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朝廷的官軍因為沈恪的命令而暫時停下了對宛陵城的攻擊的時候,在城頭的陳叔寶也是狠狠的松了一口氣?
有那麽幾個瞬間裡陳叔寶都是覺得這宛陵城是危在旦夕了,因為朝廷大軍的攻擊實在是太猛烈了。人數眾多的朝廷大軍似乎是對於宛陵城那是勢在必得的,根本就是不考慮傷亡的。
所以不到半天的時間裡,整個宛陵城城牆上下已經是到處是屍體了。讓整個宛陵城上空盤旋的烏鴉那也是越來越多,鋪天蓋地的要不是下面的爭鬥並沒有完全結束。
恐怕這些烏鴉已經是落到下面,開始享受“美餐了”。看著天空上盤旋的烏鴉陳叔寶一臉凝重的在親衛的幫助之下,走下了宛陵城的城頭。
一旁的親衛看著陳叔寶陰沉似水的臉,跟在後面都是不敢說話。所以一直沉默的跟在陳叔寶的後面,陳叔寶現在那裡還能夠有什麽好臉色。
朝廷大軍足足有著幾萬余眾,而他宛陵城中才是有著多人。一萬?兩萬還是三萬?
只有有著不到一萬人想要抵擋住城外朝廷幾萬大軍?這不就是在癡人說夢嗎?
常常說勝敗乃兵家常事,但是有時候如果當你面臨著一個一定會沒有什麽勝出的情況的時候。即使你再是如何裝出一個穩如泰山的樣子,都是無濟於事的!甚至你越是讓自己冷靜,就越是感覺到恐懼。
陳伯宗現在就是這樣,哪怕現在陳伯宗表面上根本就是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但是這完全就是在表現給別人看而已,陳叔寶或許是個草包但是他這個草包卻是有著綢緞裹身的。
所以在面臨著現在這個情況的時候,陳叔寶還是有著一些自知之明的!同時也是知道他在這個時候是絕對不可們表現出一點恐懼的,不然宛陵真的就是完了!
很有可能就是叫陳頊的援軍都是等不來,如果他們高工資堅持一會兒或許還是有著其他的可能的。
所以在一走城牆,與城牆不遠的一個房子裡。陳叔寶便是對著身邊的謀士毛處衝問道“處衝,父王那裡可是通知到了!他什麽時候能夠帶兵援到。”
陳叔寶一看見毛處衝就是馬上對著後者問道,因為後者一直以來都是負責著與陳頊那邊的聯絡。
“殿下,城頭狼言臣早就是命他們點燃了!想必此時大王那裡已經知曉了!所以殿下還是不用如此焦急,只是柳將軍還有把鮑將軍再是能夠抵擋一時大王援軍也便是到了!”
聽了毛處衝的話,陳叔寶此刻的心中也是稍稍放下心來。畢竟這個時候陳叔寶最需要就是像毛處衝這樣的安慰了,是聽不得一點書房的話的!
不然,陳叔寶的心理也就是會崩潰了!
不過在毛處衝這個人是個精明且有著想法的人,看著陳叔寶的這個樣子也是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說其他的東西。也只有好言相告了,毛處衝相當了解陳叔寶的。
但是同時毛處衝卻也是不了解的陳叔寶,因為從一開始的時候毛處衝就是對陳叔寶判斷錯誤的。毛處衝一直以為陳叔寶乃是一位可以成就大事的人。不然也是不會這麽多年在陳叔寶身邊任勞任怨的。
而有人也會問了,像陳叔寶這樣的人有什麽可以值得毛處衝如此去效忠的呢?
這就是一個很是有趣的問題了,對於陳叔寶這個人雖然陳伯宗常常說他是一個草包。但是令人沒喲喲辦法否認的是,陳叔寶就算是一個草包那也是草包中的佼佼者。
可以形容為一個用絲綢包裹著的上等草包!
