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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統天命》第26章 經濟問題,1抓就靈
  正統年間,雖然皇權上相比洪武、永樂二朝有了不小的削弱,但是離著法令廢弛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商人再富裕,也不敢穿著綾羅綢緞滿哪兒亂竄,所以穿著一身綢緞的楊尚荊一從樓上走下來,坐在主位上的那個青年當即就站了起來:“可是尚荊兄當面?”

  楊尚荊上下打量這人幾眼,也就是個眉清目秀的青年人,眉宇之間不見一點兒煞氣,只是有一種雍容的書卷氣,想必是自由錦衣玉食養成的氣質,舉止之間也沒有勳貴常見的莽氣。

  所以楊尚荊拱了拱手,回答道:“正是,不知兄台何人?”

  青年微微一笑,氣度雍容,語氣卻很是客氣:“在下魏國公三子,徐尚庸。”

  聽著這個名字,楊尚荊的眉頭挑了挑,魏國公一脈和明成祖一脈是打斷了骨頭連著筋的,但是吧,在楊尚荊的認識裡,這家的爵位承襲是亂七八糟的,現在在位的徐顯宗掛機之後,承襲爵位的不是徐顯宗的兒子,而是他弟弟徐承宗,史書裡是一片祥和,然而鬼知道兩房有沒有人腦打出狗腦來。

  不過這個時候,楊尚荊明顯不能對他說“你老子四年之後就要升天,你的叔叔會承襲魏國公的爵位,以後就基本沒你們這一房什麽事兒了”,那妥妥地要被打死,所以他只是笑了笑,沒多說一句話。

  分賓主落座之後,徐尚庸開始給他介紹身後的其他世家子弟:“這位是劉啟道,誠意伯之後,這個是李興潛,襄城伯之後,這個是李準新,豐城侯之後,這位是湯易寒,信國公之後。”

  聽著這些人的名字和出身,楊尚荊眼皮子繼續跳。

  倒不是這裡有什麽名人,事實上這些人正史連個名兒都沒留下來,純廢柴的那種,而是因為這個魏國公家三公子介紹的方式,顯示出了他的心機和智計,按照禮製,他應該先介紹的是信國公湯和的後人,不過他先介紹的是誠意伯的後人,誠意伯是誰?劉基,說這個可能還有人不知道,但說字,那就是大名鼎鼎的了,劉伯溫。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現在誠意伯家裡沒人襲爵,把他放在第一位上,旁邊這些人還沒有什麽不滿,很顯然這並不是劉伯溫牛叉到現在還有余威,而是因為這個徐尚庸真的能鎮住場子。

  “不知諸位今日來找戩,有何事?”楊尚荊問的很是客氣,雖然他是有官在身的,出身建安楊氏楊榮嫡次孫,也不差,但是這年月勳貴還是很有話語權的,客氣點兒交個朋友,總比來個清流式的孤高要好。

  反正他也不是什麽傳統的讀書人,禮製啊、禮節啊之類的,在他看來也就是個屁。

  徐尚庸哈哈一笑,說道:“早半個月,就聽說北京城出了大事兒,大太監金英的家奴被一位翰林清流打殺了,原來還想著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呢,後來就聽說是尚荊兄出的手,接到了消息,聽說尚荊兄左遷台州府黃岩縣,我們就想著在這裡見識一番尚荊兄的風采。”

  搖了搖頭,這徐尚庸有點感慨,語氣裡也是頗多自責:“如今的北京城,內廷權勢滔天,尚荊兄能做出這般舉動,實乃我輩楷模,故此尚庸等人也顧不得什麽禮節,直接上門來了。”

  沒事,其實我也不在乎禮節,我就怕你們聽說我一拳懟死了郭淮,以為我是什麽天下第一高手,過來找我打架揚名的。

  楊尚荊暗暗松了一口氣,笑道:“不過一個醃臢的太監家奴,就敢不把整個外朝放在眼裡,這讓戩如何容忍?打殺了也就打殺了,

不過是外放出京,暗降一等罷了。”  這年月可不是五百年後,京官啊、省布政使直屬衙門的官兒平調一地主官可不是鍍金,而是貶官,要是沒人,以後再往京中運作可就難了。

  不過楊尚荊這話說的豪氣,而且把文臣勳貴放在了一起,往死裡懟內廷的太監,這就很是對了這幫勳貴們的胃口,就聽湯易寒哈哈大笑:“人言三楊內閣之中,文敏先太師最擅軍事,以內閣次輔之位,留下世襲都指揮使之職,如今看尚荊兄這般威風,倒是有將門虎子的風范。”

  “湯兄折煞戩了。”楊尚荊笑著回道。

  這個開場還是不錯的,最起碼沒有爆發出什麽矛盾來,大家一起談笑風生,豈不美哉?

  在這裡坐了一會兒,大家聊了幾句,就聽徐尚庸說道:“我們幾個是貿然上門的,今天晚上酉時, 我等南京留守的勳貴在秦淮河設宴,給尚荊兄接風洗塵,還請尚荊兄一定要賞光啊。”

  嘖,秦淮風月……這個感情好啊,不過從北京到南京,就大明朝路政爛成這個熊樣,他楊尚荊的身板早就有點兒吃不住了,現在肯定不能再騎個什麽馬了,否則鐵定馬上風,不過……

  嗯,不過嘛,雖然不能對比五百多年之後東艸完技工和大明正統年間第三產業從業人員的技術水平之間的差異,但是對比一下南北兩京之間風格的不同,還是很不錯的。

  所以楊尚荊笑著站起身,點頭說道:“諸位給臉,戩怎敢不兜著?”

  這話要是平民老百姓說了,沒問題,但一個曾經的翰林官兒嘴裡說出來,怎麽都透著一股子土味兒,然而在場的勳貴子弟,哪個是把之乎者也看在眼裡的?所以一個個臉上笑的越發的燦爛了。

  湯易寒指了指一個侍衛,說道:“這南京城,尚荊兄怕是沒來過幾次,就讓我這家丁為尚荊兄帶路吧,尚荊兄一路舟車勞頓,還要被我們這些人打攪,今夜一並賠罪吧。”

  送別了這幾個南京的勳貴,楊尚荊死狗一樣倒在床上,問著自己的首席智囊兼首席保鏢忠叔:“這些南京勳貴,為何如此痛恨北京的內廷?”

  “王振建言在各地增設鎮守太監,這是在各地勳貴的手裡搶錢啊。”忠叔歎了口氣,“再說了,那郭淮之前一直在浙江倒賣浙鹽,定然是和他們起過衝突的。”

  這樣啊……經濟問題,一抓就靈,我懂了我懂了。

  躺在床上的楊尚荊盯著天花板,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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