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朔陪著鄭文江和劉茂和幾個人在京城好好玩兒了兩天,雖然他之前要大包大攬一應開銷,但兄弟幾個和劉茂和,卻是堅決不讓他承擔所有的消費。
用鄭文江的話說:“你要這麽乾的話,兄弟們以後再來京城,還好意思找你嗎?”
這叫兄弟!
那天下午,溫朔送他們去往火車站時,楊景斌老師正好也要乘列車趕往西涼州漢威市,參加這次由華夏官方組織,國際級的考古研討會。控股公司開業典禮那天上午,楊景斌通知溫朔,要為其訂火車票時,溫朔還頗為好奇地問了句:“這麽遠的距離,幹嘛非得坐幾十個小時的火車啊,坐飛機不好嗎?”
楊景斌的回答,讓溫朔有些意想不到。
原因是,經費不足。
這種事兒如果傳出去,恐怕十個人得有九個不相信——但,卻是事實。目前老一輩的考古專家們還未退去,如楊景斌這般已經有能力扛起國家考古責任的新秀,也經歷過那個困苦的年代,而且他們從事的這項工作的特殊性,也注定了相對與社會有脫節,更晚一些被漸趨物質化的社會腐蝕,他們的精神和觀念都還很純潔、高尚。
國家每年撥付的並不寬裕的經費,大多也都被他們認認真真地使用,涉及到個人的消費,能省則省,絕不會貪圖享受。所以……在這方面相對單純卻又絕對高尚的他們,完全不會想到,當社會發展到了物欲橫流、整體道德觀念下滑、信仰缺失的時期,他們的高尚、他們的堅持和節儉並不會被太多人讚賞,他們能得到的,只有“唔,看來經費還是很充足的嘛。”“還有結余,嗯,下一年的撥款可以少一些了。”“他們的工資待遇本身就很高了……”
當然溫朔也不知道這些內情,他聽了這個回答後,只是心生些許內疚——皖西那一趟,自己要這個報銷要那個報銷,雖然合情合理,卻是讓楊景斌有多麽為難,從此次遠赴西涼州都要坐火車而不是坐飛機,就足以想見了。
所以他很乾脆地告訴楊老師:“您出發的第二天,正好我有一個會,是京城宣傳部門組織召開的第一屆互聯網企業代表會議,所以,我第二天下午或者第三天上午再出發,我自費坐飛機過去,應該能和您差不多時間到,不耽誤會議和行程安排的。”
鄭文江一行人乘坐的列車先發,目送他們過了檢票口,溫朔看看時間才下午一點,楊景斌乘坐的列車還要一個小時才檢票,便請楊老師到車站旁邊的咖啡館稍事歇息。
點了兩杯咖啡,溫朔隨口打趣了一句:“您那位摯友秦落鳳,還在京城嗎?”
“嗯。”楊景斌神情略顯尷尬地點了點頭,自從第一次扮演玄士並且沉迷代入之後,這幾天來他和秦落鳳可謂是相見恨晚,忙裡抽閑幾乎每天晚上都要坐在一起品茶談玄。
楊景斌情商低,但其智商相當之高,而且因為職業和這兩年專研方向的緣故,對於一些基礎玄學的知識了解頗深,更有溫朔這位真正的玄士指點,諸多生僻詞、術語,從他口中說出來,便是溫朔和秦落鳳、洪裳這類真正的玄士,都不懂其意,尤其是那些古文字、生僻字,溫朔、秦落鳳、洪裳有時候認得發音卻還會出錯。
所以,代入了玄士的身份並沉迷的楊景斌,竟然完全出乎溫朔預料地,不但不會在秦落鳳這樣的真人面前露餡,反而每每把秦落鳳給唬得一愣一愣的。
不愧是玄法修為高深,達到了煉神還虛中期境的高人啊!
那天晚上在楊景斌家裡喝茶時,溫朔又特意去了一趟,
作為旁聽者,他從最開始心裡驚訝於楊老師的演技了得,到最後終於確認,楊老師不是在表演,他只是代入感太深,然後完全拿出了他作為一名考古系教授上課、開會討論的本色演出。這都能行……
溫朔佩服得五體投地。
“您這都要走了,他還在京城幹什麽?難不成想要等您回來繼續?”溫朔笑著調侃道:“好嘛,您倆可真有點兒伯牙與鍾子期的知音感覺了。為了和您談玄論道,竟然把屍煞那麽重要的東西拋之腦後,不急於回去收了陰煞之氣,還不得把洪裳給急壞了?”
楊景斌苦笑搖頭,道:“他原本也打算今天回去的,不過,和一個居住在京城,名叫荊白的玄士有約,說是明天上午見面談玄,下午再回林陽。而且,他和洪裳也已經約好,明晚回到林陽之後,子夜時分起壇收取屍煞陰煞之氣。”
“唔,你們還真是無所不談啊。”溫朔忍不住開懷大笑。
“沒什麽可聊的了,也就開始扯閑篇。”楊景斌笑著擺擺手,道:“你認識荊白嗎?”
