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野王見到自己的父親這般模樣,當真驚訝,石甲不過是過來傳話,而且聽起來事情好像也不嚴重啊。
“老爹,你就放心吧,現如今你都是辭官的人了,好好清靜就行,兒子也想發跡,雖然名聲在外,但卻無任何功績,不如趁此為國家做點貢獻也不錯,否則的話就真的是徒有虛名了。”
“匈奴邊防自從宣帝以後就很少有人料理,要是我能夠大乾一場,咱老馮家豈不是往後說三代都不用愁了。”馮野王很是激動地說道。
馮奉世看著年輕的馮野王也不好多說,年輕人好高騖遠,人之常情,想來讓他去看看也行,反正家裡面還有一個小兒子,傳宗接代還是有著落的。
“那行吧,見到太子爺的時候謹慎行事,你可是搶過太子老婆的男人,所以不能有任何差錯。”馮奉世認真地安排道。
“父親說的這是什麽話,分明是太子不想要甩給我的,說來許氏為人也挺不錯,雖是皇室外戚,但也恪守本分。”馮野王頗為讚賞地說道,父子兩個談了一會兒,便又開始收拾行李,馮奉世一如既往的歎息。
石甲出了馮家,繞道便來到了陶仁家中,這小子家族之中歷代沒有官家,全部都是商人亦或是農民。
商人的地位雖然不算高,但是有錢就能提高自己的地位,其父陶萬千和京城的官員都有交往,屬於那種傍權之人。
經常混跡於官場之中,陶萬千也明白了一個道理,還是當官好啊,所以他兒子就是他實現目標的標準人物。
陶府的大小和石顯簡直不相上下,一座府苑兩層欄杆,亭台歌榭樣樣都有,名畫經書藏玩哪個都值個千百萬。
石甲常在宮中,見到陶府的氣勢亦是點頭稱讚,住這樣的房子才顯得厲害啊,就在石甲來回晃悠的時候。
看門的老管家直接走了上來,“哎,那個小胖子,轉悠什麽呢,想要在府內工作,需要去後門報道,在人家門前站著幹什麽。”
“那個老師傅,我不是來找工作的,我是太子派來的,需要見你家少爺一面,不知道你能不能通稟一聲。”石甲緩緩地說道。
那老管家打量著石甲,穿著倒也像宮中的人物,“行吧,不用通稟,直接跟我來吧。”
石甲心中大喜,當即點頭,跟著老管家走了進去,剛才見的是馮野王,我的官職沒他大,應該畢恭畢敬,否則影響不好。
但是現在去見的陶仁,這小子最多是個富家子弟,沒有官職,我好歹也是有爵位的,應當挺直腰板,不能像奴才一樣。
來到陶仁的房前,石甲確實多了些許氣勢,老管家首先上前叫道:“少爺,宮中有人來找,不知道有沒有時間接待啊?”
“沒屁的時間,我是奉太子的命令!你先給我起開。”石甲說著就向前走了過去,直接將木門踹開。
這會兒的陶仁正在床榻之上酣睡,房門突然被踹開,還以為是自己的老爹,就在那一刻的時間,頓時坐了起來,“父親,稍等,我這就去辦事!”
這茫然地舉動,倒是把石甲嚇了一跳,“咳咳咳!那個我不是你爹,我是太子爺身邊的侍臣石甲,你小子快點整理一下衣衫,我有話要說。”
陶仁這才反應過來,身子又懶散地躺在了床榻上,“石大人稍等,我這就好,老管家幫我把鞋子擺正。”
石甲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倒是快點啊!現在的富家子弟,真是的,就是快活,上哪說理去。
” 丫鬟將茶水端上來時,陶仁也算整理完畢,“大人,不知道太子爺找我有什麽事情?能否先透露一點消息?”
陶仁說話間,很是隨意地對著老管家使了一個眼色,老管家從袖子中扒拉幾下,掏出來一個玉佩直接放到了桌子上。
“大人,這玉佩我也不懂行情,聽說在這京城可以賣到一萬錢以上,你覺得如何?”陶仁笑嘻嘻說道。
石甲此刻眼睛都直了,馮奉世有權沒錢,給的少,陶仁才是真正的有錢沒權,給的多啊。
“其實我也不懂,想必公子家中也不缺,小的就先收下了。”此時說話的石甲,奴才本性顯露無遺。
“太子這次找你前去,就是想給你一個官職坐坐,上次的事情不是還沒謝你呢嗎?這次應該會一並謝謝。”石甲把玩著玉佩說道。
“升官應該得有由頭吧,不知道太子讓我幹什麽事情呢?”陶仁繼續詢問道。
石甲這才收起玉佩,正了正聲色,“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去邊疆走一遭,然後把匈奴士卒趕走,你就可以衣食無憂一輩子了。 ”
陶仁聽罷這話,真想把玉佩奪回來,去邊疆,明顯送死啊,“那個大人,有沒有緩和的余地,您老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
石甲瞥了他一眼,“你這小子,年紀不大,正好為國捐軀,有什麽不好的,吃過飯就去東宮吧,我還有事,你先忙吧。”
“老子就想好好做生意,當個文官也行,哪有開始就當將軍的,敢情認識太子也不是什麽好事啊。”陶仁自顧自的歎息道。
這邊通知過兩人之後,石甲也是收了一些小禮物,加起來也就萬把塊錢,走到班府上的時候,還沒進去,就看到班彪在門口拿本古籍在攻讀,眼神時不時地瞅著周圍。
這一晃眼,也是看到了走來的石甲,“呦呵,這不是那個太子身邊的死閹人嗎?怎麽有時間來這了?”
班彪長的人高馬大的,石甲自己來還真有點哆嗦,“那個班彪,好好說話,我今天是來辦正事的,以後的不愉快就都過去吧。”
“行行行,你先說到底什麽事情吧,我這還忙著呢。”班彪雖然是平靜地說道,但是聲音依舊很高。
這石甲和他說話,就是有些不自在,“那個也沒有什麽大事,就是過會吃過飯,到東宮來一趟,太子有事情安排。”
“什麽事情?”班彪很是直接地問道。
石甲想要示意其給點禮物,便拿著剛才的玉佩說道:“這是我去陶仁家給的,難道你就不表現一下?”
“我表現個屁,玉佩給我拿來吧,說了我在給你。”班彪眼疾手快,已經將玉佩攥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