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在提醒你一次嗎?尼克·弗瑞，神盾局早已經不存在了，現在的神盾局只是一個正在蛻變的蛹，而從這個蛹裡面鑽出來只有可能是屬於九頭蛇的蛇盾局。”皮爾斯冷冷的對著弗瑞說道。“這可不一定，只要它還是一個沒有破殼的蛹，那麽就代表著我還有機會。”弗瑞聞言突然笑了起來，與皮爾斯對視的血瞳，也在這時出現了三顆逗號形狀的符文。“例如現在我就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假如蛇盾局的大腦屬於神盾局，那麽蛇盾能不能真的出現，就是一個問題了。”

“你想要對我進行洗腦，這是不可能的，別忘了，神盾局高級幹部，都被一種特殊算法監控著心靈狀態。”皮爾斯臉色變化著說道。

“這一點我當然清楚，因為這項裝置就是我讓人研究並推廣的，目的就是用來應對像X教授這樣的強大精神異能者，以及一些組織的殊洗腦手段。”弗瑞解釋著，臉色的笑容卻是不變。

“皮爾斯，我比你更了解這個裝置，事實上這個裝置是先對你建立一個心智模型，然後與你現在的心智進行對比。而你留在神盾局系統之中的那個心智模型是怎樣的，需要我告訴你嗎?那是一個正直勇敢，願意為了神盾局嘔心瀝血奉獻一輩子的皮爾斯，也是我的良師益友，所以你留在神盾局數據庫中的模擬人格是假的，或者說是二十多年來你小心偽裝出來的表人格。”

弗瑞依然在笑著，但笑容之中卻是有一絲悲哀，只不過很快這一絲悲哀，就變成了堅決。

“說實話我對給你洗腦並沒有興趣，而且也完全沒有這必要，心靈學告訴我們，如果你長時間扮演兩個截然相反的身份，那麽有很大可能會導致人格分裂。皮爾斯，你曾經會因為扮演的太投入而有些無法走出角色嗎?只要有一點點就足夠了，蛇盾局局長皮爾斯，你的腦中藏了我真正的導師——神盾局前局長皮爾斯。”

“你要分裂我的人格，然後抹掉我真正的人格。”在想明白弗瑞的話中意思之後，皮爾斯的臉色徹底變了。不得不說弗瑞這一招實在是太狠了，他不止要毀滅自己二十多年來的心血，而且還要讓自己親手來做，這說成殺人誅心都不為過。

“不~！”看著弗瑞眼中越加閃爍的血光，皮爾斯當真是怕了，他竭力想要奪回身體的控制權，同時努力的將目光看向外面，此時的他似乎有些疑惑。

“不用疑惑了，我當然知道以你的小心謹慎程度，你身邊的警戒絕對不比總統差。而我又無法動用神盾局的力量對付你，所以為了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這裡，我才請求了學園都市的幫忙。”弗瑞說著，將目光轉向了路一方。

而此時的路一方，悠閑地的喝了一口茶之後，這才淡定的抬起頭來。“皮爾斯先生，我以學園都市兩百萬異能者的名義擔保，就算是現在放了你，讓你叫破喉嚨，也絕對不會有人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麽，更不會有人來救你。”

“這就是你們學園都市藏在暗中的力量。”皮爾斯看著路一方，眼中閃過一絲絕望。

“沒錯。”路一方點了點頭，隨即笑了起來。“所以你不覺得著很有趣嗎?我們之間的關系就好像是石頭剪刀布一樣，布包石頭，石頭砸剪刀，剪刀破布。

路一方說的很簡單，但這也的確是九頭蛇，神盾局與學園都市的關系。首先學園都市是絕對不會與神盾局為敵的，這並不是說神盾局的力量很強，事實上學園都市毀滅神盾局並不是難事。學園都市真正畏懼的是神盾局的象征意義，神盾局代表著政府與人類，

而學園都市是絕對不敢站在全人類的對立面的。而躲在暗中的九頭蛇卻能夠腐蝕神盾局，切斷神盾局與政府的關系，毀滅神盾局的公信力，從內部將其瓦解。它是最弱小的布，卻能夠讓堅硬的石頭成為一盤散沙。

而學園都市則是剪刀，或許在光明世界之中，學園都市的很多力量受到限制，但在黑暗之中學園都市無疑是王者，當兩者在黑暗之中碰撞的，學園都市碾死九頭蛇千百回都夠了。

因此當神盾局與學園都市聯手時，潛藏在神盾局內部的九頭蛇，就注定完了，而只可惜現在才注意到這一點的皮爾斯，已經太遲了。

此時的他大腦越加的混亂，記憶也莫明其妙的開始分層，而在皮爾斯的腦海之中，似乎出現了兩個小人，相互之間在內鬥，而這也導致著皮爾斯臉上的表情時而和善，時而猙獰。而在弗瑞的幫助下，其中一個將另一個死死壓製住，最終徹底抹除掉。

“結束了。”當皮爾斯臉色平靜下來後，弗瑞這才松了一口氣，然後重新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這真是太神奇了，我的大腦現在很清晰，我能夠感覺到我是皮爾斯，而很多製約我的東西已經消失了。一直以來我就像是一個昏睡的植物人一樣，沒想到我還會有真正控制這具身體的一天。”從失神之中恢復過來的皮爾斯，看著自己的身體已然陷入了狂喜。

“弗瑞，能夠在這種情況下見到你，真是太好了。”喜不自禁的皮爾斯，突然一把抱住了弗瑞。

“我的一樣，老師~！”弗瑞也同樣笑了起來，此時的他能夠感受到，從皮爾斯身上顯露出來的真誠。

“雖然現在我有很多想對你說的，例如以前我的教導了你很多錯的觀念，那是那個······恩，蛇盾局皮爾斯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對你進行的一些誘導，但就現在的形式來說，很多東西還是放到以後說吧。”良久之後，皮爾斯松開了弗瑞，神色變得嚴肅了起來。

雖然此時的皮爾斯人格已經變了，但他豐富的經驗和老辣的手段倒是並沒有褪色太多，畢竟他可是神盾局前局長啊。

“你成功的除掉了蛇盾局局長這很好，至少暫時我們獲得了很大程度的主動，但想要神盾局在過渡中悄然消化掉蛇盾局，我們還要很多事情要做。雖然我能夠壓製住一部分人，甚至能夠將一部分拉倒我們這邊來，但蛇盾局內部的體系也同樣沒那麽簡單，有些人並不聽命於我，而我能做到的也只是壓製他們，為我們的計劃多贏的一些時間。

這依然會是一場艱苦的戰鬥，神盾局內部極有可能會大亂，所以我需要你去請回來一個人，一個能夠鎮得住這場子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皮爾斯抓著弗瑞，一臉嚴肅的說道。

“我當然知道了，只有憑借著那個人的影響力，才能夠真正壓製住神盾局內部的一切不穩定因素。”弗瑞聞言，鄭重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