“嗯,是一位風水大師。”
“能介紹我和荊白認識嗎?”
“當然可以……”
……
從車站回來,溫朔直接去了控股公司。
開業之後,黃芩芷如之前答應溫朔的那般,沒有急於招聘員工充實公司,因為朔遠控股公司的成立,本質上來講就是為了便於各方面的操作和運營,需要這樣一個空架子。
所以目前,控股公司真正工作的人,只有黃芩芷。
她可謂是大權獨攬,很乾脆地把幾個要好的同學拉進來,一起搞策劃、運營管理。
這一點溫朔比較滿意——不用開支。
免費的勞力啊,不用白不用!
而那幾位和黃芩芷要好的同學,不拿錢也開心得不得了,還特意請溫朔和黃芩芷吃了頓飯表示感激——剛剛讀完大二年級,上哪兒能找到這麽好的實習機會?
溫朔不操心這些東西,他最關注的,還是培訓學校的招生狀況如何。
更改了宣傳策略至今,也應該見效了。
再不見效……
黃瓜菜都他媽涼了。
這個時間段,培訓學校正在上課,溫朔沒有進去打攪曲燕他們,直接進了控股公司,到二樓之後,黃芩芷的辦公室裡沒人,會議室倒是傳來了討論的聲音。
溫朔敲了敲會議室半掩著的門,推開後沒有進去,面帶歉意地對大家說道:“不好意思,你們繼續開會……”目光看向黃芩芷,道:“芩芷,燕姐他們有沒有把招生概況表發過來?”
“我已經打印好,放在你辦公桌上了。”黃芩芷微笑道。
“好,你們繼續,繼續。”溫朔擺了擺手,退後一步把門關上,去往自己的辦公室。
寬大的辦公桌上,擺放著一個文件夾。
溫朔坐到真皮辦公轉椅中,仰身翹起二郎腿,享受著一位沒有實權,光杆董事長的感覺,打開了文件夾。
然後,他愣了愣,隨即快速地翻頁。
嘿,真成了啊!
自廣告宣傳的方案更改之後,最初幾天並沒有見效,大家雖然明白,總要有一個時間段的過度後才能出現效果,卻也是一個個忐忑不安,生恐暑期速成班最終不得已只能賠錢賺吆喝。然而從控股公司成立當天開始,暑期速成班的報名學員數量出現了可以謂之“迅猛”的攀升……溫朔陪著老家來的哥兒幾個玩耍了兩天,而這兩天時間裡,培訓學校已然招滿了原計劃五個班的一百五十個名額。
總計收到學費三十九萬。
今天下午溫朔在火車站時,黃芩芷和培訓學校的幾位股東,剛剛開了一次會,商議增加兩個初級班,兩個中級班,也就是說,增加了總計二百四十個課時。
目前,培訓學校暑期班的招生暫時停止,不過前來谘詢報名的學生,都留下了通訊方式。
距離廣告宣傳中的報名截止日期,還差兩天。
距離正式開課,還有三天!
現在,會議討論結果就在溫朔的手中,只等他簽字了。
溫朔思忖了一番,拿起筆在表上簽字,並唰唰唰地寫下了一行字:批準增加四個班級量,但不得再有任何增加, 本校教育培訓,注重的是質量,速成班的學員數量太高,師資力量跟不上,必然會導致教學質量下滑。
速成班相對來講課時要緊得多,每天上午、下午各有一節課。
而對於身為股東的曲燕、盧元超這些教師來講,他們的課業更為繁重,每天每人都要教二到四節課,且還有培訓學校各方面的工作,需要他們去準備、完善。同時,左玉清、林波,以及聘請的華清、京大的專家講師,課時也都比平時多了幾倍,當然,按照每節課時來計算,他們的收入也高了許多。
假期嘛,他們也有時間。
不出溫朔和黃芩芷以及幾位股東的預料,當溫朔簽字批複,曲燕他們在五點左右開始向諸多留下聯系方式的學生致電回復,重新恢復招生之後,第二天一天!
四個班級,一百二十名學生!
滿員!
大概計算了一下,僅是九個等級不同的暑期速成班,就讓朔遠網絡技術培訓學校拿到了五十五萬的淨利潤。
這還不算,依著各股東討論的預計,這些學生們在拿到了相應的計算機等級證書,確確實實學到了技術之後,多數都會成為朔遠網絡技術培訓學校免費的廣告,他們會和親朋好友談及這所學校的好處,他們會為學校拉來新的學員,還有一部分學院,會再掏錢在朔遠網絡技術培訓學校繼續學習考取更高的等級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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