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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本紀》第465章:馬江的不耐
交代麾下弟兄小心看護好運輸隊,周遇吉提馬向前,親自去觀察那接應之人。

 當遠遠看到路上那排列整齊的一隊護衛時,周遇吉知道,來人確實是那兄弟貨站了。

 排列如此整齊的隊列,周遇吉在寧遠只見過那麽一家。周遇吉相信,別說寧遠,恐怕就是全大明,可能都很難再找到第二支像兄弟貨站這樣的護衛了。

 不,不對。

 周遇吉忽然想起,寧遠除了這家兄弟貨站,那大眾錢莊的護衛也是一樣的整齊,一樣的肅然,一樣的不同凡響。

 哦,傳說好像貨站和錢莊他們兩家是一個東家。

 想起聽到的傳言,周遇吉微微搖了搖頭。

 只要是他們兩家的護衛,就算只有兩三個人一起行動,那整齊劃一的獨特氣勢,也絕對是與眾不同讓人過目難忘啊。

 確認來人真是兄弟貨站,深深又盯了一眼那排整齊肅立的護衛,周遇吉一邊甩鐙下馬,心中忍不住再次湧上一股羨慕之情。

 “要是能學到幾分此種練兵的法子,那就好了。”

 自見識過兄弟貨站和大眾錢莊的護衛後,周遇吉和寧遠的其他明軍將領一樣,也曾私下嘗試以這些護衛的標準,來訓練他麾下的弟兄。

 可同其他人一樣,當屢試不得其法後,最終周遇吉也只能無奈放棄那種想法。

 周遇吉也曾想過直接登門求教。可當祖猛在大眾錢莊吃了大虧的消息慢慢傳開以後,周遇吉就再也不敢升起那種不切實際的奢望了。

 祖猛是誰?

 那可是祖大壽的親侄子,正兒八經的祖家人。

 就連祖猛都因騷擾大眾錢莊被重責了50軍棍,那他周遇吉要惹煩了人家,還不得掉了腦袋?

 周遇吉相信,連祖家向來暴躁跋扈的祖猛都吃了大虧,這關寧軍中恐怕沒誰還敢再湊近那兩家了。

 人家背景夠厚、後台夠硬,能讓祖家丟了面子都不敢往回找。可周遇吉他們這些關寧軍中的小兵兵,又怎敢冒得罪祖家的危險去湊近錢莊?

 當然,周遇吉他們這種關寧軍的低層小校手中也沒什麽錢,也不太需要錢莊的業務。

 看到周遇吉下馬,馬江從兄弟貨站的隊伍中走了出來。

 “你是本次的領隊?你們怎麽走的這麽慢?”

 上下打量了一眼周遇吉,馬江眉頭微皺毫不客氣的問道,語氣裡充滿了濃濃的不耐。

 本與關寧軍約定在海邊碼頭交接的馬江,實在等的不耐煩了才會率隊前來接應。

 馬江就不明白,關寧軍為什麽就非要送到海邊碼頭交接,而不許他們直接從寧遠軍械庫搬運?

 馬江並不認識周遇吉,他只能從周遇吉的衣甲上分辨出,周遇吉只是一個小小的總旗。

 一個總旗?

 本就不耐的馬江,心中怒火砰然而起。

 兄弟貨站和大眾錢莊分店進駐寧遠後,馬江秉著不為信王府招災的想法,一直在盡量遠離寧遠的各位軍政大員。他生怕為當年的信王落下個私交外臣邊將的罪名。

 所以,當年面對祖猛的騷擾,馬江沒留絲毫的余地。那時,馬江要的就是為錢莊立威。

 馬江想的沒錯。當祖猛因騷擾錢莊挨軍棍的消息傳開以後,兄弟貨站與大眾錢莊的威風,馬上在寧遠立了起來。錢莊和貨站也因此如願的與關寧軍疏遠開來。

 可誰想的到,這轉眼之間信王殿下竟然就魚躍龍門,化龍成功。

 信王殿下化為真龍,馬江忽然發現,他與關寧軍的過度疏遠,現在似乎反倒成了個錯誤。

 與關寧軍走的如此疏遠,他又如何能迅速得知關寧軍的動態。

 東廠出身的馬江,在得知朱由檢登基為帝的第一時間,就本能的把監視寧遠動態當成了自己新的職責。

 眼光掃過周遇吉那身總旗衣甲,馬江心中忍不住一陣煩躁。

 本次陛下傳下秘旨,要貨站協助關寧軍經海路盡快向錦州轉運一批火藥。如此重要的事,關寧軍竟然就只派了一個小小的總旗前來護送,還有意走得如此之慢,這也太不把陛下的旨意放在眼裡了吧?

 心中如此想著,馬江的口氣就變得更為不善:“這位總旗貴姓啊?你如此磨磨蹭蹭的趕路,是準備什麽時候趕到碼頭?是準備磨到天黑嗎?你知不知道什麽叫軍情緊急和兵貴神速?”

 被馬江劈頭蓋臉的一頓質問,周遇吉頓時就覺著心火忍不住一陣亂拱,臉上卻又有些熱的出奇。

 他周遇吉如何不想盡快趕路?

 他一個總旗可用之人只有這麽幾個,卻要押運如此巨大數量的火藥,有如此重大的責任負累,他周遇吉又怎敢走得太快?

 你知道什麽,就特麽教訓我軍情緊急和兵貴神速?

 周遇吉隻覺著怒火一陣陣直衝頂門。

 有些惱羞成怒的周遇吉,眼睛偶然掃過那排肅立整齊、絲毫不動的貨站護衛時,心中的羞惱忽然一空。

 有如此的精銳在眼前對比,他的些許惱怒還真說不出口。

 馬江話一出口,心中就已後悔。

 對方身份低微又做不了主,他這麽與一個小總旗計較,未免有些缺乏氣度。

 “罷了,”馬江沒等周遇吉回答,就自行把話拉了回來:“這位總旗,時間緊急,我們就不多談了。你趕緊安排車隊起行,海船在碼頭可都等急了。”

 見對方口氣變緩,周遇吉心中發出一聲苦笑。他雙手拱手行禮:“這位主事該如何尊稱?在下是寧遠馬軍總旗周遇吉。在下這就去安排車隊盡速啟程。”

 寧遠城頭

 袁崇煥望著眼中終於有了幾分真正懼色的祖大壽,輕描淡寫的問了一句:“大壽,你可知兄弟貨站和大眾錢莊背後站的是誰?”

 “那個貨站和錢莊背後不是魏公公嗎?”

 親眼見過馬江擁有東廠掌刑百戶腰牌的祖大壽,對兄弟貨站背後的靠山是魏忠賢,一直很是篤定。

 若不是魏忠賢,魏公公又怎麽會堅持由兄弟貨站來開中?

 開中那麽大的一個財源,祖大壽可不相信魏公公會舍得放手。

 如此明顯的問題, 袁撫台為什麽要問?

 看著眼露迷惑不解的祖大壽,袁崇煥心中大快。

 這些利欲熏心,滿腦子都是黃白之物的關寧武夫,怎能明白京城權貴間的奧妙。

 當然,若非京城友人來信告知,他袁崇煥也絕想不到貨站和錢莊背後還會有如此內情。

 再次欣賞了一番祖大壽那迷惑不解的表情後,袁崇煥才繼續淡淡的說道:“大壽,那兄弟貨站和大眾錢莊背後站的可不是魏公公,他是原來的信王,現在的崇禎陛下。”

 “什麽?”

 雙眼瞳孔急劇收縮,祖大壽忍不住驚呼出來。

 怎麽會是當今陛下?

 祖大壽簡直難以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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