”
於是兩人又重新並肩地走在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大街上,不過這一次更加地尷尬了,而與上次一樣,還是由趙婷婷這個少‘女’率先開口打破了尷尬。
“那個……寧皓大哥,你有個妹妹也叫婷婷嗎?”
“嗯,跟你同名同姓,也叫趙婷婷。”
說起他妹妹時,趙婷婷忽然發現,寧皓忽然笑了起來,而且從他的笑容裡,可以看出他對擁有這個妹妹感到非常地幸福。
而後寧皓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開始跟趙婷婷述說起自己和妹妹的故事。
“婷婷是我在少林寺一個亭子裡撿到的,因為她牌子上有親生父母留下的趙字‘玉’牌,所以我給她取名趙婷婷……”
“我剛發現婷婷的時候,她還裹在繈褓裡,我想‘摸’一下她那可愛的臉蛋,不過卻‘弄’醒了她,但是她沒有跟其他的嬰兒一樣哇哇大哭,她反而衝我笑了笑。”
“我是個天生不會哭的孩子,所以福利院的院長告訴我,我的人生必須用笑去渡過,所以當婷婷第一次衝我笑的時候,我就以為,這可憐的孩子和我一樣,也是不會哭只會笑的,於是我高興壞了,把她抱回了福利院。”
“不過後來我發現,我錯了,婷婷和其他孩子一樣,都會哭的,而且哭起來的時候,可凶了,怎麽哄都沒用,只有把她哄睡了的時候,才能安分下來,所以我可害怕婷婷哭了,婷婷一哭,我的心就跟被揪住了一樣,這樣我才感到了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