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聖兩人過去的時候,嚴正坐在院子中央,心情略顯開心,見到兩人老大,當即上前行禮:“二位老爺,你們怎麽有時間來這裡啊,只要給我說一句話,我這不就派人去接你們了嗎。”
馬崇擺了擺手,“也不是多遠,走著就過來了,你也知道我們都是樸素之人,不喜歡搞些花裡胡哨的東西。”
嚴正心中也是翻了無數白眼,這中山國一半的財產都是四個老頭的,還他娘的樸素,這個和賊喊捉賊有什麽區別。
不過嚴正還得笑著說道:“馬大人說的是,不知道你和金大人這會兒來我都尉府有什麽事情嗎?”
金聖在一旁卻有些不高興了,“你剛才說什麽,這是你的都尉府,你小子當真是不自量力,當初我在都尉府工作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撿煤渣呢,要說也得說是大王的啊。”
“金大人教訓的是,小的領教了,咱們還是談論一些正經事情吧。”嚴正笑嘻嘻地說道,他娘的這金聖也不是一般人,抓不住重點啊。
馬崇也是擺擺手,“嚴正說的是,我們是來辦正事的,莫要在胡亂摻和。”金聖這才稍微頷首,自顧自的喝著都尉府的好茶。
馬崇見到諸位不再說話,當即正式了起來,從袖子中掏出胡丞相的印綬,很是小心翼翼地擺在了桌子之上,臉上略顯自豪。
“兄弟,你應該知道這個是什麽東西吧,我也不唬你,這是丞相的印綬,一般人沒見過也就算了,我想你一定是見過世面的,知道我拿著他過來幹什麽的吧。”馬崇很是隨意地說道。嚴正撓了撓頭,很是仔細地看著印綬。
“馬大人,你可知道這丞相的印綬可以調動部分士兵,其威力比丞相本人還要大,你們是怎麽得來的,再說了,難不成你們拿著印綬來我這要兵?”嚴正略顯疑惑地問道。
金聖頷首,“沒錯,就是向你來要兵的,最近那個什麽,就是咱家新來的那個大王,想要在中山郊區舉行狩獵,所以需要一些兵馬,你要是識趣的話,就直接送上來吧,免得過會兒丞相親自過來。”
馬崇聽到金聖這麽說,心中略顯緊張,不待嚴正反應,馬崇早就將金聖拉到了一旁,而嚴正似乎也是看出來一點道理,這兩個老小子就是來要兵的,想來太子爺等人在宮中,此事應當不好說,嚴正此刻也不敢輕舉妄動,反正兵已經出去了,多說無益。
金聖被馬崇拉到一邊,心中很是不爽,“我說馬大人,我這說的好好的,你叫我拉過來幹什麽,有什麽事情怎麽就不能當著這小子的面說。”
馬崇連連擺手,“有個事情你可能不知道,最後這印綬的事情要嫁禍給管家,因此現在的重點就是直說要兵,勿要說什麽丞相,還有什麽狩獵的,糾纏不清,咱們手裡有印綬,他就得聽我們安排,需要給他好臉面嗎?”
金聖被馬崇這番話說的眉開眼笑,“還是馬大人明事理,我這一輩子在當手下慣了,所以阿諛奉承和耀武揚威有點不好分清楚,既然如此,待會兒全部由你說就行了,我也不添亂子了。”
“行,咱們直接要兵就行了,回頭什麽事情咱們少說話,那丞相擔的責任也多。”馬崇說著又向嚴正走了過去。
嚴正被這兩個老頭搞的有些暈頭轉向,依舊是迎著笑臉問道:“兩位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吧,畢竟諸位老爺與我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
馬崇略微頷首,“沒錯,就是這個意思,所以你也知道,丞相的印綬就在這裡,
你身為大將軍,我們也不多說,直接把兵給我們就行,只要中山王宮的護衛兵。” 嚴正聞言,有些無奈地撓了撓頭,“兩位老爺,那什麽,兩位大人,這兵啊,被人借走了,你還是要點其他的吧。”
金聖見狀,心中微怒,“你小子是不是有毛病,我們要真的缺其他的東西,會到你這來嗎?你也不想想,皇宮的東西我們都有,誰又閑工夫要其他的,閑話少說,趕緊將兵權交出,否則嚴懲不貸。
“馬大人,你也勸勸金大人,再說了,就算有兵我也不能輕易交給你們,怎麽說也得有大王的兵符不是?兩者缺一不可。”嚴正很是無奈地說道。
馬崇何嘗不知道這種事情,有丞相的印綬不一定能調來兵馬,但是有大王的兵符就一定可以調來兵馬。
“大將軍,你也不要苦惱,我不是說了嗎?我只要侍衛兵,其他的兵我都不要,難道這樣都不行嗎?”馬崇這會兒舔著臉說道。
嚴正也是擺手,“事情就是這樣,還真沒有辦法,所以希望你能理解。”
“我他娘的不能理解,信不信老子回去就把你這都尉府給拆了,把你大將軍的名號給搞下來,真是不自量力。”
“你把兵線給我們,最後負責任的也是我們,和你有什麽關系,你怎麽就這麽不開竅呢?”金聖在旁邊自顧自的嘟囔著。
馬崇也是笑著說道:“哥們,這麽多年,你也不想想都是誰提拔的你,等到我們四個結束的時代,不就是你們禦史太尉上位的時候嗎?賣個人情也是不錯的啊。”
這會兒的嚴正也不在說話,任憑馬崇和金聖如何說辭,嚴正都是無動於衷,馬崇的耐性也不是很好。
金聖這會兒突然開口道:“你小子不願意交出兵權,該不會是和馮俊有什麽勾當吧?”
