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驁哪裡去管白勞暈倒,當即有些大聲地問道:“你們幾人可否同意這種安排,醜話說在前頭,要是不同意,直接發配邊疆充軍!”
“同意,我們哪裡敢違抗太子爺的旨意,照辦就是了。”金聖在後面很是卑微地說道,金聖和馬崇兩人完全就是拍馬屁上位的,對此結果也不敢有任何異議。
劉驁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還是知道一點情況的,既然如此,那就去當太仆的,也不是什麽小官,最起碼也是三公九卿,我對你們的觸犯可以說很仁至義盡了。”
“多謝太子爺同情。”胡光亦是緩緩地說道,嚴正見狀,很是隨性地命令侍衛將四老全部拉了出去,中山國屬於他們的時代總算是結束了。
看著逐漸消失的四人,劉驁也是長舒了一口氣,最起碼這次沒有任何的血光發生,也算是十全十美了。
劉興這會兒也是直起身子,對著殿上的官員很是高聲地喊道:“諸位都回去吧,日後該怎麽做,希望你們比我清楚,否則你們的下場就只有死亡了。”
那些官員這會兒早就被太子笑裡藏刀的氣勢嚇住,皆是慌張離開,不消片刻,整個殿上只剩下劉驁、劉興、陶仁、石甲、馮俊五人,縱使嚴正也隻得乖乖離開。
劉驁有些疲倦的伸了一個懶腰,“既然情況已經這樣了,我也不想多說了,就目前來看,三弟應該沒有其他的事情了吧?”
“這個到沒有了,諸事既定,何來他事,剩下的便是選賢任能,這點就不需要大哥勞心了,只是不知道從今天開始大哥準備去哪啊?”劉興頗顯好奇地問道。
劉驁臉色飄忽不定,“這個事情不好說啊,本來是遍觀民間疾苦,不過這種疾苦體會了也沒有什麽用,終究不能改變大局,所以我準備直接回長安,諸事從長計議,正好也去一趟定陶看一下二弟,不管怎麽樣,終究是自己的二弟,看了你,不去二弟那裡,豈不是讓天下人知道吾等兄弟不合。”
“大哥說的是,微服私訪肯定不可能的了,幾乎整個大漢都知道大哥出來了,應當注意安全。”劉興略有擔心地說道。
不待劉驁開口,馮俊便首先說道:“太子一路不會有任何危險,傅昭儀就算膽子再大,朝中也沒有人願意幫他出力,畢竟石顯也是我們的人。”
劉驁並沒有反駁,畢竟也是這個道理,“我說三弟,我的事情你就不要擔心,待你安排好百官之後,我建議你擴大一下地界,這周圍也可幫助一下。”
劉興聞言,臉色有些不安,“大哥,這樣總歸不好吧,畢竟這個事情讓父皇知道了,難免有些猜忌,父子定會失和。”
“你這話就不對了,父皇怎麽可能關注這些事情,這些天被傅昭儀圍得團團轉,而且信封儒家,哪裡有什麽猜忌可言,再說了,有老哥我在長安,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事情,三弟啊,你得想開一點,我給你算算啊,你母親是昭儀,你父親是皇帝,你的舅舅是關內侯,馮俊就不算了,你大哥是太子,二哥是定陶王,除去定陶王,我們這些人都在你的旁邊,你有什麽擔憂的,盡管擴充自己的土地就行,但是有一點,一定要治理好。”劉驁很是認真地說道。
劉興略作思考,方才篤定地說道:“大哥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不好再反駁了,我一定會盡力治理好中山,整治附近的郡縣!”
劉驁起身拍了拍劉興的肩膀,“理解萬歲,明天我們就離開中山,順路去一趟定陶,然後就回長安,最起碼得把自己的那班子人才給聚集了才是。”
“中山這才剛剛起步,我也就不遠送大哥了。”劉興撓著頭說道。
劉驁有些不爽地瞥了一眼劉興,“你這小子,你哥我不是還沒有走呢嗎,今晚還有明天的飯菜還不是你來照顧,我這個人比較崇尚樸素,稍微有點魚肉就行了。”
石甲在旁見狀,很是低聲地說道:“這他娘的算是樸素嗎?要說粗茶淡飯還差不多。”
劉驁身子當即一轉,“別以為我沒有聽到,你是不是真的不懂道理啊,魚肉和大魚大肉相比,你說算不算樸素,還有這兩天,你就在中山吃你的粗茶淡飯吧,石甲,你聽見了嗎!”
石甲嚇得身子一哆嗦,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耳光,“真是多嘴!”
當日安排還諸事之後,劉驁又在中山住了一些時日,便與陶仁一行人向著定陶趕了過去,中間稍微瀏覽了一下名山大川。
定陶王劉康,乃是元帝劉奭的二子,本來是濟陽王,然後又遷徙為山陽王,最後又封為定陶王,事情之所以這麽發展,和傅昭儀有很大的關系。
劉康在長安的時候就已經封為濟陽王,傅昭儀覺得不好聽,元帝覺得劉康還沒有就國,改就改了,最終在定陶落下帷幕。
這個劉康剛離開長安的時候,心情那是異常的沉重,和你自己的母親不知抱頭痛哭了多少次,就是元帝見了也覺得可憐。
還好有匡衡和石顯從中勸阻,方才使得劉康就國,本來匡衡和石顯兩人就不和,但是只要關於太子利益的時候,幾乎都是奮不顧身的站出來,畢竟現在元帝的神帝日漸消瘦。
其他話就不說了,這個劉康就國後,才發現其實當初的生活並不是最舒服,現在身邊沒有了元帝和自己的母親傅昭儀,猶如魚入大海,甚是歡脫。
當初讀書的樣子一點也沒有了,對於大哥劉驁的怨恨也不是那麽大了,有時候覺得做皇帝還不如做一個藩王,有酒有肉,萬事無憂。
定陶王宮之中,劉康聽說自己的大哥前來看望自己,心中還稍顯高興,劉康在定陶的三個月,猶如脫了僵的野馬,一封信件也沒有寄過長安,幾乎都是丞相每月向長安報告一次,具體內容就是大王過得還可以,昭儀大可不必擔心。
“大哥前來看我,真是有些奇妙,且看他是如何對我,也算是一件趣事。”劉康稍微抿口溫茶,很是瀟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