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輛綠色的吉普車行駛在濃濃的綠蔭中,不時路邊會顯示一塊牌子,寫著‘軍事重地,閑人免進。’
最後這輛吉普車停在了山腳下,而早早就有一輛白色的凱迪拉克等在了那裡。
林玄從車上下來,看了薛涵一眼,道:“你回去吧!”
薛涵一雙熊貓眼很不服氣的瞪著林玄,香腮被氣的鼓了起來,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
就在這時,那輛凱迪拉克的車門開了,下來一個女子。
女子大概二十余歲,一張乾淨柔和的瓜子臉,五官精致,身材高挑,穿了一件全白的運動套裝,頭後簡簡單單扎了個馬尾,把一頭烏黑的秀發束住。
這是一個美女!
很耐看!
越看越有味道!
尤其是她那雙眼睛,乾淨、簡單、純粹,沒有絲毫多余的雜質。
黃雷趕緊上前,笑的很燦爛,眼睛有有種莫名的光彩,道:“師妹。”
女子淡然一笑,右側臉頰露出一個甜甜的酒窩,就像冬日裡的陽光一樣,看起來暖暖的,很舒服。
女子水潤纖薄的嘴唇微張,發出如風鈴一般清脆悅耳的聲音:“雷師兄。”
黃雷笑的更開心了,手情不自禁摸了摸後腦杓,傻笑了幾聲。
女子看到黃雷額頭上的紗布,秀眉微皺,道:“你頭上的傷是怎麽回事?”
“沒事,不小心碰的。黃雷趕緊擺手,先是想起了什麽,他指著一旁的林玄道:“師妹,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飛龍總教官,武道高手,林教官。”
他又對林玄說:“林教官,這是我師妹,程晚晴,也是我鐵指門現任的掌門。”
林玄淡淡的點了點頭。
程晚晴這才注意到林玄,一雙秋波淡淡的看著林玄,禮貌而有不失熱情道:“林教官,這次的事情就麻煩你了。”
她打量著師兄口中的武道高人,心裡略微有些詫異,無他,只因林玄太年輕了。
她原本以為是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沒想到,竟然是一個比自己還小的一個男生,今天林玄穿了一身休閑裝,看起來就像是人畜無害的鄰家小弟一樣。
她雖然心裡有些疑問,臉上卻沒有絲毫表現出來。
薛涵本來想立馬開車就走,可當她看到下車的程晚晴時,不禁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心裡竟有不舒服,當她看到林玄對程晚晴淡然一笑,更是怒火升騰,冷哼了一聲,把車掉過頭去,猛踩油門,吉普仿佛出膛的炮彈,騰的一下,就躥了出去。
程晚晴見狀,怔了怔,問道:“這是?”
林玄見狀,淡淡一笑:“不用管她。”
三人上車,白色的凱迪拉克平穩行駛了起來,這一段全是山路,黃雷開起車來很謹慎,四平八穩。
程晚晴出於禮貌,陪林玄坐在了後座,想可以聊聊天,不至於冷落了林玄。
卻沒想到,林玄一上車,就靠在座位上眯起眼,看起來像是睡著了。
程晚晴無奈的笑了一下,也就把臉扭向了一邊,淡淡的看著車外的風景。
雖然她表面上看著雲淡風輕,但是她心裡的壓力快把她給壓垮了。
從小到大,父親故意不讓她涉及武道之事,想讓她跟普通人一樣生活,她原本也認為自己也像個普通人一樣過完一生。
可沒想到父親突然比武去世,一時間,鐵指門四分五裂,大廈將傾,她毅然決然從公司辭職,撐起了這份責任。
鐵指門是她父親半生的心血,她不忍心看著鐵指一脈斷絕傳承。
當她接手後,才知道這件事是有多難,尤其是她們鐵指一脈,沒有一個高手。在那些武道中人眼中,無異於是沒了角的羚羊。
要是這次武道大會掉下前一百,更是萬劫不複。
她轉過頭,掃了林玄一眼,心裡還是發虛,也不知道這位林教官到底行不行?
