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朔,你沒事兒吧?”
辦公室裡,黃芩芷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上前伸手摸了摸溫朔裹著紗布的額頭。
“不發燒。”溫朔笑嘻嘻地說道。
“那就是被撞壞了腦袋。”黃芩芷抿嘴一笑,坐到他的旁邊,很認真地說道:“且不說這四千萬的巨額投資值不值,僅是從華遠網絡科技那邊,以股份做抵押借款,你就那麽確信,華遠網絡科技會同意?那是四千萬,不是四百萬!”
溫朔訕訕地說道:“他們不是,還欠著咱們七百多萬的錢沒給嘛,所以,應該是三千三百萬。而且一卡通系統的利潤,正在源源不斷地進了他們公司的腰包,僅是今年,他們就能拿到幾千萬的收益,前期所有投入都回了本。作為戰略合作夥伴,從他們那裡暫借一部分錢,我覺得劉總肯定同意。”
黃芩芷哭笑不得:“那麽,公司其他股東的意見呢?”
“喂,一卡通系統的股權,不包括在現有公司的股權中,這咱們在股權重組的時候,已經簽在協議裡的。所以,利潤分紅只有林波,和咱倆。”溫朔認真地說道:“你我,把每年林波應得的那筆分紅,先墊付出來,我想,以林波的性格應該會同意的,實在不行,我們乾脆拉他入夥。”
“溫朔,你考慮清楚了?”黃芩芷認真說道:“與其這麽做,還不如,找我爸借錢……”
“不行。”溫朔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就為了面子?”黃芩芷抿嘴輕笑。
“嗯。”溫朔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黃芩芷歎口氣,知道溫朔的性格就是這樣,苦笑道:“你能不能再考慮一下,畢竟這麽大的投資進去,我們接下來的發展,會受到很大的影響,資金佔比太大了,影響我們的發展。”
“芩芷,就這筆買賣還不一定能成呢。”溫朔歎口氣,道:“搞下來之後,咱們的公司就在那兒,地理位置好,面積也足夠大,還沒有租金的壓力。”
“好吧,我同意你的意見,這件事交給我去做。”
“嗯。”
……
蔣岸平在這件事情上,還真是用心了。
他幾乎每天都會主動給溫朔打電話,含蓄地說一下目前的事情進展,有什麽難處,然後再問問,錢準備的到位沒有——即便是,他和他身後那位可以做主的堂兄,還沒能完全說服其他負責人,但,已然開始為此從各方面做準備了。
與此同時,黃芩芷和華遠網絡科技公司的總裁劉石進行了幾次電話溝通,還親自坐飛機回去一趟,與劉石面談。
畢竟涉及到四千萬的資金,而且還是由股權做抵押的借款,其中涉及到股權分紅、利息等複雜的協議內容,華遠網絡科技高層內部,也要對此進行商討。
想要一次性拍板解決,然後打錢……
那叫癡人說夢。
黃芩芷沒有隱瞞自己的父親,也沒必要隱瞞,畢竟劉石肯定會第一時間向董事長匯報這件事的。與黃芩芷最初的想法一樣,黃申也覺得既然做出了決定,而且這是一筆穩賺不賠的收購,乾脆由他個人出資借給女兒得了,但女兒卻告訴他,溫朔不同意這麽做,要麽以股權做抵押借貸,要麽,他寧肯放棄這次投資機會。
電話中,黃申聽完女兒的話,哭笑不得地說道:“那要不,我出資入股總行吧?”
“更不行了。”黃芩芷笑道:“溫朔膽小,您可別嚇唬他。”
“他是多疑,你也有這份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黃申氣哼哼地說道:“你倆這都是在防著我……”
“不得不防啊。”
“你……唉,
女生外向啊。”“爸……”
坐在深港市那棟摩天大樓的寬敞辦公室裡,黃申站在窗前拿著手機舉目遠眺,聽著手機中女兒撒嬌的聲音,一顆在商場上殺伐決斷冷酷強橫的心,突然就軟化成了水。
溫朔如此大手筆的決定,令黃申對他的觀感,再次提升了一些。
又說了幾句閑話之後,黃申忽然想到了什麽,在即將掛斷時,他笑著說道:“芩芷,如果你們這次收購成功了……嗯,我也想很正式地,和你們談一筆生意。”
“什麽生意?”
