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不過，仔細一看之後，發現那的確是瘋老人。

“是他?”

“那個一步可越山的瘋魔老人?”

這個時候，太玄門的一些弟子也認出了瘋老人，不過，讓他們比較心安的是，瘋老人雖然出現在了這裡，但是卻並沒有什麽異樣的舉動，除了打破了太玄門的神紋防護以外。

“什麽時候，我們也能夠有這樣的威勢?”

這個時候，李爾看著上空睥睨眾生的瘋老人，在心裡面想著。雖然他的衣著，顯得破爛無比，但是，他由內而外散發的強悍氣息，卻讓在場的眾人，不敢多言語。所以，場面一時之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

不過，這種寂靜，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瘋老人隻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而後，太玄門立刻組織人手，開始修理剛剛被瘋老人破壞的地方。

只不過，在葉凡等人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瘋老人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前輩！”

葉凡平複了一下心情，然後對著瘋老人問著。而這個時候的瘋老人，正在口中呢喃著什麽，渾濁的雙眼當中，也垂下了一顆顆的淚珠。

“我能幫助你嗎?”

此刻的葉凡，已經忘卻了瘋老人的身份了，因為這個時候的瘋老人，看起來就如同一個遇到困難而無助的老人一般，身上沒有絲毫的力量波動。

“那一年，夕陽如血，天璿菜血。那一天，萬物凋零，天璿殞落……”

瘋老人活了這麽大的年歲，卻不斷的淌淚，一雙老眼都渾濁了。

“前輩，過去的事情已無法挽回，死者已矣，還是想開一些吧。”

見著此景，葉凡勸慰著瘋老人。而一旁的李爾和周妍玥兩人，也忍不住想起了在地球上的人。

不過，瘋老人始終是瘋老人，他的力量，只是暫時的被收了起來。在經過這短暫的傷感之後，他的兩眼，重新射出了奪目的歷光。

身上的力量，壓迫著葉凡和李爾等人。

葉凡的身體，因為是聖體，雖然需要的資源過多，但是相應的，也非常的強大。所以，勉強能夠擋住瘋老人的壓迫。

而李爾和周妍玥不同，在他們的肌膚之上，一道道裂紋，慢慢浮現，如同一件正在破裂的陶瓷一般。

“前輩！”

“還請停手！”

葉凡掙扎著，見到李爾和周妍玥身上的異狀，立馬懇求著瘋老人。而瘋老人，在葉凡的這一聲呼喚當中，也轉過了頭，渾濁的雙目，死死的盯著三人。

在瘋老人凌厲的目光之下。苦苦支撐的葉凡一下子想到了荒古禁地，想到了天璿聖女，想到了九座聖山上的無盡白骨，想到了那些荒奴，老瘋子所說的“他們”多半是指這些。

可是，早已過去一年多的時間了，他們身上的氣息已被滌蕩乾淨了才對，老瘋子居然還能夠感應到，這種恐怖的靈覺讓人驚悚。

老瘋子在三人的身上一拂，刹那間天璿聖女的影跡浮現而出，活生生的立在半空中，明眸皓齒，體態輕靈，風姿如玉，絕美無雙，活靈活現，近乎完美。

瘋老人再次一拂，當日在荒古禁地中的一切，都被瘋老人以這種另類的方式，給浮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三人不禁為瘋老人的這種手段感到詫異。

“哈哈哈……”

突然，瘋老人笑了起來，這笑容當中，有著懷念，有著苦澀，也有著不舍。

而後，瘋老人發出了一聲低吼，渾濁的雙眸當中，射出了兩道璀璨的光芒，直接在葉凡、李爾等人面前，化作一個“道”字。

“行字秘，即將到手。”

這個時候，處在李爾元神當中的漢斯，在心裡面想著。而這個，就是他自己不插手的主要原因，畢竟，這一切，只能夠說是機緣使然。

如果換做是漢斯，就算他的實力比之瘋老人更加的強大，他也沒有辦法從瘋老人這裡獲得行字秘。因為瘋老人現在處於一種半瘋魔的狀態，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倫理可言。

自然，也就不存在任何威脅的可能性。而且，九秘也不可能通過搜魂得到，否則，九秘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的神秘了。

當瘋老人刻下了最後一個“仙”字的時候，他的眼中，浮現除了一絲清明，然後看了一眼葉凡三人，開始在他身邊的一塊巨石上面拍打。

啪！

瘋老人並不是胡亂拍打，因為這段聲音，具有一種特別的節奏感。

“這是?”

“那種步法?”

葉凡看著瘋老人拍打之後的痕跡，慢慢的，他看出來了，這就是瘋老人的步法。而一旁的李爾和周妍玥，原本正在療傷，可是，一聽葉凡這話，他們也顧不得其他了，直接就過來了。

“果然是！”

李爾和周妍玥看著這些痕跡，和之前學到的步法皮毛印證，發現這果然就是那神秘的步法。所以，三人眼睛也不眨一下，快速的記憶了起來。

“行字秘到手！”

“也該回去了！”

漢斯只看了一眼這痕跡，就明白了行字秘，所以，他在李爾的體內，留下了一道力量之後，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而那個漢斯離開的時候。瘋老人似乎有所察覺，手中的動作毫無痕跡的頓了一下。

隨後，瘋老人將最後一步給完成了，同時，這也達到了這塊巨石的承載極限，整塊巨石，直接破碎了。

“果然玄奧！”

葉凡和李爾等人，妄圖去推演這步法，可是，無論他們怎麽推演，這步法都是那種樣子，沒有任何的提高。

隨後，瘋老人離去了，再次出現在了太玄門的上空，然後身形一轉，來到了太玄門的域門之前。而太玄門的那些長老，都只是在遠處護衛著自己的弟子，根本就不敢阻攔瘋老人。

所以，瘋老人很順利的抹去了域門上面的道紋，然後開始刻畫了起來。

“走！”

葉凡見此情況，直接就準備離開了，當然了，不會是和瘋老人一起。畢竟，現在瘋老人在整個太玄門的注視之下，他們如何敢與之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