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王百川也忍著傷趔趄地走到林玄面前,恭恭敬敬執弟子禮,道:“宗師在上,請受後輩一拜。”
武道一途,達者為先。
雖然王百川已經40歲,正是一個武者最巔峰的時候,可林玄在及冠之年就能達到化勁之境,以後的前途更是無可限量,稱後輩也並無不可。
林玄淡然處之,不過是四記風刃術罷了,他真正壓箱底的神通還沒用出來呢。
他慢慢走到李飛鷹面前,問:“我有幾句話要問你,隻要你能配合,我就放你一馬。”
李飛鷹躺在地上,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林玄,心中無限的不甘,自己為了這一天足足等了10年,還把自己三個好友請來,可沒想到最後竟然毀在了這個毫不起眼的少年手裡,更可怕的是這個少年還是一位內氣外放十步殺一人的武道宗師,這到底是哪裡出來的妖孽?武道界恐怕是要變天了。
“隻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訴宗師。”
林玄淡淡的看著李飛鷹,說:“是誰讓你打傷我父親的?”
李飛鷹聽了,臉色大變,趕緊擺手:“我怎麽敢冒犯令尊呢?”,這要是承認了,恐怕今天真的得留在這了,對於武者來說,父母親人永遠都是不可觸碰的逆鱗,觸之必死。
林玄道:“就是你們前幾天打傷的公交車司機。”
李飛鷹臉色忽地大變,急忙道:“林師傅,這真的不關我的事,是一個叫劉叔的人找到我們,說是讓我們幫個忙,我真的不知道司機是您父親啊。”
“劉叔?這個劉叔什麽來頭?”
“不知道,不過看起來來頭不小,是我一個東南亞朋友介紹過來的,聽說也是背景通天的人物。”
“你那個東南亞朋友還能聯系上?”
“他是一隻反政府武裝的首領,現在不知道在哪打遊擊戰呢?”
林玄心裡亂成一遭,怎麽又扯上什麽劉叔,還有反政府武裝,父親挨打的事情也太複雜了吧?看來從李飛鷹這問不出什麽了,自己以後還是慢慢調查吧。
看林玄在沉思,李飛鷹試探道:“林師傅,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林玄瞥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李飛鷹臉色頓時欣喜起來,就要往外走,可突然覺得脖子一涼,又是一道青光閃過,脖頸出露出一絲血線,然後呲呲地往外冒血,撲通倒在了地上。
林玄淡淡看著還沒咽氣的李飛鷹,說:“我從來不給自己留麻煩。”
斬草要除根,這是林玄在靈界活下來的經驗。
李飛鷹帶著不甘的眼神咽氣了,甚至眼睛都沒閉上。
其他受傷的三人看到這一幕,知道今天難免一死,不過還是有些不甘心,那個腿斷了的古銅膚色男子用蹩腳的普通話說:“我師父是……”話還沒完,一道青光從脖頸出飛過,甚至他都能看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遠,因為頭已經飛了出去,軲轆一聲落在地上滾了幾圈。
他順手又把其它兩人給解決了,這些人一看都是國際雇傭兵出身,心狠手辣,留著說不定會做出什麽事,還是不留尾巴了。
看到林玄眼睛都不眨的解決掉四人,馮彪渾身打了個冷顫,這人也太凶殘,仿佛那隻是四條蟲子一樣,隨手就捏死了。
解決完後,林玄淡淡一笑:“彪哥,記的把我要的東西給我,其它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說完,就慢悠悠向外走去。
“談笑之間,殺人無形,這才是真正的宗師風范啊。