此言一出,馬崇也是一愣,方才想起剛才在府門前碰見的馮俊,馬崇也是正了正身子,“老夫且稱呼你一聲大將軍,什麽事情你就實話實話吧,也別藏著掖著了,難不成你暗地裡已經和馮俊等人勾搭起來了。”
嚴正見到兩位咄咄逼人,也不就在隱瞞,當即正聲道:“剛才馮公子已經拿著大王的兵符前來調兵,所有的侍衛我已經全部交給了馮公子。”
金聖聞言,上前指著嚴正就要說到,卻被馬崇攔了下來,“什麽!兵線已經全部交給了馮俊,那他可說幹什麽用沒有?”
“這個到沒有,他有兵符,我豈敢擅自詢問,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在這中山國什麽地位!他娘的屁都不算。”嚴正義正言辭地說道。
馬崇也知道在此也問不出什麽事情來,當即拉著金聖離開了府上,嚴正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嘴上露出了久違的嗤笑。
金聖被馬崇拉著出了都尉府,心中甚是不爽,有些發難的問道:“兄弟,你這樣把我拉出來能有什麽用,兵還沒有要過來呢!”
馬崇站在原地有些皺眉,根本不去理會金聖,有些自言自語地說道:“看來這個事情不是我們所能解決的了。”
“據我所知,太子爺並非是什麽愛財的人物,我倒覺得很有可能是一代明君,王家的乃是太子的娘家人,太子尚且能下得去手,何況我們,而且我們在中山國做的那些事情,劉興也知道二三,定是全盤告訴了太子。”
馬崇還要繼續說下去,卻被旁邊的金聖打斷了,“我說馬老兄哎,你分析的都是對的有什麽用,咱們還是先回去向丞相稟報才是,免得事情晚了。”
“對對對,先稟報丞相。”馬崇說罷當即向著胡府跑了過去。
此時的馮俊已經將所有的侍衛兵從都尉府調了出來,至於城外的士兵全部有侍衛長監視,不得聽從他人調度,除了劉驁和馮俊,就是大將軍和中山王劉興都不行。
劉驁正在宮內修養,馮俊很是激動地走了進來,“太子爺,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解決,只需一聲令下, 四老全部完蛋。”
劉驁瞥了一眼馮俊,“年紀輕輕的,怎麽毛毛躁躁的,明天朝會,全部圍在中山王宮內,挨個解決,對了,你先帶著陶仁和石甲,去城內看看,哪些商戶是四老的走狗,午時肅清。”
馮俊見到劉驁如此,心中略顯欣慰,“陸羽,終究還是變了啊。”
劉驁聞言,臉色微笑,“我怎麽會變,只要我有你這樣的助手,就絕對不會變得,是不是啊,我的小白。”
兩句話使得旁邊的石甲和陶仁不斷的皺眉,“太子爺,好好說話不行嗎?”
“行了,你們三個就先出去吧,我想和三弟喝喝酒,解解乏,看看這中山國有什麽合適的人選。”劉驁打個哈欠說道。
“太子爺,人才最好尋覓,前往不要累著身子。”石甲有些擔憂地說道。
劉驁當即瞥了一眼,“你放心,回到長安,我就算有事情,也不會算得你的身上,真不知道你一個宦官有什麽可擔憂,我覺著你應該比光棍還自在吧。”
這一頓話說的是假啞口無言,隻得跟著馮俊出門。
三人走後,劉驁側躺,“陽平的王家、中山的四老,逐個解決,下一家應該就是定陶的劉康了,如此便可安心回朝,也不知道老爹有沒有被傅昭儀說得有些動搖。”
“算了,不想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反正最後是渡劫,又不是那什麽做皇帝,其實吧還是有可能做皇帝的。”劉驁想著便進入了夢想。
而在長安的另一角,馬崇和金聖正在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向丞相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