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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天鑒》154章 指摘
皎潔的月光之下,灑脫的席地坐在一叢枯草上的袁夭夭面對張還生的感謝,笑著搖搖頭,“張道友過譽了,我剛才說的那些話,原本也不算是什麽秘辛,能幫得上你就好。”,之後好奇的問道:“只是不曉得道友將那《**玄功》修煉到何種境界了啊?”

 “前六層盡皆修行圓滿,就待突破第七層了。”事關修行之事,張還生不敢鬼扯,老老實實的答道。

 “六,六層圓滿,”袁夭夭聞言一下變得瞠目結舌,緊接著就像是剛剛看見張還生一般,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了他許久又問道:“那不知張道友的年紀是?”

 “我長的面嫩,今年已經二十有六了。”張還生乃是不知父母為誰的孤兒,想了想,便按著自己記事的年紀加上四歲,答道。

 “二十六歲,玄功六層圓滿,也可算是難得的奇才了,”袁夭夭聞言讚歎道:“天地之廣,人才何其多也。

 可惜張道友已經是春秋書院的弟子,就算是此前因選擇功法被師長非難,想來也不願意改投其他門派了,否則的話吾必引你入我《真君宮》,真傳名分唾手可得也!”

 袁夭夭這番話隱隱在蠱惑張還生改投《真君宮》中,說完之後還眼巴巴的望著他一臉期盼之情。

 可惜張還生此時假冒著身份,自不可能節外生枝,隻好故作不懂的自顧自說道:“其實我師傅開始雖然反對我習練《**玄功》,但扭不過我之後,卻也算是盡心竭力的助我修煉。

 除了各種淬體練氣的丹藥、玉露毫不吝嗇外,玄功周身八部、九階的修煉法門,隻還八層會陰處,九層骨骼、腦髓的淬煉之法沒幫我搜集完全…”

 袁夭夭聽到這話,不由啞然失笑的搖搖頭,打斷了張還生的話道:“張道友,你與令師真是想的太長遠了。

 當然,你少年天才,有時感覺自己乃是普天下最最與眾不同的一個也是難免,想當年,我十幾、二十幾歲時也和你一般無二。

 可是這《**玄功》從中古時代便流傳於炎黃之地,至今不知道有多少個天縱奇才修煉過,但除非修煉後有機緣投入我《真君宮》中,窺得《地煞天罡變化經》之妙,從無一人突破到地階境界。

 而《真君宮》裡,像我這樣從小便自灌江口億萬庶黎裡十萬、百萬裡選一的挑出來修煉玄功的嫡傳弟子,幾萬年累積下來也足有上百萬個,卻也是沒一個人能將《**玄功》修煉圓滿的。

 你切莫因為太過自負蹉跎了年華,未來後悔莫及啊!”

 他一番話說的極為真摯,可惜張還生聽了不僅表現的絲毫未被觸動,還厚著臉皮道:“感謝袁道友的關心,無論如何,我都想要試試。

 只是這玄功第八層會陰,九層骨骼、腦髓的淬煉之法委實難尋,不知道友能不能給我講講。”

 袁夭夭聞言望著張還生哭笑不得的說道:“你,你,張道友你這脾性真真是氣煞人也,罷了,罷了,看你這死拗的性子,是不撞南山不回頭了。

 這《**玄功》的修行法門按門規我是不能給你的,不過你若真是亙古少有的奇才,哪一天將玄功修煉至第八層隻還差會陰一部未淬煉圓滿的境界,隻到灌江口《真君宮》來尋我袁夭夭。

 我便是叛出師門,也將後續的功法都教給你,看看這人世間到底能不能出現第二個,顯聖真君。”

 他這樣說自然是氣話,要是一般人聽了早已羞的面紅耳赤退走,可張還生卻訕訕一笑,拱手行禮另外懇求道:“袁道友,你既然礙於門規不能授我《**玄功》缺失的功法,那能不能聽我講講那些已經修煉圓滿的功法。

 指摘一下這炎黃之地流傳的玄功法門,和《真君宮》嫡傳下來的法門有何差異,免得我走了彎路而不自知,千萬拜托、拜托。”

 “你,這,張道友,你適才說自己是不願求人的性子,現在看來倒也未必啊。”袁夭夭聞言張張嘴巴,一時間也不知是該怒,還是該笑的揶揄道。

 “朝聞道夕死可矣,”張還生聽了也不動氣,反倒深深施禮,苦笑著說道:“何況背逆秉性。”

 “朝聞道夕死可矣,朝聞道夕死可矣…”聽到張還生說出自夢中紅塵偶得的這一句名言,袁夭夭目光一凝,品味良久,臉色漸漸變得肅然,站起身來,朝張還生深深還禮道:“道友有至真至純修行之心,無論未來成敗如何,都堪稱一世人傑。

 倒是我袁夭夭自以為識時務,懂進退,實則狂妄了。

 這《**玄功》的修行法門,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敢傳授的,但道友將自己知道的玄功修煉功法講出來讓我辨辨真假,卻於門規無礙。

 若真有意相互指教一下的話,便開始吧。”

 “袁道友真乃是至誠君子,”見他這般言行,張還生真心實意的讚道:“吾不及也…”,之後便與袁夭夭一起席地而坐,討教起《**玄功》炎黃法門和灌江口《真君宮》法門的異同來。

 《**玄功》總共分為七十二部可以單獨修煉的法門,張還生已經修成了四十八部,知曉了六十九部,所以這一討教,便是足足三夜兩天的時間。

 期間阿含派早已把初戰斬殺的幾千林間蠻兵頭顱全部砍掉,派遣弟子用儲物法器運回旭國,壘成了京觀。

 同時繼續用法舟運載著門下精英弟子連同各種手段尋來助拳的修士、武者,遊蕩在炎黃邊地,想要再尋找一股實力較弱的蠻軍剿滅了,錦上添花,卻總是不能成功。

 登上阿含派法舟第五日正午時分,在甲板一間寬敞的艙室中,盤坐在一個深灰蒲團上的張還生,終於將自己懂得最後一部玄功法門,一邊用手在面前矮幾上蘸著茶水畫出圖譜,一邊一字一句把法訣說了出來。

 袁夭夭耳聞目睹之後,沉吟許久,指摘道:“這法門和我《真君宮》中的傳承也是九成九的相似,只在淬煉肝氣時卻有差異,是從奇經運轉罡氣…其實作用也是大同小異,談不上孰對孰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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