她正想著,吱的一聲,車突然停下來了,強大的後坐力差點讓她撞到前面。
“師兄,怎麽了?”
黃雷指著也是一臉驚魂未定,道:“前邊有人攔路。”
程晚晴透過前面的車窗,看到不遠處站著三個人。
為首的是一個身穿白色練功服的精瘦老人,臉上的左眼沒有眼珠,看著有些滲人。
其余二人則是三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太陽穴鼓起來老高,眼睛閃著精光。
是高手!
尤其是那個獨眼老人,更是深不可測!
這三個人面色不善的盯著他們。
黃雷已經認出了來人,這兩個年輕男子,分別是蒼龍的前總教官高凌風,和副總教官宋金鵬。
當然了,他們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形意門第三代的大弟子和二弟子,也是第三代中最強的兩人。
黃雷臉色微變,小心朝後瞥了一眼,只見林玄依舊在閉目養神,對程晚晴道:“是形意門的人!”
就在這時,宋金鵬開口了:“林豆豆,趕緊給我滾出來!”
此時他們哪還不明白,形意門這是來找林教官報仇來了。
林玄緩緩睜開眼,一副很無奈的樣子:“真是讓人睡個好覺都不讓。”
說著,他就要推開車門下車。
程晚晴卻抓住了他的手臂,秀眉微皺,鄭重道:“林教官,不可魯莽,前面三人是形意門中的頂尖高手,還是謹慎一些為好。”
林玄推開她的手,淡然一笑,並不在意,徑直打開車門,走下去了。
程晚晴怔了怔,也要跟著下去,卻被黃雷給攔住了。
“師妹,不可!”
程晚晴歎了口氣,又坐了回去。
見林玄從車上下來,對面三人臉上露出仇恨的目光。
宋金鵬上前一步,冷笑連連,道:“哼,林豆豆,你終於出來了,你傷我形意門數十人,壞他們武道根基,我形意門今天就要為那些被你打傷的門人報仇血恨。”
高凌風嘴角上抿,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道:“金鵬,這就是你所說的林教官?就是他傷我門人?你不會是搞錯人了吧?”
他一眼掃去,只見林玄步伐松散,氣息平常,身上沒有一點習武的痕跡,明顯就是一個普通人,又怎能傷到雷絕等人。
宋金鵬道:“師兄,不會出錯,就是他。雖然當時我沒在現場,可消息卻不會有誤,就是他動的手。”
那個獨眼老人臉上閃過一絲陰狠,道:“不管是不是他,凡是涉及到此事的,我形意門寧可殺錯一千,也不可放過一個。此子必死!”
林玄邁步向前,在他們不遠處站定,臉色如常,語氣淡然:“關於打傷你們的門人的事,並非我願,是他們故意挑釁我,迫不得已之下,我才動的手。我看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以後咱們之間井水不犯河水。”
他如此說,並不是怕所謂的形意門,而是不希望引起更多的殺戮,最好就此打住。
否則就算把這三人給解決了,形意門還有其他人找上門來,一個個殺下去,就好比有一群蒼蠅整天在你面前,一隻一只打死,也太煩了。
如果這三人之中有個聰明人,此時應該就坡下驢,以免為他們形意門招來滅門之禍。
但是可惜,這三人中沒有一個聰明人。
宋金鵬冷笑道:“現在害怕了?我告訴你,晚了!”
“就算此刻你給我們磕頭認錯,也於事無補!”
“得罪我形意門,必死無疑。”
林玄譏笑道:“你們形意門好霸道啊!只允許你們的弟子欺負別人,卻不允許別人反抗,這是哪家的道理?”
“小子,你太天真了,這個世界拳頭大才是道理,我形意門高手眾多,勢力龐大,在武道界也能排進前十,而你不過一個無名小子,就是一隻螻蟻罷了,欺負你就應該乖乖的受著,這是你的福氣。
你當初就應該乖乖把你總教官的位置給讓出來,說不定我們還能放你一馬,但是現在晚了!”
林玄見狀,搖頭歎息道:“罷了罷了,既然你們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