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俊聽了縣太爺所說,也是無奈地點了點頭,“看來事情確實比較嚴重,那和他勾結的富商,先生可否透露幾句啊?”
“這個事情不是不說,是不好說,你明白這個意思吧,雙方都是自願的,你就算找到陽平的商家,恐怕也解決不了。”縣太爺很是認真地說道。
馮俊略微同意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既然這樣的話,別的我也就不說了,大致的我也已經了解,還請先生等待消息就行。”馮俊對於眼前的這位官家並不是很反感,他之所以不去摻和王家的事情純屬於有心無力,可以理解。
陶公府內,劉驁也是剛剛躺下,心中思緒無限,“王家在陽平的錯事看樣子不少啊,我身為他的外孫,自然不能親手解決,不顧親情,應當先讓縣官動手才是。”
就在這時,馮俊也是從外面趕了回來,直奔劉驁的房間而來,“啟稟太子,不知道睡了沒有?”
劉驁當即起身掌燈,“你先進來吧,以前看你挺厲害的,為什麽來到這裡竟如此的不堪,什麽事情都是謹小慎微,生怕別人能把你吃了一樣!”
馮俊有些無奈地在旁邊坐下,“現在你是太子,所以不用擔憂,而我十四五歲,並沒有多少閱歷,自然謹慎,況且若是出了什麽事情,你身為太子也難違背陛下的意思,所以現在必須謹慎行事。”
“說的也是,不知道事情查的怎麽樣了?那王家可有不軌之事?”劉驁很是仔細地問道。
馮俊稍微抿口涼茶,“這個確實有,而且根深蒂固,太子爺真的準備先拿王家開刀嗎?回到京城不好和皇后交代啊,怎麽說也是至親啊。”
“這個不用你管,你隻管說情況如何?正是因為現在王家沒有做大,才好好解決他們,難道歷史都白學了,到時候王家一日五侯誰能對付得了他們,雖然是我封的,這個事情肯定是母后一力攛掇而成。”劉驁按照長遠地目光說道。
“王家在陽平簡直就是天,關於什麽商業、土地、奴仆都有涉足,最主要的是這些商人還幫他們壓著,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那些被沒收土地的人,直接被送到王家當作奴仆,這些事情都是縣太爺告訴我的,其他人只知道王府家風嚴謹,其他的一概不過問!”馮俊很是認真地回答道。
“當真可惡,那些土地蓋上房屋之後若何?”劉驁緊接著問道。
“蓋上房屋之後,能住就讓人住,不能住直接賣給其他人,從中牟利,附近的人都知道王家人是皇親國戚,所以生意也好做,到處都是買家,而且還願意吃啞巴虧。”馮俊說罷,直接從袖中抽出一張圖紙,正是王家私買的的土地。
整個陽平沒有王家不涉足的地方,“也好,明日我就去王家看看,讓王老爺子帶著我到處溜達溜達,我就不信他還能辯解,沒什麽事情的話,你就先回去休息吧,明天隨我一同前往王府,至於陶仁就讓他留在這裡看望自己的叔父吧。”
陶府這邊眾人安睡,王府卻是雞飛狗跳,王鳳、王商兩位乃是王禁最大的兒子,當然還有一個王曼,生了一個王莽之後就下黃泉了,所以王禁就當沒有這麽個兒子一樣,諸多事情皆有王商、王鳳負責。
王禁獨自坐在大廳之中,剩下的幾個兒子正在辭退奴仆,為他們安排住宿,唯獨王鳳和王商在王禁身前立著。
王禁瞥了一眼王鳳,“那個王永的胳膊好些了沒有?今天事情比較多,也就沒去過問,你把情況說一下就行了。
” 王鳳稍微頷首,“啟稟父親,王永手臂已經沒有大礙,只是行動有些不方便罷了,多謝父親關心。”
王禁輕輕拍了一下桌子。“老子哪有閑心關注你的兒子,他要是能走的話,趕緊搬出王府,明日太子爺要來這裡入住,他不想看見這小兔崽子!”
王鳳聽罷有些茫然,隨後猛地跪在王禁面前,“父親,還求你在太子爺面前多說幾句好話,別讓永兒搬走行嗎?”
王禁氣的直接上前踢了一家王鳳,“你小子少在這給我磨嘰,要不王永這小兔崽子,我們王家能夠輪到這個地步!”
“你最好趕緊給我搬走,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就是你我也敢廢了,一個小癟三,一點好事不會乾,只會給家裡找麻煩,我就不知道了你有什麽好心疼的。”
“趕緊走,你也給我走,聽見沒有啊!”王禁大聲地喊道。
王鳳稍微看了一眼王商,希望他能幫自己說兩句話,然而王商就像沒有看見這一幕一樣,畢竟王鳳走了,這個家的大局就是他來住持,反正又不是什麽壞事。
這會兒的王鳳當真是心灰意冷,隻得有些滄桑地向著房外走去,“或許吧,這一切真是我兒子的錯,可是這都保不住他,可見還是王家的勢力不夠大啊。”
王禁看到王鳳離開,只是稍微歎了一口氣,便轉而問向王商,“奴仆的事情,以及房屋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都安排好了,多余的奴仆全部送到了府外,給他們安置好了所有的住處,還有就是多余的房屋也都廉價賣給了富商,只要過了這段風聲,所有的都可以再要回來,縣城的生意也全權托付,從明天起我們王家便無任何的瑣事,不知父親覺得如何?”王商有些討好地說道。
王禁頗為欣慰地點了點頭,“好,好,安排好就行,夜深人靜了,也是時候休息了,你也忙活了那麽長時間,睡覺去吧,明天太子爺或許回來,一定要搞好所有的酒菜,不得讓太子再有所失望。”
“這個是自然,那孩兒就先退下了。”王商說著便離開了房間。
次日清晨,劉驁起得很早,穿了一身平常的衣服,在陶公府上吃過早飯,直接向著王府走去。
“公子,你們兩個行嗎?”陶仁有些擔憂地問道。
“怎麽說我也是王家的靠山,你覺得王家會把自己的靠山怎麽樣嗎?”劉驁打趣地說道,陶仁聽罷,也覺得是這個道理,便不在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