“等你們收購成功了再說。”
“哦。”
……
趕在五一假期之前,華遠網絡科技公司將高達四千萬的資金,以股權抵押借貸三年期的名義,匯到了朔遠軟件開發有限公司的帳目上,隨即,這筆錢就又被轉到了朔遠網絡技術公司帳上。
而蔣岸平,也終於給了溫朔一個可靠的消息,五一假期過後,就可以簽署購買合同。
但由於涉及面較大,資金較多,所以,沒有所謂的折扣價,華清校方和公寓資源部門的負責人最終確定的價位,就是四千萬整。蔣岸平在溫朔的辦公室裡,喝著茶很含蓄地說:“其實京大資源集團已經有意向,在最初確定的四千萬價位上,可以再做出些讓步。所以,我,還有一位領導希望,能夠在四千萬的合同價之外,再拿到一百萬補償款。”
溫朔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不差最後這一哆嗦。
“但這筆錢,你是不是能提前給我?”蔣岸平厚著臉皮訕訕地說道。
“蔣主任……”溫朔砸吧了一下嘴唇,道:“我明白您的意思,其實,這種事兒的擔憂,是相互的,而且還不能找中間人做證明,確實挺為難的。”
蔣岸平訕笑著連聲稱是。
在這件事還未談及之前,他每每見到溫朔的時候,還會端著架子,但當溫朔確定,要出資幾千萬購買這九套店面房的產權之後,蔣岸平再見到溫朔時,自然而然地便沒有了底氣。
更何況,如今是想要從溫朔手裡討錢花的,這事兒做得又見不得光,蔣岸平就更覺得矮半截了。
“這樣,我給您打個借條。”溫朔笑眯眯地說道:“落款為朔遠控股公司,日期呢,寫成兩個月之後。其實現在控股公司的前期籌備工作都已經完成,就等著買下來這些房子後,就申請注冊了,如果最終沒能買下來這幾套店面房,我這公司暫時也就不開了,如此一來,到時候這張借條自然就沒什麽用了。您看,這樣咱雙方都不用擔心!等房子租下來了,我給您支票,您還我借條,行嗎?”
蔣岸平立刻展開了笑顏,忙不迭點頭:“好好好……”
溫朔心裡,輕輕歎了口氣。
楊景斌偶有閑暇的時候,就喜歡到憶古博物館裡,欣賞一番那看過很多遍的古董文物,時而也會翻一翻馬有城收藏的古籍,每每似乎都能從中感受到那歷史的氣息。
能夠在憶古博物館裡,有這般待遇的,屈指可數。
楊景斌尤甚,以至於馬有城即便不在的時候,楊景斌也能進出他那間鮮有請人進去的書房,而博物館寥寥十數名工作人員,也從來不會去出聲阻止。
勞動節長假的最後一天,楊景斌再次來到了憶古博物館。
他進博物館,自然是不需要購買門票的。
博物館裡此時正有三五成群的遊客,或在講解員的講釋下欣賞某件古董,頻頻點頭,或輕聲細語地一邊討論一邊緩步走動觀賞,或駐足細看那些注解牌上的文字。
如今全國各地雖然已經開始流行起了收藏,古玩行業蓬勃發展,但真正喜好品鑒欣賞文物古玩的人還很少。更不要說,買張門票到專門布置文物古玩的博物館裡去觀賞了。大多數類似的官方博物館,每年要麽需要財政補貼,還有一些組織起來的學生、單位員工組團去一趟,得到一些補貼,或者是和旅遊景區合作,從總的門票收入中分取一些。而憶古博物館, 由於是第一家私人博物館,反倒憑此每年吸引不少的文物古玩喜好者前來觀賞。
當然,莫說收益了,收支能夠達到平衡就不錯了。
馬有城也不在乎這點兒錢——他追求的更多是精神層面的東西,或者可以叫做“情懷”
楊景斌獨自一人在博物館裡緩步遊覽著,時不時停下來觀看某物,享受著那種清晰貼近歷史文明氣息的感覺。偶爾與工作人員相遇,那工作人員便會恭恭敬敬地問候
“楊老師,您來了?”
“楊老師好。”
“楊先生您好。”
這,引起了另外兩位正在博物館裡觀賞文物的中年男子的注意,其中一人左手背負在身後,悄然掐決,探出些許氣機,悄無聲息地查探了一下楊景斌的氣場,一探即回。
恰好,楊景斌扭頭往他們這邊隨意地望了一眼。
其實,楊景斌也只是突然有種被人窺視的感覺,所以自然而然地往這邊看了看,本能的反應,他並沒有什麽想法,所以一眼看過去之後,便轉過頭繼續觀覽。
那剛才以氣機查探了楊景斌氣場的中年男子,神色凝重,扭頭示意同伴,轉身離開了憶古博物館。
博物館外,尋了個僻靜些的地方。
兩人並肩緩步。
“氣場強大,感知敏銳。”穿著白色襯衣,留著板寸髮型的男子略有些感慨地說道:“此楊老師,應該就是彼楊老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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