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雲踉蹌著起身,連忙呼喚:“父親,父親!”
見到逝去已久的親父,八雲的內心說不出的激動與想念,還有一肚子的委屈想要訴說。
然而,對方好似完全聽不到她的叫喊,無論是她的父親還是小時候的他,都對她視而不見。
她著急的跑上前,將手伸向了二人,但是她的手卻毫無阻礙的穿過了他們。
八雲大驚,驚恐的打量著周圍,臉上的震驚溢於言表,忍不住喃喃自語:“這是哪兒?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她沉吟了一會兒,腦子裡靈光一閃:“是幻術嗎!?”
不愧是幻術高手,八雲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幻術的可能性。然而八雲也不愧是八雲,下一刻她自己就否決了這種的可能性。
“這不可能,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幻術!”八雲正色道。
就在八雲想不通之際,小時候的“她”輕笑著說:“父親大人,今日紅老師誇我了呢。”
“是嗎?”鞍馬叢雲慈愛的摸了摸小八雲的頭,臉上盡是對女子的溫柔與憐惜:“八雲今天也努力了啊。”
“嗯!”小八雲重重點了點頭,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父親大人,我一定會成為鞍馬一族的驕傲的!”
聽著熟悉的對話,八雲也漸漸平靜了下來,臉上露出了懷念與悲傷的笑容,忍不住再度呼喚:“父親。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鞍馬叢雲聽到小八雲的話,卻是一陣沉默,頓了半響,才勉強一笑:“呵呵,當然,我相信你。八雲,我們回家吧。”
“好!”小八雲握住父親的手,一蹦一跳的與父親離開了。
“父親,您為什麽要做出那樣的表情呢?”
八雲一陣沉默。
剛剛的對話,喚醒了八雲塵封的記憶,她想起來了,小時候的她看到過父親這樣的表情。
只是那時候她還小,不懂事,不懂鞍馬叢雲內心的悲傷與無奈。
如今長大了,再看當時,父親內心真實的想法明顯寫在了臉上。
但八雲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麽,為什麽她的父親會對她露出這樣的表情。
“這是夢嗎?還是我的記憶?為什麽現在我會做這樣的夢?”八雲想不明白。
眼見鞍馬叢雲和小時候的她越走越遠,八雲不由得跟在了她們身後。
這一路,她見到了逝去的親人,見到了她的老師夕日紅,見到了她已經忘記的美好的過去。
“原來,我也有這麽幸福的時候嗎?”八雲紅了眼,坐在一旁,看著小時候的她喃喃自語:“那麽我的悲劇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就在八雲這麽想的一瞬,周圍的景色一片扭曲,接著畫面一轉,她已經來到一處空曠的房間。
夕陽的余輝映得房間通紅,小八雲站在房間的中間,而她的不遠處則是她一直敬重的老師。
“這是!”八雲騰的一下戰起身來。
“八雲,放棄做忍者吧。”夕日紅幽幽開口。
“老師,你為什麽要這麽說!?”
是了,我的悲劇就是從這裡開始的!從你這個該死的女人開始的!
聽著紅的話,八雲的臉色頓時寒了下來。
……
時間緩緩流逝,天已經蒙亮。
山洞裡,志真和左衛門正專注著八雲的情況。
但是越專注,志真越是煩躁,他忍不住道:“左衛門,下次施術前先說清楚吧,這還要搞多久啊!!”
志真揉了揉發脹的眼睛,
問:“已經四個多小時了,一點反應都沒有!” “志真大人,你怎麽能怪我?你一開始也沒問我。”左衛門也是有些憔悴,忍不住反駁道。
“我去!”志真聞言差點想直接掐死左衛門,“我又不懂幻術,誰知道你這術這麽麻煩,我要的只是單純的為她建個幻境!”
“哪有這麽簡單,要完美的施展一個幻術已經不容易。要建一個幻境,那必須幻境裡的一切都環環相扣,才能完美製造出來。”左衛門解釋道。
看了看熟睡中的右衛門,志真隻覺腦仁生疼,說:“左衛門,你……!”
你了半天,志真也不知道說什麽好,隻道自己太天真。
一開始,志真只是想左衛門建造出一個幻境,讓八雲再度體驗一下過去,了解真相。
因為幻境這種東西火影世界裡不是沒有,例如鼬的月讀,那就是幻境,也可以說是幻術空間。
但幻境這種東西其實志真也清楚,要出來並不簡單。畢竟鼬能夠施展那樣的月讀,主要還是靠萬花筒寫輪眼。
所以他還是先問了一下左衛門,然而左衛門答應得如此痛快,志真還以為此事很妥當。
如今四個小時過去,志真才知道自己想錯了。
他想的是左衛門施展一個像鼬的月讀那樣的術,直接將八雲拉進幻術空間裡,然後對其進行教育。
但是這種操作,沒有寫輪眼和強大陰遁查克拉,實行起來難度就跟猴子想開飛機上天差不多。
以左衛門的能力,要想憑空製造出一個幻境出來,那是不可能的。
因此,左衛門用了一個理所應當但是又很坑的玩意,那就是記憶。
鏡中真見之術,左衛門唯一一個能夠製造出幻境的幻術。
這個術是以施術目標的記憶為主,目的就是建造出一個困住目標精神的幻術空間。
本來以記憶製造幻境就是最簡單的,因為記憶本身就具有延伸性,因此也是最穩定的。
但是這個術跟月讀不同,它並不具備攻擊力,對敵人的精神造成不了直接的傷害。
最多就是喚醒目標害怕的記憶,不願想起的過往,從而對敵人造成精神上的打擊。
其實單論效果,沒有寫輪眼的加持情況下,左衛門的這個術還是相當了不起了。
而左衛門能用出這個術,也足以說明他在幻術上天分很高。
只是這術的缺點很明顯,其中一點就是什麽時候解開,什麽時候結束,左衛門不能掌控,也不清楚。
還有最坑的一點,就是這個術因為記憶而建造,所以有著“故事情節”,從哪裡開始回憶左衛門也不能掌控。
看著鞍馬八雲這睡著的四個小時,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志真忍不住吐槽:“她估計是從小時候開始回憶,這四個小時都在懷念童年。”
“嗯,可能……”左衛門點了點頭。
聽到這話,志真都已經不想吐槽了。
或許是不好意思,或許是熬了個夜,左衛門鬼使神差的來了句:“如果用童年美好的記憶喚醒八雲對生活的向往,這倒也不錯。”
“左衛門,你怎麽這麽有想法,這麽有才呢?”志真實在忍不住了。
“……”左衛門無話可說。
“啊。”右衛門打了個大哈欠,半迷糊半無語的說:“你們還沒弄完啊?我都睡了一覺了。”
“因為你兄長是個有想法的人,所以搞了這麽久。”志真笑道:“照這樣下去,估計還要四個小時,右衛門,你繼續睡吧。”
“哦。”睡迷糊的了右衛門還是很可愛,沒有懟志真,而是乖乖的應下下來。
就在左衛門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地上的八雲神色突然恐懼不已,發出了一聲嘶吼:“火,火,住手啊!父親,母親,嗚嗚,不是,不是我!”
右衛門瞬間驚醒,臉上沒有絲毫的睡意,而志真和左衛門也是瞬間提神!
火?看來是到關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