陳叔寶有著才華,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飽讀詩書的人。不然以前王采苓也不會說陳伯宗都是不如陳叔寶,為什麽呢。不就是因為陳叔寶有著一手能夠吟詩作詞的本事嗎,這是即使都是承認的。陳伯宗也是不得不承認,而且以前的哪位陳伯宗也是的確在這個方面不如陳叔寶。
二個就是陳叔寶這個人很有親和力,因為他可以讓每個人都是對有著好感。不管是先帝亦或者是太皇太后,甚至是太后對於陳叔寶那都是相當有好感的!
換句話來說,就是陳叔寶騙去別人的同情心以及博的別人的好感。不管是否是這樣,但是可以知道的是在表面那絕對是這樣的!
所以形容他是裹著絲綢的,但是在內裡陳叔寶卻只是一個草包,還是個爛草包!這個,是歷史已經證明的!
總之毛處衝就是被陳叔寶那種表面所蒙蔽的人,畢竟從小而來叫著陳叔寶第一面的時候毛處衝可不是現在這個年紀。被蒙蔽很是正常!
而相對與毛處衝,陳叔寶的弟弟就是另外一種人了!被陳叔寶真實內在所震驚然後清醒的人,因為與毛處衝相比陳叔陵無論是關系還是相處的時間都是足夠讓陳叔寶在陳叔陵暴露出他最為真實的一面!
所以與毛處衝不一樣,陳叔陵對於陳伯宗那心中從來有的只是日積月累的怨恨!
明明這個草包根本就是不如自己,為什麽他卻是要得到自己怎麽想都是得不到的東西!
所以陳叔陵對於陳叔寶更多的是恨意,以及恨意!和恨意!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
說起陳叔陵,此時的他正是和樊猛之子樊登城東一個隱蔽的小院子裡。
“樊兄,可是想好了!留給你的時間可是不多了!”就坐在樊登面前的陳叔陵此刻臉色盡是一種平淡,不,不是平淡。而是一種陰寒的冷漠,說話的聲音都是很是生硬。一句話中的每個字都是像個一塊冰塊,砸在樊登的心頭!
“郎君,您果真要如此。大王還有世子殿下可都是您的父兄!”樊登看著自己與往日任何時候都是不同的陳叔陵,心中不安的向著陳叔陵問道。
“沒錯,你說的對。他們當然是我之父兄,但是現在陳叔寶他卻是個反賊。”陳叔陵說著話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一點都是沒有!
這話讓在他面前樊登聽的是整個人不寒而栗,有一種背後是寒冬的感覺!
“世子殿下是反賊?”
“對,陳叔寶是反賊!”陳叔陵看了一眼樊登隨後又是從隨從哪裡拿來一封聖旨!
對,就是聖旨!一封通體黑沉的聖旨,然後慢慢的展開在樊登的面前。陳叔陵做了請的手勢,然後樊登便是看向了聖旨!
隻一遍,就是讓樊登瞪大了眼睛, 然後手便是死死抓住聖旨兩邊。對著陳叔陵問道“公子,可都是是真的?樊登幾乎是一字一句的問出來!
“當然是真的,假冒聖旨這種事。本王卻是做不出來!”陳叔陵口中稱著本王,然後又是對著樊登冷笑道“以後請稱呼為長廣王殿下!”
“諾,臣遵旨!”
原來陳叔陵剛剛拿出來是一封赦免聖旨,是一封赦免死罪的聖旨!只是上面少了兩個名字而已,若不是聖旨有著傳國玉璽的大印,還有皇帝的私印樊登都是以為這是陳叔陵哪些一封假的聖旨裡忽悠他!
但是上面的傳國玉璽印讓他生不出懷疑!所以在此等誘惑下樊登屈服了,然後在聖旨上快速寫下了他的名字以及他的父親樊猛的名字!
看著樊登寫下了自己的名字之後,陳叔陵嘴角了一下。然後說道“如此,樊兄如此便是回去按計行事。待本王將柳盼營中引去以後,你便是開東城門迎朝廷天兵入城!”
隨後起身便是出了院子,而樊登也是眼睛閃過一道利芒。然後恭身說道“諾!”