”王百川一臉的崇拜,如同追星的小女生見到他們的哥哥一樣。 這時候已經到了後半夜,林玄從地下射擊館出去,抬頭看了看漫天繁星,還有玉盤一樣的圓月,心裡默默歎了口氣,他盡力避免這種血腥的生活,可還是不可避免的卷了進來,可以預料,接下來的生活不會平靜了。
因為已經半夜了,這時候回家恐怕父母會擔心,就一個人走到龍湖岸邊,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服下一枚昨天煉好的聚氣丹,盤坐下來修煉了起來。
在丹藥的幫助下,林玄吸納靈氣的速度更快了,按照這個速度,估計不久就要突破煉氣二層了,這樣自己的自保之力也就多了一絲。
今天看著隻是幾記風刃術,可已經把他體內大部分的靈力都耗盡了,如果再多一個人,恐怕就要靠拳腳功夫了,煉氣一層的靈力還是太少了,支撐不住長時間的施法,並且在地球這個靈氣稀薄的地方,靈力恢復也太緩慢了。
看來也應該練一些武學了。
在靈界也有武者,大多都是一些低級的煉氣士還有一些不能修煉的凡人,因為練武太困難了,並且隻能修到先天之境,再往上也就沒有了道路。
所謂的先天基本上相當於煉氣士的築基境,可要是真的打起了,十個先天武者都打不過一個築基一層的煉氣士,武者主要是憑借自身的力量,可煉氣士卻是借助天地之力,法寶、神通、陣法、法術等等,具有鬼神莫測之威。
不過在地球這個靈氣稀薄地方,有時候武學可能比法術還管用,所以林玄起了學武之心。
他畢竟也是靈界的最強者,腦海裡的武學也不少,最後浮現在眼前的是一本叫【真武拳】的武學。
這本拳法是他從靈界武者第一人的尉遲衛裡取得的,說起尉遲衛也是靈界武道界的一個傳奇了,憑先天武者之境竟然可以和築基九層的高手打個平手,主要的原因就是這本【真武拳】。
星光隱去,月兔東落,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林玄起身,看四周沒有人影,就在原地打起了拳,這次他並沒有運用靈力,隻是單純的打了一遍動作,算是活動一下筋骨,因為他現在著急回家把自己跟魏大江簽合同的消息告訴父母。
這兩天父母雖然看起來一樣,可林玄也能看出他們臉上的憂色,他們正擔心林玄上大學的花費,還有林玄借來的5萬塊。
路過龍湖公園,看著空空蕩蕩的環境,林玄皺起了眉頭,這個時間附近的居民很多人都會在這晨練, 怎麽今天一個人都沒有。
走了一段路,看到有幾十個環衛工人正在打掃,林玄走上去,朝一個大媽走去,問:“大媽,今天出什麽事?怎麽今天一個人都沒有?”
大媽無奈的歎了口氣,道:“也不是哪位大人物要來,龍湖公園還有附近很多地方都已經封閉了,這不我們都已經打掃好幾遍了,可領導說還是不行,關鍵是還沒個準信什麽時候來,我們都已經打掃好幾天了,上邊動動嘴,下面跑斷腿啊。”
問清以後,林玄就朝自己家走去,不再理會,這種事情不管哪個世界都存在的,世界在變,然而階層卻一直存在。
這種事情非人力可以改變,這就是社會的特點,人們追求公平,就是因為公平永遠不可能完全實現,總有那麽一小撮人凌駕於所以人之上,道德法律規則遇到他們都得繞路。
隻要有人,隻要有人組成的社會,從古至今再到未來,這種事情永遠都會存在。
剛到自己家所在的胡同,就見自己爸媽迎面走來,他們看到林玄也是一臉驚喜,道:“你現在來的剛剛好,走,今天你大伯為了慶祝你表姐找到工作,請咱們去吃飯。”
林玄不想見到那奇葩的一家人,可父母死活拉著他,他隻好跟著去了。
他知道父母是怎麽想的,不管怎麽樣。他們兩家也是有血緣關系的,更可況大伯還是國土局一個實權科長,自己多親近一些,未來的路可能就好走一點。
至於那份合同和兩百萬支票的事情,林玄隻好回來的時候再對父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