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濛濛回了家,給關悅發了消息,對方回了個“好”,可想而知是誰回復的消息。
蘇濛濛笑了,為關悅開心。
蘇濛濛又翻了翻手機,發現兩個未接電話,是季航的,便回撥了回去。
“喂?”
“蘇濛濛,你在哪?”季航聲音有點急促。
“我在家呢,怎麽了?”
“沒事,下班的時候看你急匆匆地走了……還以為有什麽事呢。”
其實季航並沒有看見蘇濛濛匆匆離開,只是要找她,又聽秘書鄭乾說見她上了一輛寶馬車,沒看清是哪個系列,但看外觀絕對價格不低。
“沒事,關悅回來了,我們晚上去吃飯了,剛回來。”
蘇濛濛覺得沒必要瞞著季航,便實話實說,她也知道季航和趙雲恆關系好,或許趙雲恆不久也會知道關悅回來的消息,但那又怎樣,關悅也不是非他趙雲恆不可,她身邊的那個男人絲毫不比趙雲恆差。
“哦好,沒什麽事了,你早點休息吧。”季航是真的怕蘇濛濛上了哪個不知道的男人的車,得到蘇濛濛的答案,他放心了,便掛了電話。
“這下放心了吧,人還沒跟你在一起呢,就管這麽嚴了。”對面的趙雲恆放下酒杯,調侃道。
季航嚴肅的盯著趙雲恆,把趙雲恆看得直發毛,“怎麽了兄弟,這麽看著我了幹嘛。”
過了良久,季航才緩緩開口,“關悅回來了。”
趙雲恆抿了抿嘴,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兄弟,我先走了。”
季航點點頭,沒再言語,他知道趙雲恆還沒走出來,說實話,有時候他都看不懂趙雲恆是怎樣的想的,不過這筆爛帳總歸要解決的,別人是插不上手的。
趙雲恆雖然喝了點酒,但是腦子還是清醒的,他迅速開車去了關悅家。
到了才知道自己多麽荒唐,天色已經很晚了,他沒有貿然去敲門,他知道因為他和關悅的事,關家人已經不怎麽待見他了,他就在車裡等著,關悅房間是黑的,可能睡了吧。那就等她明天出門,總會遇見的。
可是他沒有等到出門的關悅,而是天剛蒙蒙亮。剛從外面回來的關悅,她一夜未歸!
他看見了那輛邁巴赫62S,以及從車裡出來給關悅開門的男人,帶著一身的貴氣,還有寵溺。
他還看見男人低著頭溫柔的說著話,關悅也笑著回應,她對別的男人笑了!
趙雲恆的火氣蹭蹭的燃燒,可是那種挫敗感又把他禁錮在車裡出不去。
關悅望著那輛離開,轉身想要回家,她昨晚一夜未歸,一天早早回來,看時間家裡人應該還都沒起床,希望不會被發現。
清晨安安靜靜的,關悅倒是被背後的狠狠的關門聲,嚇了一跳,連忙回頭,卻看到了那個意料之外的人。
趙雲恆就那樣靜靜地望著關悅,不說一句話,關悅也不知該如何開口,說什麽都是尷尬,索性不說。
“你回來了。”趙雲恆開了口,又覺得在一個男人剛送關悅回家的情形下說這樣的話又不太合適,讓人覺得意有所指。
關悅倒沒怎麽反應,就是簡單的應了一聲,沒再言語。
兩人都沒說話,隔著很遠的距離,就像是在對峙。
“你還有事嗎?沒有的話,我想先回家。”氣氛太尷尬,關悅不想再待下去了。
“等等,”趙雲恆叫住她,“我們能聊聊嗎?就只是簡單的聊聊天。”
關悅遲疑了一下,
還是同意了,“好,你等我一下,我回去換身衣服。” 關悅回了家,家裡人都還沒起,就上樓換了身衣服,下樓的時候卻遇見了剛起床要去買菜的廚娘,就對她說了一聲要出門,不必留飯。
趙雲恆等在外面,看見後視鏡中的自己,一夜未眠,有些猩紅的眼睛,有些褶皺的襯衫,他太狼狽了。
他對著鏡子整了整襯衫,拿濕巾摸了把臉,穿上外套,盡量使自己看起來不那麽狼狽。
關悅出來,趙雲恆給她打開車門,她坐進去,這是他第一次給她拉車門,卻是在這樣的場景下。如果你當初對我再好一點點,我也不會心冷至死。
在車上,趙雲恆盡量多說話,使氣氛不那麽尷尬,可是以前都是關悅在一旁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如今身份調換,他倒是成了那個話多的人了。
“在國外還好嗎?回國有沒有發現過沒有什麽新變化?”趙雲恆盡力挑起話題。
關悅用胳膊拄著腦袋望著窗外,“挺好的,國內也還是看樣子。”
“我們先去吃早點吧,你應該餓了吧。”
“隨便都可以。”
“我知道一家餐廳,他家的早點還不錯,我們去試試吧。”
“好。”
每一個趙雲恆熱烈挑起的話題都被關悅幾個字回復, 趙雲恆的心深深地往下沉,他知道關悅被他傷透了、心死了,這都是他自己造的孽。
關悅沒有聊天的興趣,趙雲恆也不多說,只是靜靜地開著車。
趙雲恆把菜單遞給關悅,一臉興奮的說,“我相信你一定會喜歡這家店的,你看,這有紅豆薏米粥,還有水晶蝦餃,還有蛋黃燒賣都是你喜歡的,當初這家店一開我就想帶你來吃。”
關悅沒有接話,而是對服務員說“一份灌湯包,一份海鮮粥,謝謝。”
氣氛瞬間冷了下來,趙雲恆斂起了笑容,服務員大氣也不敢出,隻好無助地看著趙雲恆。
趙雲恆壓了壓怒火,又拿出笑容說,“偶爾換換口味也好,我也來一份一樣的。”
服務員接過菜單,趕緊離開,這裡的氣氛太可怕了,稍有不慎,殃及池魚。
“其實你走後,我自己去吃過紅豆薏米粥,其實細細品味,也沒有那麽難喝。”趙雲恆小心翼翼地看著關悅說。
“何必呢,”關悅抿了一口餐廳準備的白開水,“勉強自己做一些不喜歡的事。”
“沒有勉強,”趙雲恆頓了頓,“或許我從沒有靜下心來,認真想一想,自己想要什麽。有的時候,連我自己都不認識自己。”
關悅還是沒說話,趙雲恆心急地拿出鑰匙給她看,“你看你送我的鑰匙扣,我用上了,你送我的粉紅頑皮豹的U盤我也用了,你給我畫的畫我也掛在家裡了,待會我帶你去看。”
“趙雲恆,不要這樣,你不應該是這樣的。”關悅笑著說,眼睛裡卻夾著淚,有點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